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茅台失窃，杨厂长的震惊
何雨柱的家中，一片狼藉。
棒梗熟练地从窗户的洞口钻了进来小小的身体在昏暗的屋里显得格外灵活。
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带着一种寻宝般的兴奋。
他一眼就看到了墙角那袋半开的麻袋，白花花的大米晃得他眼睛发亮。
他咽了口唾沫，立刻跑了过去将自己带来的一只小布袋撑开就准备往里装米。
可当他的手伸进米堆里，摸到那饱满圆润的米粒时，一股贪念瞬间冲昏了头脑。
奶奶说拿一小袋就行？
凭什么！
这傻柱这么有钱，吃这么好的米，我多拿一点怎么了？
这是他欠我们家的！
棒梗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不再满足于自己的小布袋。
他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想找个更大的家伙来装米。
他拉开那个破旧的木头柜子，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什么都没有。
“穷鬼！”
棒梗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床底。
他趴下身子，往里一瞧，眼睛瞬间就直了！
床底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个一模一样的白色瓶子，瓶身上印着红色的字和仙女的图案，看起来就高级得不得了！
棒梗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也不知道这是价值连城的特供茅台，但他朴素的认知告诉他——这绝对是好东西！
比他爹藏在柜子顶上的二锅头要好一百倍！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要把这个也拿走！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拖出一瓶酒，冰凉的陶瓷瓶身入手温润，让他爱不释手。
他又找来一个更大的面粉袋，先是贪婪地装了足足二十多斤大米，然后才费力地将那瓶茅台酒用破布包好，塞进了米袋子中间。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几十斤重的大米袋子，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几乎是极限了。
他拖着沉重的“战利品”，艰难地挪到窗边，先是把袋子费力地推出去然后自己才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回到自家屋里，当贾张氏看到那一大袋子白米和那瓶包装精美的“仙女酒”时，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了贪婪至极的光芒！
“好孙子！我的好孙子！你真是奶奶的宝贝疙瘩！”
贾张氏抱着棒梗，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那亲热劲儿，比亲儿子还亲。
秦淮茹看着那袋米和那瓶来路不明的酒，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妈……这……这瓶子……他会发现的！他会打死棒梗的！”
“发现什么！”
贾张氏一把将酒抢过来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他傻柱屋里东西那么多，少一瓶酒怎么了？再说了谁看见了？谁有证据？你别在这乌鸦嘴！赶紧给我去做饭！蒸大米饭！多放油！老娘要吃三大碗！”
看着陷入癫狂的婆婆和一脸得意的儿子，秦淮茹如坠冰窟，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她知道贾家完了。
而她和她的孩子们，正在被这个老虔婆，亲手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与此同时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张大会议桌旁，只坐着两个人。
主位上的是厂长杨卫国，一个五十多岁，面容儒雅，但眼神中不时闪过精明之色的中年人。
他对面坐着的则是副厂长李爱民，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微胖，总是笑眯眯，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阴沉的男人。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食堂小灶的水平，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差。
杨厂长没什么胃口，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马华弓着身子，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白瓷盘，走了进来。
“杨厂长，李副厂长，这是我们食堂何师傅刚给您二位做的加菜。”
“哦？”
李副厂长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盘子里那普普通通的炒冬瓜片，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又是白菜萝卜冬瓜，何雨柱也没什么新花样了嘛。”
杨厂长也是兴趣缺缺，正要挥手让马华放下。
可就在盘子放下的那一刻一股难以形容的奇香，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钻进了两位厂长的鼻孔。
那香味，初闻是淡淡的清甜，仿佛雨后山林的气息；细品之下，却又有一股浓郁的鲜香爆发开来如同熬制了三天三夜的顶级高汤；而香味的尽头，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蟹黄的霸道香气！
仅仅是闻了一下，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就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馋虫被彻底激活，口水开始疯狂分泌！
“这……这是什么菜？”
杨厂长震惊了他指着那盘晶莹剔透的冬瓜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回厂长，我们何师傅说这叫‘赛螃蟹’。”
马华挺直了腰杆，与有荣焉地说道。
“赛螃蟹？”
李副厂长也愣住了他夹起一片冬瓜，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那薄如蝉翼的冬瓜片，入口的瞬间，竟真的有一种蟹肉般的滑嫩口感！
咀嚼之下，一股极致的鲜美味道在味蕾上轰然炸开那味道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螃蟹都要鲜美十倍！
清甜的瓜香、浓郁的鸡汤鲜、隐秘的火腿咸，还有一丝丝用姜醋调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的“蟹味”，层层递进，在口腔中交织成一曲华丽的味觉交响乐！
“好吃！太好吃了！”
李副厂长再也顾不上风度，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往嘴里送，吃得满嘴流油。
杨厂长也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夹了一筷子。
当那味道在口中化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去过首都，也吃过几次真正的大国宴。
可即便是国宴上的名菜，论及味道的纯粹和层次的丰富，似乎……
似乎都比不上眼前这盘看似普通的炒冬瓜！
这哪里是菜？
这分明是艺术品！
是一种能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顶级享受！
“这……这真是何雨柱做的？”
杨厂长放下筷子，看向马华，眼神锐利如鹰。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着我师傅做的！”
马华大声回答。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普普通通的食堂厨子，竟然有这等神乎其技的厨艺？
这简直是屈才！
是暴殄天物！
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将是自己一辈子的损失！
“去！”
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下达了指令，“立刻！马上！把何雨柱给我叫来！”
……
傍晚，何雨柱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在厂里，杨厂长亲自召见了他，虽然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但那欣赏和热切的眼神，是个人都看得明白。
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棋，已经稳稳地落下。
他刚走进中院，眉头就是微微一皱。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这里的贾家特有的那种酸腐气味。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走到自家门前，他那被强化过的视力，一眼就看到了门锁上有几丝极其细微的新鲜的划痕。
他心中一沉，不动声色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的一切看起来和早上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但何雨柱只扫了一眼，就确定遭贼了！
案板上，那把切咸菜的刀，刀刃的朝向和他早上放的时候，有三毫米的偏差！
地上的一个煤渣，被人踩过，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属于孩童的鞋印！
他走到墙角，那袋半开的大米，麻袋的褶皱明显有了新的变化，重量也轻了许多。
最后他弯下腰，看向床底。
那原本整整齐齐的十瓶茅台，现在只剩下了九瓶！
其中一个空位显得格外刺眼！
何雨柱缓缓地直起身，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山般的冷漠。
他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嘎嘣”的脆响。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干的。
有这个胆子，有这个动机，还是个孩子能从窗户钻进来的整个四合院，只有一个人――盗圣，棒梗！
好，好得很！
偷米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动他的酒！
那是他用来打通上层路线的敲门砖，是他的心血和未来的希望！
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你个小畜生！
你们这是在找死！
何雨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开时，眼底深处，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森然的杀意！
他没有立刻冲出去也没有大喊大叫。
他只是走到桌边，平静地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
但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结成冰。
一股狂风暴雨，正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疯狂地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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