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这TM谁干的？
翌日。
晨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
“哆哆”的敲门声，将沈小白从睡梦中惊醒。
“谁？”
“是我呀！沈公子，摘桃。”摘桃脆生生的道：“我给你送早饭来了，你还没起吗？”
“啊，这就起。”
沈小白揉着惺忪睡眼，起床穿衣。
对着铜镜整理衣襟时，忽地发现，自己额头上居然被人写了两个字！
“淫贼”二字！
沈小白霍地一愣！
伸手去擦，那字迹却像是生了根，怎么都蹭不掉，比猪肉上的检疫章还结实。
“这TM……谁干的？”
吃饱了撑的在人脸上写字，什么目的？
“沈公子，你怎么了，什么谁干的？”摘桃念着沈小白的恩情，人前称他为沈捕快，私下里叫沈公子。
“没事！”沈小白深吸口气，扯了根三指宽的布条，系在额头上挡住字，去给摘桃开门。
“呀！你…你这是……”摘桃指着布条，一脸好奇。
沈小白观察了一下摘桃的神情，捏着额角胡诌：
“头疼，可能昨夜被雨淋，染了风寒，对了，跟你打听件事……”
沈小白尽量用聊家常的语调道：
“你知道有哪种一旦蹭到皮肤上，就难以祛除的墨或颜料吗？”
摘桃放下食盒，“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纹身，嗯…就是刺青，但我怕疼，所以想要那种不用针刺，直接画在皮肤上就能保持很久的。”
“哦！你说的是南疆部族传来的‘凝烬油’。”
摘桃道：“南疆人用凝烬油在身上画图腾彩绘，水洗不掉，可以保持半月之久。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用凝烬油画眉。”
沈小白嘴角抽了抽，若无其事的问：“你也用凝烬油画眉吗？”
“我哪用得起那个呀，”摘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东西老贵了，不过咱们县尊大人还有战捕头、鹿姑娘偶尔会用。”
沈小白撇了一眼东花厅方向：“知道了，多谢摘桃姑娘。”
“不客气，沈公子你慢慢吃，我去药铺给你抓些风寒药来。”
摘桃走后，沈小白沉吟良久。
他昨天才穿越过来，除了县衙里的这些人，以及抓捕李光阴时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些百姓，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他这么个人。
而百姓们没动机往他脸上写字，尤其是“淫贼”二字。
县衙里有动机、有嫌疑、有实力这么做的人……只有两个！
“沈小哥！”
“哈哈，我们哥俩听说，你昨晚又立大功了，抓了个夜闯县衙的贼人？”
【收到李小丁的羡慕，声望＋1！】
【收到张大牛的羡慕，声望＋1！】
李小丁和张大牛嬉笑着出现，手里拎着豆浆、油饼。
见沈小白已经吃上了，两人微微一愣，接着说道：“小哥头上绑个带子作甚？”
“这样比较帅。”沈小白道。
李小丁和张大牛对视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贱笑。
“明白明白，自从县尊大人到咱们县任职，衙门里许多适龄青年都开始注重仪表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两位找我什么事？”沈小白脑子里还在想是谁在他头上写字的事。
张大牛给李小丁使了个眼色，后者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几张满是字迹的纸。
沈小白接过来一看，居然是李光阴的那些虎狼之药的配方！
“嘿嘿，这都是从李光阴嘴里撬出来的，可惜那厮被知府大人提走了，有几种配方没来得及问，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啊。”
李小丁叹息道。
“确实！”沈小白收起配方，几口吃完面前的东西，与哥俩一起去前堂点卯。
前堂之内。
众捕快、衙役已齐聚待命。
战红翎一身劲装，目光扫过众人。
“奉县尊令，今日我等分三路行事。”
她先是看向鹿清瞳，“你带人去查‘两山一水’设法寻到他们的老巢。”
鹿清瞳微微颔首：“是。”
“巫二丫，” 战红翎转向一旁的小个子姑娘。
“你随县尊大人处理积压卷宗，顺带催缴各乡拖欠的税粮，不得有误。”
巫二丫咋咋呼呼应道：“放心吧！”
最后，战红翎环视剩下的人：
“你们应该听说了，昨夜有人夜闯县衙，其中一个被沈捕快所擒，另一个贼人左肩中了我一枪，后跳江遁走了。”
“等下，你们随我搜索全城医馆、药铺，务必要寻出此人！”
沈小白站在人群里，悄悄唤出罪恶罗盘。
——寻找昨夜被战红翎打伤的贼犯。
但见罗盘指针立刻一转，指向城南的方向。
沈小白耸了耸肩，so easy啊，毫无难度。
这时候，战红翎忽然说：“沈捕快，你就不用去了。”
沈小白：“啊？”
战红翎道：“县尊大人说了，沈捕快昨日连立大功，又染了风寒，特许你今天休沐一日，好好歇息。”
还有这种好事？
沈小白面上故作推辞：“这…不太好吧，大家都在忙……”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今天该干点啥，可惜口袋没钱，不然就可以去勾栏听曲，潇洒一回了。
战红翎没说话，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沈小白额间的布条，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异色，随即移开视线，率人离去。
俄顷，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对着沈小白道：“沈捕快，外面有位小师父找你，说是静云庵来的。”
静云庵？
沈小白走出衙门，就见门口站着个小尼姑，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眉目清秀。
见到沈小白，小尼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小尼素心，奉慧莲主持之命，前来请沈捕快往静云庵一叙。”
沈小白心里暗笑，这小尼姑倒是清纯。
他注意到素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慌忙移开，嘴里还小声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沈小白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拱手道：
“原来是素心师父，不知慧莲主持找在下何事？”
素心低着头，声音细细的，“主持说，有故人之物要交予沈捕快，沈捕快若方便，还请随小尼移步。”
“方便，当然方便。”
沈小白笑道，“我素来向往佛法，正想向慧莲主持讨教一二，这就随你去。”
素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沈捕快也喜欢佛法？”
沈小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喜欢，尤其喜欢取经。”
素心：“？？”
两人一路往城外走，路过闹市街时，听见奋达茶楼里，传来说书先生声嘶力竭的吆喝：
“话说那沈捕快，真乃神人也！昨日就在此地，沈捕快单枪匹马，逮捕千面淫贼李光阴，那身手，快如闪电，猛似蛟龙……”
周围听书的茶客阵阵叫好。
沈小白心中一动。
这时，茶楼坤掌柜不经意地向街上一瞥，顿时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大家快看！那位便是沈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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