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震惊全场
第四十三章 震惊全场
他同伴很快抱来一摞谜纸，又用破碗端来一坨牛粪，腥气顿时飘散开。
周围百姓捂着鼻子后退，却没人愿意离开，都想看看这“傻子”能不能真把柳公子的谜全猜中。
还有到底谁要舔牛粪！
李奏凯瞥了眼那碗牛粪，对三角眼笑道：“官爷倒是实在，那咱也别废话了，赶紧开始，我还等着进去找我娘子呢。”
“哼，急着舔粪是把？成全你！”
三角眼冷哼一声便抓起最上面的谜纸，恶声念：“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打一蔬菜！”
“大蒜。”
李奏凯答得飞快。
三角眼手一抖，谜纸差点掉进牛粪里。
周围百姓又是一片欢呼。
楚小玉看着先生的大眼睛，亮得好像星星一闪一闪的！
“身子像个小逗点，摇着一根小尾巴，从小就会吃孑孓，长大吃虫叫哇哇——打一动物！”
“蝌蚪。”
“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打一日常用品！”
“桌子。”
李奏凯答得又快又准，像早就背过答案。
三角眼手里的谜纸越来越少，脸却越来越白，周围的喝彩声浪却越来越高！
已有三个猜中，三个百姓被放进门，正站在台阶上激动地朝里张望。
楚小玉在门内拍着手，心里又佩服又着急：先生太厉害了！可……可别真猜错一个，陪着那衙役舔粪啊！
一连二十几个，李奏凯都回答得毫不费劲，三角眼攥着最后一张谜纸，手指都在抖。
李奏凯催道：“快念啊，是不是没词儿了？要是不敢比，舔个粪认个输就行。”
“妈的，谁不敢！”
反正都输二十几个了，死活也要拉这家伙一起来舔粪啊！
三角眼大吼道，“小时绷着青脸皮，老来皱起红脸皮，生的熟吃惹人笑，熟的生吃不稀奇——打一水果！”
李奏凯依旧想都没想：“枣子。”
最后一张谜纸落地时，周围静了一瞬。
只等三角眼傻眼愣住，周围随即爆发出能掀翻灯楼的欢呼，那声音差点把灯楼的顶都给掀翻了。
楚小玉激动得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像是藏了两颗璀璨的星星，亮得惊人。
她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提着裙摆就朝李奏凯奔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地喊道：
“先生！你太厉害了呀！简直太厉害了！”
她仰着头，望着李奏凯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仿佛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平日里总被她打趣的先生，而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李奏凯拍了拍手，看着面如死灰的三角眼，指了指那碗牛粪：“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要么倒立舔粪，要么……”
三角眼赶紧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对着李奏凯就要磕头：
“小哥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大文豪降临，你就饶了我吧！”
切，猜对姓柳这种千篇一律的弱智灯谜，就成大文豪了？
李奏凯心里鄙视，眼睛却没看他，对着周围百姓扬声喊：“嘿！大家想进灯楼的，都跟着我来吧！”
“好！”
一群百姓嗨起来了，纷纷相应。
虽然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但还是不乏一些年轻人好奇里面长什么样子啊！
李奏凯和二小姐带头，带着二三十个平民往灯楼里走，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像敲在鼓点上。
那些穿着粗布衫的百姓攥着衣角，既紧张又兴奋，路过汉白玉台阶时都不敢踩实，却被李奏凯笑着推了一把：
“走快点，里面的灯比外面亮！”
二小姐最喜欢热闹了，看到这场面，比谁都激动兴奋。
这动静像石子砸进沸水，六层灯塔里的喧嚣瞬间凝住。
穿锦缎的才子们停了吟诗作对，戴珠钗的小姐们放下茶盏，连捻着胡须的乡绅都直起了腰！
他们看着一群袖口磨破、鞋面沾泥的平民走进来，后面跟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李奏凯，下巴都快掉了！
“什……什么情况？那些人是……贱民？”
“灯楼什么时候让这种人进来了？”
一位穿月白长衫的秀才皱眉，手里的折扇“啪”地合上，脸上的优越感瞬间全无。
“听说了吗？是个傻子解了柳公子所有的谜，把他们给带进来了！”
“不可能！”
立刻有人反驳，“柳公子的谜连县太爷的师爷都猜不全透，一个傻子能全解？我不信！”
“真的！外面都传疯了，那傻子不光全解了，还让衙役给百姓磕头！”
“傻子……全解了柳公子的等谜？”
这话像长了翅膀，六层楼都飘着惊叹，原本围在柳公子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往楼下张望。
六楼灯塔最显眼的位置，柳公子指尖捏着的茶杯晃了晃。
他刚还在跟身边人笑谈着，“今日无人能破我三谜”，此刻耳尖的红都透了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苏璃月和凌霜，却同时停了手中的茶盏。
凌霜睫毛颤了颤，悄悄往苏璃月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极低：“姐姐，该……该不会是咱家那傻子吧？”
她眼底满是怀疑，那傻子虽机灵，可她和柳公子交流也不少，这古柳县最有才学的年轻人，在这灯塔里出的谜听着就绕，自家那傻子真能全解他留在门口的灯谜？
苏璃月却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了圈，嘴角反倒漾起点笑意：“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语气笃定，仿佛早已料到，李奏凯这人，总爱藏着本事，真要认真起来，区区柳公子这种贡士又算什么？
柳公子没察觉她们的异样，笑着抬手：
“赵小姐、楚小姐稍安，为了众乐，我留在门口的谜题其实都很简单，真正的灯谜盛宴其实还没开始，不要被门口一点小事所惊！”
“我老师曾是国子监教谕，等会儿就到，他最惜才，见了你们定要夸赞，尤其是楚小姐昨日对的那句‘清风不识字，偏要入帘来’，连我都自愧不如。”
苏璃月和凌霜起身还礼，衣袖扫过桌面时，两人指尖都悄悄攥紧。
她们哪是什么赵小姐、楚小姐？不过是怕逃犯身份暴露，临时起的化名。
小县城里的人一时认不出她们，就怕这位国子监教谕把她们认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至于她们此刻为何在此，这一切要从三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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