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实施亲吻任务被霍翎撞见
白姝咬着后槽牙,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
祁言还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随意极了,却挡不住那副过分张扬的好看模样。
他那张脸,简直长得太明目张胆了。
五官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眉眼凌厉却不显凶,鼻梁挺直,唇线分明,每一道线条都像天生为了吸引目光而生。
俊美得毫无收敛,又偏偏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不油腻的界限内,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白姝是越看越火大。
长了张好看的脸,结果一点都没想到用到正途!
她忽然迈前一步,脚毫不客气地踩上他双腿之间的空隙,动作干脆,带着点狠劲。
祁言身体顿时一震,原本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瞬间崩塌。
肩膀猛地一僵,瞳孔收紧了一瞬,俊朗的脸上浮现出错愕神色,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他看着她,喉结微动,呼吸微顿,眼神一时有些怔然。
白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冷冷地砸下来:“没出息的人,有些东西就是白长的。”
祁言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升到这种人生攻击级别了。
他眼睫轻颤了一下,抬头看她,一双眼清亮得过分,带着点被打懵的无辜。
白姝看着这张脸又生不出气来了。
“算了。”
她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点头就要这套。
然后让祁言回去。
……
这是一场格外隆重的慈善晚宴。
场地宽敞,布置却不显浮夸,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讲究。
灯光温柔不刺眼,将整个会场笼罩在一层柔亮的光晕中。
圆桌上统一摆放着白玫瑰与银色烛台,清雅而体面。
到场宾客众多,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行业的熟面孔都在场,谈笑之间尽显底气与分量。
大厅中央搭了一个不高的临时舞台,两侧则是以素色布帘隔出的候场区。
白姝刚走进会场,便有不少目光悄然投来。
她身着一袭剪裁利落的墨蓝色礼服,线条简洁,肩部利落挺括,腰身收束得恰到好处。
步伐稳健,举止从容,明明不言不语,却自带一股压场的气势。
肤色白皙透亮,灯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一张娇艳明媚的面容。
唇色嫣红,眼尾微挑,明艳中透着一丝冷意,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她没佩戴任何繁复的首饰,只在耳侧点缀了一对素银耳坠,走动时轻轻摇晃,低调又吸睛,将她那份克制的艳色衬得更加分明。
她只是举步走入,便让原本正交谈的几位宾客纷纷停了话题。
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那是谁?”
旁人扫了她一眼,小声回道:“白家的千金,最近风头正劲的那个。”
稍顿,又有人轻声补了一句,语气微凉:“就那个把自家人全送进牢里的长女?”
“啧,真的是阿猫阿狗都能来。”
紧接着是一道刺耳的声音钻进白姝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酸气。
她缓缓转头看过去。
说话的是冯媛,白悦那条最听话的狗腿子。
家里原本没什么本事,靠着死乞白赖地给白悦捧场,才勉强在圈里混出点名头。
如今白悦还在牢里蹲着,白家也风雨飘摇,冯家那边自然跟着一落千丈。
冯媛抬着酒杯,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刻意压低的嘲讽,“为了抱宁家的大腿,连亲爸亲妹都能送进去,还有脸来这种场合。
哦我差点忘了,某些人脸皮一向厚。当初被霍翎当众拒婚,满城都是笑话,都能装作没事人一样晃来晃去。”
白姝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觉得一股无聊至极的降智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什么情绪波动。
倒不是气不气的问题,而是这种人真的让她连骂都觉得浪费口水。
可惜,她今天刚好心情不好。
白姝走过去,一言不发,在冯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抬手就是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
清脆响亮。
冯媛整个人一晃,酒杯差点没握住,脸侧瞬间泛起一抹红,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姝:“你、你疯——”
话还没出口,另一边脸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看来天凉了,冯家也该凉了。”
白姝说出她上辈子一直觉得很傻逼,也很装逼的一句话。
哎哟喂,觉得意外的爽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白家才凉了!你一个人人嫌狗厌的白家扫把星,不知道用了什么勾引手段,舔宁埕上位!”
冯媛声音陡然拔高,几乎穿透整个会场。
四周顿时安静了几秒,原本还在闲聊的宾客纷纷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落过来。
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有人干脆靠得更近,眯着眼看热闹。
空气里那点面子与分寸,眼看着就要被掀翻。
白姝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甚至没什么起伏,只是轻轻眨了下眼,像是在确认对方是真的敢吼出这句话。
她跟宁家关系现在还没对外公开。
还是白父当年发家靠的是老婆,为了脸面藏得死紧,连圈里都知道他“白手起家”的神话。
后面想要抱住宁家的时候,又被送进了牢房。
而知道她身份的,也不过是宁老太太亲自介绍的那几个老友。
此刻围观的人里,也确实有几双眼睛在微微皱眉,那是宁埕圈子里几位关系不错的家中长辈,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们出声,宁埕终于出场了。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轮廓冷峻,步伐稳稳走入会场,刚好听见冯媛那句尖锐刺耳的话。
白姝微微一笑,唇角轻轻一勾。
这炮灰居然现场送爽点。
还真的是个合格的背景板啊。
冯媛还在喘着气,眼睛通红,显然没意识到灾难已经踩在她脑门上了。
而此时,宁埕神色平静,没急着发火,只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目光冷淡,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四周宾客纷纷收敛笑意,看热闹的心思也歇了几分。
宁埕走到白姝身侧,语气不疾不徐,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还没正式介绍过,这是我姑姑的亲生女儿,我外婆的外孙女。”他声音清晰地落下,“宁家最正宗的嫡亲后辈。”
四周一片死寂。
几位原本还在看笑话的宾客脸色微变,有人下意识别开了视线,也有人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宁老太太身边是多了这么个身影。
这句话很有重量,而且这可是宁家太子爷亲口说的。
冯媛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干净。
“白悦她,她根本没说自己外婆是宁家……她从来都没说过!”
她连脸上的火辣都顾不上了,急急地问出口
白姝看她那副反应,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说:“白悦又不是我亲妈生的,跟我外婆有什么关系啊?”
在场的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加上白姝跟白悦相差不大的岁数。
人群中顿时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叹,眼神交错,话没说出口,但心里早已补完了整个豪门狗血剧本。
冯媛脸色惨白,嘴唇都在抖,根本站不稳。
她不是傻子,当然听懂了。
“媛媛!”她母亲快步挤过人群赶来,神情难看得几乎挂不住面子,低声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快给白小姐、给宁少爷道歉!”
冯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母亲死死拽着手臂往后拉,一边连连低声:“对不起,白小姐……小孩不懂事,白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白姝唇角微微一挑:“你倒是挺有我那位不是继母的阿姨风范。”
这句话一出口,冯母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在场的人都知道,冯母当年就是靠着不太体面的手段才挤进上层圈子的,那点底细根本经不起翻,白姝这一句,正好像刀子一样剖开她最怕被提起的地方。
“妈,你捏得我好痛……”
冯媛忍不住低叫一声,脸上还火辣辣地疼,手腕又被掐得发红。
四周更是满满的注视,全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冯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但回头一看,白姝早已转身离开,半分不带停留。
而宁埕那边还在小声骂骂咧咧。
“表姐,你怎么不让我多说几句?”他眼里一股子憋屈,“那种货色,就该骂到她当场找地缝钻,你不让我说,我都难受死了。”
“就那几只上不了台面的蚂蚱,你骂她,反倒掉你身份。”白姝安抚人,“现在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你要是话再多两句,说不定你倒成欺负人的那个。”
宁埕听她这么说,皱着眉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还是让她们太轻松了,我憋得慌。”
白姝轻笑一声,眼角余光瞥见一名服务员端着饮料盘从旁边路过,随手一伸,想拿杯给宁埕:“你消消——”
“气”字还没说出口,她动作一顿,整个人微微往后一仰,眼睛猛地睁大。
她看清了那个“服务员”的脸。
祁言!!!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燕尾服,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袖口点缀着细细的银边,领结打得规整。
尤其是头发,明显特意收拾过,所有发丝都往后梳得干净利落,额角线条冷俊,露出一张英俊得近乎张扬的脸。
太帅了!
帅得白姝心脏砰砰直跳。
“你怎么在这?!”
宁埕先开口,蹙眉质问。
白姝从他的美貌中回过神来,也是问:“你怎么出现在这呀?”
祁言从端着的木盘上递给她一杯果汁,“我在这兼职。”
“兼职?”
“做服务员?”
白姝跟宁埕异口同声地问。
祁言没接话,只是低头,随手帮她拨了拨耳侧滑下来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是习惯成自然。
宁埕脸当场黑了,眼睛瞪圆,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在搞什么?”
祁言没再做出任何举动。
这时他转身离开,白姝看着他的背影,手里还握着那杯刚接过来的果汁,脸上是一片茫然。
他……就这么走了?
不是来捣乱的?
不是来搞事的?
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他是不是跟踪你过来的?”宁埕在旁边怀疑道。
白姝想着不应该啊,就算跟踪,也应该有请帖才能进来。
宁埕也想到这点。
还没等两人想到所以然,只见祁言已经走到大厅中央的那架三角钢琴前,动作自然地掀开琴盖,在一众宾客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坐下。
下一秒,一道聚光灯精准地洒在他身上。
他坐在那儿,穿着那身黑色燕尾服,白衬衫在灯下显得越发挺括,袖口的银边折出利落的光。
身形笔挺,肩背舒展,仪态得体。
发丝一丝不乱地往后梳,眉眼线条被灯光拉出冷清的轮廓,俊朗得过分的面容此刻多了一份舞台独有的沉静气息。
然后,他忽然侧头朝白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淡淡的,却极具穿透力,眼角微挑,唇角缓缓扬起,勾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
张扬,又轻佻,却偏偏不惹人厌。
白姝正望着他,那一笑落入眼底,让她整个人仿佛被点了一下,心头一颤。
祁言没说话,只是缓缓垂下眼帘,指尖轻落在琴键上。
琴音随即响起……
卧槽?
白姝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技能。
她看的有点口干舌燥,喝完手上的饮料,又从桌上拿了一杯喝完。
“原来他真的是过来兼职的啊。”
宁埕看见这一幕咂舌道。
【勾引任务:亲吻目标祁言一次,根据亲吻时间给予奖励。】
她眼睛猛地睁大。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迅速蔓延开来。
像是忽然被打开了某个调节阀,掌心发热,脖颈处也涌上一阵异样的热意,连呼吸都不太稳了。
白姝只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不就一个亲吻任务吗?
她居然激动得浑身发热,连喉咙都开始发干。
就在这时,祁言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琴音戛然而止。
他缓缓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正好与她对上。
白姝瞬间喉头一紧,轻轻吞了口口水,像是要把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咽下去。
她猛地站起身,一边低声开口,一边不敢多看他第二眼:“表弟,我有点事找祁言一下。”
宁埕还没来得及追问一句“到底什么事”,就见她已经大步绕过主桌,朝舞台方向走去。
而舞台边的祁言刚站起来,正准备离开钢琴区,就被白姝伸手一把拉住了手腕。
祁言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走了出去。
她脚步很快,拉着他的动作也没掩饰多少。
这种姿态,在场的宾客自然全看在眼里。
不少人纷纷侧目,悄声议论。
而就在会场另一侧,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霍翎正倚在高脚椅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衬衫袖口微挽,神色冷淡地听着对面人说话。
他一向对这些细碎的细节很有耐心,但今晚却出奇的不耐烦起来。
时不时褶皱一下眉目。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白姝——
她竟然在人群中央,毫不掩饰地牵着祁言的手,神情急切,直接把人从舞台边拽了出去。
那一瞬间,霍翎倏地站起身,动作突兀得连椅子都被推得轻响一声。
对方一愣,下意识开口:“霍总,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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