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丑男人舌战全场！
第四十七章 丑男人舌战全场！
可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乡绅站了出来。
他显然是想要替这些上流人士找回场子的，毕竟高阶层被低阶层的家伙抢了风头，那是万万不允许的！
只见他微微仰着头，捋了捋那山羊胡，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
“哼，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了！以我观察，你不过就是楚家一个区区下人罢了，可人家两位姑娘，瞧着那气质、那仪态，显然身份不凡呐。”
“你可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你一个下人，能给她们带来什么？跟着你，除了吃苦受累，还能有什么别的盼头？别到时候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给耽误了，那可就是造孽！”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那些公子秀才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开始跟着起哄。
“就是啊，身份悬殊这么大，根本就不合适嘛！”
“他们只能中午在一起了，因为早晚是要散的呀！”
“没错没错，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他一个下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呢！”
那些底层老百姓，听到这番言论，也不好继续鼓掌了。
李奏凯听了这些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自信，完全就没有这个时代固有的阶级门第观念。
只见他上前几步，站到了那乡绅的面前，目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位装叉先生，你这怕是在高门大院里待久了，连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吧？”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亭长，可最后却能成就一番霸业，名垂青史；韩信曾受那胯 下之辱，受尽旁人的冷眼与嘲笑，可后来呢，还不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成为了一代名将？”
“这身份呀，不过就是脚下的泥土，踩一踩就散了，而真正能让人立足于世的，是自身的本事呐。”
“我出身是低，是下人不假，可我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让楚家二小姐心甘情愿地认我做先生，能解开柳公子精心准备的灯谜，能让我娘子吃住无忧，这些可都是我凭自己的双手挣来的，可不是靠着祖宗的庇佑，坐享其成得来的。”
听着他这些话，苏璃月就更是欣赏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男人呀！
要是没一点雄心壮志，连打破现状的勇气也没有，那以后如何能助她复国？
李奏凯说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豪：
“我娘子她们看重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某家夫人’的空头衔，她们要的，是我李奏凯这个人，是我能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的声音越发振聋发聩：“诸位口口声声说着门当户对如何重要，那不过是因为你们除了那点身份地位，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依仗了，如此狭隘浅薄，实在是可怜又可叹呐！”
那山羊胡乡绅被李奏凯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对，只能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别提多尴尬了！
周围那些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渐渐没了声音，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楚小玉是对先生越发崇拜了，他怎么总是那么有力量的呀？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凌霜也对李奏凯刮目相看，难道这就是公主早就看出来的特质？才一直对他如此高看？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白面书生站了出来。
他看着苏璃月的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倾慕，此刻见苏璃月与李奏凯如此亲近，心里那股酸劲就甭提了，说话的语气也是酸溜溜的，仿佛能拧出醋来。
“哼，说得倒是好听，可不管你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现实！你倒说说，你能给她们什么体面的生活？”
“你真能让她们衣食无忧，出入大轿，只需展示风雅，无需为生活烦恼？”
“我看她们跟着你，怕是得整天提心吊胆的，连出门都得遮遮掩掩，生怕被认出来是丑男人的娘子，还得为了下一顿饭发愁，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幸福吗？”
“再看看柳公子，人家出身名门，才学出众，能与她们诗词唱和，能引荐她们结识像白老先生这样的文坛泰斗，能让她们站在人前，被众人尊敬夸赞，这才是女子该过的好日子呀！”
李奏凯静静地听他说完，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怒色，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摇了摇头。
而后，目光温柔地看向苏璃月，那眼神中满是深情，仿佛此刻这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体面？”
李奏凯轻声呢喃着这个词，随后转过头，看向那白面书生，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口中所谓的体面，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那些表面功夫罢了，那都是些虚的，就如同这灯楼里的花灯，看着光鲜亮丽，可一旦没了烛火，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我娘子的幸福，那是我们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夜里点着一盏小油灯，彼此相依，轻声说着心里话时，她知道我在身边，我也知道她安好，这种踏踏实实的感觉，你又怎会懂呢？”
他说着，一步步朝着那白面书生走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直走到对方面前，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才停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继续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她们好，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可你连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贪图她们的美貌，想着能把她们带在身边，好让自己在人前炫耀一番，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罢了。”
“你我追求的，本就不是一回事，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呢？”
这一番话说得那白面书生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站在那，满脸的窘迫与不甘。
此时的全场，已然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些原本还想着出言嘲讽、落井下石的公子秀才们、达官贵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
他们不知道，自己那么多人，怎么就辩不赢一个下里巴人？
唯有苏璃月心里明白，李奏凯的这一番话，句句在理，针针见血，把他们那些平日里用来炫耀、压人的所谓“道理”，全都驳斥得一文不值！
可他们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一个他们眼中的下人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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