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036
这时候，嬴政正低头忙着看奏章，好像根本没看见赵明渠进来。
赵明渠瞅着嬴政的背影，心里直打鼓。
这位大秦的皇上，就算面对面站着，也让赵明渠觉得压力山大。
“臣赵明渠，参见陛下！”他小声说着，然后一咬牙跪下了。
可嬴政跟没听见似的，还是低着头批奏章，连头都不抬一下。
赵明渠没法起来，只能趴在地上，既不敢动也不敢再说话，就等着嬴政发话。
嬴政就像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外界的事他都不管。
赵明渠的声音再大，也引不起他一点注意。
赵明渠一看这情形，脸刷地白了，眼睛里全是惊恐，心里乱成一团。
“难道嬴政已经找到关键证据了？”
“要不他怎么这么淡定？”
“他到底掌握了什么？是不是已经确认我跟五年前那事有关了？”
“不可能！五年前那事我处理得多干净，怎么可能轻易查到我？”
赵明渠趴在地上，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心里怕得要命。
他对嬴政的想法一无所知，嬴政的不说话让他压力山大。
大殿里阴森森的，嬴政就像个快爆发的火山，一旦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大殿里只有笔尖划过纸的声音和赵明渠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赵明渠趴在地上，压力和恐惧让他汗如雨下，不一会儿全身湿透，背上冷飕飕的，难受极了。
大殿里静悄悄的，赵明渠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趴在地上等嬴政批完奏章。
这等待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过了不知道多久，赵明渠都快撑不住了，嬴政一边批奏章一边淡淡地说：“朕……还真不想杀你……”
这声音虽然淡淡的，却让赵明渠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一下子白了：“陛下……”他惊恐地抬头看嬴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嬴政叹了口气，放下笔，疲惫地看了看赵明渠：“咱们既是君臣，也是亲兄弟……朕，从没想过要杀你……”
“陛下！冤枉啊陛下！”赵明渠一听，吓得魂都没了，浑身发抖，汗水直流，连连磕头，“那些事，跟微臣没关系啊！微臣是冤枉的！真的冤枉啊，陛下！”
嬴政批着奏章，嘴角带着一抹深意的笑。
他抬头扫了眼不停磕头辩解的赵明渠，没搭理，只是自己念叨：“世人都想当那个位置，哪知道那位置有多苦……我每天要看这么多奏章，堆得跟山一样……全天下的事都得 ** 心……管这么大的地方……真不容易……可惜啊，你不懂这苦。”
嬴政停了停，眼里有点感慨，叹了口气，看着抖得厉害的赵明渠，又说：“赵明渠，你真是太浅显，太俗气了……你是不是想当皇帝？想坐麒麟殿的龙椅？以为龙椅好坐吗？”
“堂兄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嬴政的话像自言自语，在大殿回响。
这些话把赵明渠吓得浑身直颤，脸都白了。
“陛下……”赵明渠磕头跟捣蒜似的，大喊：“陛下冤枉我了！我绝对没这心思！不敢啊！从没想过这事啊！”
“陛下，我从没想过当皇帝！”
“冤枉啊！”
“陛下饶命！”
“求陛下别杀我！”
嬴政说话 ** 淡淡，一点杀气都没有。
可赵明渠从这平淡里感到了渗人的杀意。
吓得他魂都没了，瘫在地上。
在这皇宫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明渠知道，在嬴政面前，他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是嬴政真要杀他……
他绝对活不了！
“杀堂兄？！”嬴政挺惊讶，看着赵明渠问，“我哪有过这念头？”
“咱俩是亲兄弟，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杀你……”
“起来吧！”
嬴政说话特别和气，就像兄弟聊天。
可赵明渠越觉得嬴政没怒没杀，心里越怕，好像被冰块冻住了。
虽然嬴政让他起来，他还是没胆站，还是跪地磕头，求嬴政饶命。
“起来。”
见赵明渠不动，嬴政眉头一皱，“我让你起来，没听见？”
声音有点生硬了。
赵明渠一激灵，赶紧站起，腿还在抖。
就算他以前打仗勇猛，在秦始皇嬴政面前，还是吓得不行，本能地发抖。
“你老了……”
嬴政看着脸白的赵明渠，慢慢说，“该享享福了，过过安稳日子了。”
赵明渠一听，脸一僵，眼里都是惊和疑，不明白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咸阳，别出去了。”
嬴政笑着对赵明渠说，“北疆那块地，我找人帮你管。”
“地里的十几万兵马，也让蒙恬接管了。”
“以后，你就钓钓鱼、遛遛狗，好好享受晚年吧。”
“觉得咋样？”
嬴政笑着，语气挺平和。
可这话听在赵明渠耳朵里，
就像天上打了个响雷，他心里凉透了。
嬴政这是要夺走他所有权力啊！
要把他变成一个空有其名的王爷，啥权势都没了，就剩点钱财名声？
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赵明渠 ** 也不想接受这命运。
“嗯？”
见赵明渠脸色不对，嬴政眉头一皱，眼神变得严厉，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不乐意？还是有别的啥心思？”
“不不不……”
赵明渠一看嬴政脸色变了，语气也凶了，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脏都快停了，赶紧摇头：“臣遵命！”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赵明渠清楚，这时候要是敢拒绝，嬴政立马就能下令剁了他。
嬴政，啥事都干得出来！
虽然他还不清楚嬴政到底咋想的，但看起来好像暂时没有杀他的意思。
“难道，这是要放过我？只要我放弃权力，当个闲散王爷，就能相安无事？”
赵明渠心里琢磨。
虽然觉得这想法荒唐得离谱，但眼下他也没招儿，只能听嬴政的。
至少，现在得先这么办，以后再想办法。
“堂兄脸色不太好，累了吧。”
嬴政笑着，好像对赵明渠的反应挺满意，点了点头：“那堂兄就回去歇着吧。”
说完，摆了摆手让赵明渠走。
“臣告退！”
赵明渠此刻只想离嬴政远远的。
嬴政让他走，他求之不得，赶紧给嬴政行礼，然后转身就想溜。
可刚一转身，
腿一软，
差点摔地上，
吓得他腿都软了！
好不容易站稳，赵明渠扶着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逃出宫殿，越走越快。
嬴政盯着赵明渠狼狈逃跑的背影，
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他眼睛里，
闪着冷森森的光，整个人不说话了。
“陛下……”
嬴政正沉默呢，盖聂出现在旁边，瞅了眼赵明渠跑走的方向，满脸疑惑：“咋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五年前害公子默的人，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咋不杀了他？！”
嬴政的眼神越来越冷，
一股子杀气从他身上冒出来，杀气腾腾。
“当然要杀！”
嬴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但……光杀他一个，哪够？！”
“朕要用他，把背后的那些人全引出来……”
“朕，要杀他个血流成河！”
嬴政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杀气冲天，在大殿里回响。
大殿一下子被阴森森的气息罩住了，吓人得很。
盖聂听了，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嬴政的意思了。
“盖聂……”
盖聂正想着呢，嬴政慢慢开口了：“盯紧他，看他跟啥人接触，还有……”
“别让他跑了！”
“没朕的允许，他别想离开咸阳城！”
嬴政眼睛微眯，慢慢站起身：“朕得弄清楚，接下来谁会去找他……”
“当年害默儿的那帮人，到底是谁……”
“是诸子百家干的？”
“还是六国余孽？”
“这些人……全都有份吗？”
盖聂见嬴政语气冰冷，脸色立马变得严肃，点头答应：“陛下放心，臣会盯着呢。”
“嗯。”
嬴政应了一声，摆了摆手。
盖聂心领神会，立马离了殿，去办嬴政交代的事。
咸阳城里，阴阳家的窝点。
赵明渠被盖聂带走后，几个在王府外盯着的阴阳家人立马回了窝点，带了消息来报。
东皇太一得知消息，立马把阴阳家的高手长老都召来了。
“把事儿详细说说。”
东皇太一瞧人都到齐了，沉声让带消息的人再跟长老们说一遍。
星魂、月神、大司命这些人的眼神一下都盯在了那个穿黑衣的阴阳家人身上。
这人被东皇太一他们这么盯着，压力山大，一点都不敢耽误。
“回各位长老，赵明渠王府昨晚让人给袭了……”
“一伙说是幽灵的人摸进王府，把赵明渠的妻儿老小都掳走了！”
“掳走后，幽灵把赵明渠的家人挂王府大门外了……”
“他们还往王府墙上写了好多话，说赵明渠是五年前害黑公子默和安南军的凶手之一……”
这阴阳家人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月神他们听着汇报，脸色大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赵明渠彻底露馅了！”
“这废物怎么这么不争气！”
“肯定是赵明渠搞的鬼，派人去惹幽灵了！”
“要不是他一开始挑衅幽灵，哪会惹出这么多事！”
“……”
阴阳家的高手们现在都气炸了。
赵明渠把这事儿捅出来，他们恨得牙痒痒，又愁得不行。
万一处理不好，阴阳家全族都得遭殃！
要是阴阳家被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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