第170章 圣女14—撒娇总是有用的
塞勒涅恶劣地弯弯靡红唇瓣，“你睡着的话，我就会割下来。”
“免得让你以为撒娇就能躲过所有问题。”
“……那你会给我一双血族的蝙蝠翼吗？”雾宁问。
“不会。”亲王干脆地拒绝。
雾宁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脸，脸上已经挂着泪痕，楚楚可怜地凑近，“那撒娇加上哭可以躲过取翅膀的问题吗？”
亲王垂着眸。
血族的眼型较之天使更狭长更具非人感，眼头尖且眼尾飞扬，是邪佞危险却又饱含魅力的感觉。
而且睫毛淡而纤长，只在垂下来时能显得柔和几分。
塞勒涅视线自然地垂下，将快哭成一团的小天使全部笼罩在血瞳内。
她粉腮上落着泪珠，白皙颈间属于自己的纹样图腾如一块深红的烙印疤痕，根植于她的身体表面，灵魂深处。
他确实跟这位圣女签订了契约，只不过并非永恒或者极为正式的契约，而是血仆的奴契。
在他需要的时候，血仆必须前来献上自己，不然就会受到惩罚。
按照规则，他已经是她的主人，她也是他的所有物了。
塞勒涅抬手，轻轻触碰血仆滚烫的泪珠。
这滴泪珍珠一般栖落在他指骨上。
血族吻住那滴泪。
灼烫的温度在遇到他的肌肤后没有迅速冷却，仿佛只要她的眼泪够多，就能让他也感受到温暖的温度。
血族舔走那滴泪，“也不能，血族的翅膀是畸形产物，只能自己生长出来。”
“……那就没得谈了。”雾宁一瞬间收起那副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娇怯模样，一翅膀扇过去，随即翻身把血族扑倒压住。
小脸冷淡且严肃，“多谢您的好意，就算被魔卵寄生，我也不愿意摘下这对翅膀，经过黑暗之森的时候我会很小心的。”
“我会放血给您，要多少您才能暂时放我离开，反正有契约在，下次您需要的时候我还会回来。”
血族被自家血仆牢牢压在床上，神色里染上一点愉悦。
他漫不经心地抚摸血仆颈间属于自己的纹样，又搂住柔韧的腰肢，“我还想怎么忽然变乖了。”
“刚才连房间都敢拆，这会儿又掉起眼泪。”
雾宁低头使劲在血族的衣袍上蹭掉还没干的泪珠，注意力又稍微转移了几秒钟，“好舒服的布料哦，怎么会比神袍还舒服哇？”
“那种垃圾也就天使看得上。”亲王嘲讽地压压唇角弧度，“让你扔了还捡回来。”
雾宁眨眨眼，“谁呀？我吗？我不是天使呀，我现在是血仆。”
塞勒涅嘲笑出声，“油嘴滑舌。”
“那我保住我的翅膀了吗？”雾宁追问。
一切问题都要问到切实的答案，这和工作留痕一个道理。
“……罢了，恐怕泰兰德尔也没有怎么教你用翅膀战斗吧。”塞勒涅很是瞧不上战天使的抚育办法。
如果泰兰德尔在这里一定会冷笑。
他的孩子是最可爱最漂亮最乖巧的，谁能忍心多加苛责？
更不要说成长期的时候小小一个，在他怀里爬来爬去，长大一点点又会搂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手臂上，怎么看怎么乖。
你塞勒涅臭蝙蝠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雾宁摇摇头，“泰兰大人说我的翅膀没有血肉连接，只能当紧急时刻的大招用，不能参与常规净化。”
“他说的不错，但那是天使的无知。”塞勒涅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您有办法？！”雾宁一下高兴起来。
亲王拍拍血仆翘起的屁股，“坐起来，先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这回，女孩是真的很乖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抱着软垫殷勤地展开羽翼，张得大大的，担心血族错过什么细节。
塞勒涅抚摸过不大的羽翼，“血族有秘法能让翅膀与你合为一体，真正地生长在你身体上，但是非常非常痛，比直接取下来要痛很多。”
“且不能保证你的翅膀还是现在这样纯白圣洁，漂亮得像个装饰品。”
“……那您能教我对付魔物，不让魔卵寄生的办法吗？”雾宁瑟缩一下。
“除非你战力精绝，否则做不到，现在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大陆了。”塞勒涅简洁地说明情况。
没有天使和光明力量的隐蔽，邪祟生长得比蜱虫还快。
雾宁严肃起来，“麻烦您给我点思考时间。”
她忙呼喊系统，“阿统，你们觉得呢？现在大陆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差，我已经去其他地域看过了，魔物入侵只能靠人类骑士团和教堂驱逐，效果很差。】
系统马上上线应声，【其他五位圣女，有两位已经失去踪迹，还有三位的净化也是杯水车薪。】
【现在可以说是千百年来黑暗力量最强盛的时刻。】
雾宁立刻看向塞勒涅，“我的翅膀会像泰兰大人那样成为我的武器吗？”
“如果你想，就会。”亲王予以承诺。
“那好吧，我接受您的改造。”雾宁答应下来。
塞勒涅满意地颔首，划开手臂喂到血仆嘴边，“奖励。”
“泰兰大人的奖励都是很珍贵的东西。”雾宁忍不住嘟哝。
“再珍贵的东西，在血族亲王的血面前都是凡品，还有，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泰兰德尔。”亲王轻轻捏住女孩的脸颊。
“你现在是我的血仆，不是他的圣女。”
雾宁识趣地眨眨眼，“好哦。”
但又奇怪，“我喝您的血会有什么增益效果吗？”
“会让你变强。”塞勒涅勾起女孩下颌，让她去吮咂。
雾宁偏头嘬几口，又忍不住，“但是血仆这个名头听起来就不如圣女啊。”
“而且泰兰大人喂我的时候都是把我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的，我这样仰着头歪着脸好费劲哦。”
亲王心底蹿起名为教孩子很不耐烦的火苗。
但几秒后，雾宁还是坐在亲王的怀里捧住他手臂咬。
“你最好早点适应，我不会像泰兰德尔那样惯着你。”塞勒涅淡声道。
雾宁撩起眼帘看看他，又往血族怀里蹭蹭，眼眸弯成月牙儿。
“……快点喝。”塞勒涅按住血仆的腰不许她蹭。
但又在不知不觉里，把人搂紧在怀里。
亲王一想到古堡的地基下埋着什么东西，就压不下唇角的弧度。
呵，倒是很期待和泰兰德尔见面时的场景。
他的小天使，从此刻开始就不复存在了。
雾宁再抬眸，鎏金色的眼瞳深处，有一缕浅红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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