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又被送回去
“放心吧，”陆北辰摸了摸她的头，“咱们不说，没人会知道。”
洛青衣端着水果过来，听到他们的话，笑着说：“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咱们岁岁是小神仙，厉害着呢。”
“那阿娘会让我用灵力帮人治病吗？”陆岁岁眼睛一亮，“隔壁王奶奶的腿一直疼，我好想帮她。”
“这个……”洛青衣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灵力不能随便用，万一伤着自己怎么办？而且……”
“好吧。”陆岁岁听完，有点小失落，但还是乖乖点头了。
下午，陆北辰居然还去了趟大理寺，处理了积压的公务。下属们看到他精神抖擞的样子，都惊得合不拢嘴。
“大人，您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来上班了？”一个小吏小心翼翼地问。
“好了就来了呗，”陆北辰翻着卷宗，“堆积的案子太多了，再不处理要出乱子了。”
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
“陆大人也太拼了吧，这恢复速度简直不是人！”
“我听说昨天还昏迷不醒呢，今天就来审案了，太厉害了！”
“难怪陛下看重他，这身体就是本钱啊！”
陆北辰听到了也不恼，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议论。
处理完公务，他还顺便去了趟学堂，给苏先生赔罪。
苏先生本来还一肚子火，看到陆北辰亲自来，气就消了一半，尤其是听说陆岁岁是因为担心爹爹才逃课，更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下次让她提前说一声就行。”
陆北辰连连道谢，还顺便给学堂捐了些笔墨纸砚，苏先生顿时眉开眼笑，把陆岁岁的逃课记录都划掉了。
傍晚，陆北辰回到家时，洛青衣正在厨房做饭，陆岁岁在旁边帮忙剥蒜，有说有笑的。
“我回来了。”陆北辰走进去，从背后抱住洛青衣，“做什么好吃的呢？”
“红烧排骨，你的最爱。”洛青衣笑着拍开他的手，“别捣乱，岁岁看着呢。”
陆岁岁捂着眼睛偷笑：“爹爹羞羞，跟阿娘撒娇。”
陆北辰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撒娇，你管得着吗？”
厨房里飘着排骨的香味，一家三口的笑声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晚饭时，陆北辰又吃了满满一大碗饭，洛青衣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说：“你再这么吃下去，要变成胖子了。”
“变成胖子也没事，”陆北辰夹了块排骨给她，“有你和岁岁养着，我不怕。”
陆岁岁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我也能养爹爹，我把压岁钱都给你买肉吃。”
“我们岁岁真乖。”洛青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陆岁岁啃着排骨，突然想起什么，小脸垮了下来：“阿娘，明天是不是又要去私塾了？”
“不然呢？”陆北辰挑眉，“你还想逃课不成？苏先生说了，再敢乱跑就罚你抄《论语》一百遍。”
“一百遍？”
陆岁岁嘴里的排骨差点掉下来，苦着张脸哀嚎。
“苏先生也太狠了吧！我还是更喜欢跟爹爹去抓坏东西……”
“抓坏东西也得先识字。”洛青衣夹了块玉米给她，“快吃，吃完早点睡，明天上学别迟到。”
陆岁岁鼓着腮帮子，磨磨蹭蹭地把饭吃完，回房时一步三回头，活像只被送去屠宰场的小羔羊。
第二天一早，陆岁岁背着书包，被洛青衣硬塞进了私塾的门。
一进教室，就对上苏先生笑眯眯的眼睛——那笑容看得她后颈发凉。
“陆岁岁，来得挺早啊。”
苏先生摸着胡子，指了指讲台。
“昨天的功课复习了？上来背一下《三字经》最后三段。”
陆岁岁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走上讲台，背着小手，流利地背了起来。
“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
一字不差，连调子都带着点小得意。
苏先生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记得这么牢。
旁边的同学都偷偷憋笑，顾问蕈更是挑了挑眉，像是在说“算你厉害”。
“嗯，还行。”苏先生清了清嗓子，又出了道算术题，“一斤猪肉五文钱，三斤半多少钱？”
这题昨天刚讲过，陆岁岁眨巴眨巴眼：“十七文半！”
“不错。”苏先生没话找话，“坐下吧，下次不许再上课乱跑。”
陆岁岁如蒙大赦，赶紧溜回座位，刚坐下就被后桌的小胖墩戳了戳背：“岁岁，你好厉害啊，苏先生都没难住你。”
“那是。”
陆岁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眼角余光瞥见顾问蕈正埋头写字，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心里有点不服气。
这人怎么总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上课铃响了，苏先生捧着书本走进来，扫了眼全班。
“今天调下座位，顾问蕈，你跟陆岁岁换个位置，俩人头挨头坐。”
顾问蕈猛地抬头，皱着眉抗议：“先生！我不换！”
“为何不换？”苏先生板起脸，“你最近算术题错了一半，作文也写得颠三倒四，让陆岁岁帮你看看，怎么了？”
“我不需要！”顾问蕈梗着脖子，小脸涨得通红，“她上次还逃课呢，凭什么帮我？”
陆岁岁也不乐意了，双手抱臂：“谁稀罕帮你啊？我还嫌你挡着我看窗外的麻雀呢！”
“你！”顾问蕈气的攥紧了笔。
“都闭嘴！”苏先生一拍桌子。
“这是学堂，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顾问蕈，赶紧换位置，不然罚你抄《百家姓》！”
顾问蕈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抱起书本，搬到了陆岁岁旁边的空位。
刚坐下就往旁边挪了挪，恨不得在两人中间划条楚河汉界。
陆岁岁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课桌：“喂，你算术哪题不会啊？我教你啊，不收钱。”
“不用。”顾问蕈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块，“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心当成驴肝肺。”陆岁岁撇撇嘴，也懒得理他，转头去看窗外的鸽子。
上午的算术课，苏先生让大家做练习册，做完交上去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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