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088
冯去疾也只是为了守住秘密。
被谁 ** ，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齐怀芝不再躲闪，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长剑一挥，直逼齐怀芝的脖子。
齐怀芝硬压下逃跑的念头，闭上眼等死，
权当是报答冯去疾的恩情，以后两不相欠。
正当他以为必死无疑时，
耳边突然传来金属相撞的响亮声音。
紧接着，一阵风吹了过来。
等他再睁开眼，黑衣人已经被利剑穿透，像靶子一样钉在了墙上。
他眼里瞬间满是惊恐。
冯去疾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脖子一痛，眼前一黑。
陆炳心里暗自庆幸，这次没耽误事儿。
要不是及时赶到，齐怀芝恐怕就没命了。
想到没完成公子的命令可能遭到的处罚，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看着地上的齐怀芝，陆炳二话不说把人拎起来，赶紧撤走。
他得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人带到公子面前。
还好事情发生的那晚，没人立刻发现不对劲。
等太守府发现齐怀芝不见了，屋里还有具 ** 时，陆炳已经带着齐怀芝快到嬴墨住的地方了。
齐怀芝醒过来，浑身疼得要命，感觉像是昏迷时受了大刑。
抬头一看，自己正趴在马背上。
这时候，他哪还不明白为啥这么疼。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能不疼吗？
……
第182章：齐怀芝的话，嬴墨的计谋
“都醒了，就别再装了。”陆炳突然开口。
他岂能没感觉到对方气息的变化？
齐怀芝本想继续装昏迷，听了陆炳的话，只能费力抬起头问：
“你到底是谁？”
“要带我去哪儿？”
他脸上挺平静，心里清楚要是想杀他，他早就没命了。
现在好好的，显然对方没打算害他。
至少这让齐怀芝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用，所以他不再为自己的命担心。
“我的身份，你还没资格知道。”
“咱们去哪儿，你很快就知道了。”
陆炳的话冷得刺骨。
骑了两个时辰的马，两人终于到了地方。
一下马，齐怀芝就忍不住吐了。
清醒着在马背上颠了两个时辰，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快跟上！”
陆炳冷冰冰地命令。
齐怀芝只能挣扎着站起来，跟在陆炳后面。
“公子，陆炳带齐怀芝到了。”
陆离突然出现在嬴墨面前禀报。
“让他们进来。”
说完，陆炳和齐怀芝就进了屋。
一进门，齐怀芝的眼睛就盯上了嬴墨。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吓人的面具，让齐怀芝的眼神闪了闪。
这个人，显然是主事儿的。
“你到底是谁？干嘛带我到这儿？”齐怀芝嗓子哑着问。
“这你不用管。”
“就问你想不想活下去？”嬴墨的声音很平，但这问题让齐怀芝愣了神。
得罪了整个大秦，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还有可能活吗？
“你知道我现在啥处境不？得罪了大秦，我还有活路？”齐怀芝苦笑。
“就问你想不想活！”嬴墨有点不耐烦了，眼神也是。
谁不想活呢？
“我想活。”齐怀芝答得干脆。
“想活就得有代价。”
“五年前那事，你知道多少？”嬴墨紧追不舍，别的事儿他都不在意。
他就想知道五年前那档子事儿，冯去疾有没有掺和？
提到五年前，齐怀芝眼神闪了一下。
大秦里头，就盯着五年前旧案不放的，莫非是那个让人害怕、深不见底、神秘的幽灵？
“你是幽灵吗？”齐怀芝脱口而出。
嬴墨没吭声，齐怀芝心里立马有数了。
他也沉默了。
心里头纠结，要不要背叛冯去疾。
一旦开口，那就是背叛冯去疾了。
齐怀芝想起以前要杀他的刺客。
那时候，他都没躲，算是还了冯去疾的情，以后跟冯去疾就两清了。
他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冯去疾确实参与了五年前那事。”
“那时候，他和李斯斗得难解难分，但李斯稍微占点上风。”
“他给我递信，让我帮他一把。”
“但我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具体任务。”
“后来冯去疾说，不用行动了，有人干了。”
“我好奇，就私下查了查，好像跟战场有关。”
“紧接着，就听说公子墨死在匈奴手里了。”齐怀芝说。
这话一出，三个人眼里都冒杀气。
那时候，他们在战场上跟匈奴拼命。
而这些朝中的官员，却暗中搞鬼，想整死他们。
真是该死！
“公子，让 ** 掉冯去疾。”陆炳直接跟嬴墨说。
他眼里全是压不住的怒火和杀意。
嬴墨脸色也冷……
但他还是硬把杀意压下去了。
“不。”
“我要你马上传消息出去。”
“说有人找到五年前另一件事的真凶了。”
“三天后，真凶会自己认罪。”嬴墨慢悠悠地说。
陆炳一听，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
“公子这是想试探谁呢。”
“这招也能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己先乱起来。”
“只要看谁有动静，就能查他和五年前那事有没有关系。”
陆炳心领神会，立刻遵照命令离去。
陆炳的身影刚消失，嬴墨的眼神就转向了齐怀芝，里头藏着狠劲。
齐怀芝是冯去疾的人，而冯去疾跟五年前那事脱不了干系，齐怀芝自然也难辞其咎。
齐怀芝感觉到嬴墨的杀意，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我跟五年前那事没半点关系。”
“就算冯去疾让我动手，我也不会听他的。”
“公子墨以前带兵打仗，是为了抵抗匈奴。”
“我作为大秦的一份子，绝不会对公子墨不利。”
“从今天起，我认您为主子。”
说完，齐怀芝低下头，心里还有没办完的事，不想就这么死了。
嬴墨听了齐怀芝的话，眼里的杀意慢慢退了。
他用深沉的眼神打量着齐怀芝，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眼神太有压力了，齐怀芝觉得肩上像压了块大石头，快喘不过气了。
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他也不敢抬手擦一擦。
就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离，以后他归你管。”
嬴墨终于开了口。
第183章 恐惧在传言中蔓延
冯去疾派了人出去后，天天盼着那人回来带消息。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连个影儿都没有。
等到陛下派去九州郡的官员回来，还是一点那人的消息都没有。
“老爷，九州郡太守失踪的事传得到处都是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跟冯去疾说。
冯去疾一听，眼睛猛地瞪大了。
失踪？
他明明派人去干掉齐怀芝，怎么最后是这个结果？
“难道他们连齐怀芝的影子都没摸到？”冯去疾着急地问。
“官员们一到九州郡，就听说了太守失踪的事。”管家回答说，“太守的书房里，有个人被钉在墙上，已经死了。”
管家说这事的时候，就当是个闲言碎语。
可冯去疾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墙上的人？
他心里一惊，那人说不定就是他派出去的人。
没想到他派去的人，竟然死在齐怀芝的书房里。
而齐怀芝，也失踪了。
冯去疾开始琢磨，齐怀芝是不是因为这事跑了。
这事也传到了嬴政耳朵里。
“你说什么？九州郡太守人影都没了？”嬴政的眼神冷得吓人，深得让人害怕。
在场的官员都觉得像有座山压在心头，不敢跟嬴政对视。
只能低着头，声音发抖地说：“臣到九州郡的时候，太守已经失踪了。
书房里有打斗的痕迹，唯一死的，臣查了，是个死士。”
官员急着撇清关系，把他们到九州郡前后的经过，一股脑儿都说了。
嬴政冷冷地看了一眼，官员觉得跟掉冰窟窿里似的。
他好像看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样子。
“滚！”
嬴政冷冷地说。
他对这些手下官员已经没耐心了。
他们办事不利，让他很生气。
“章邯，你对这事怎么看？”
嬴政转头问章邯。
“皇上，微臣觉得这事可能有人插手。”
“九州郡太守书房那场打斗，估摸着是有人想抢在皇上前面干掉太守。”
“为啥书房里只剩一个死士，太守却不见了，微臣猜太守可能跑了。”
章邯说道。
嬴政微微点头，心里想的跟章邯一样。
“传朕旨意，去抓九州郡太守齐怀芝。”
嬴政的命令立马传了出去。
宫里等消息的冯去疾立马知道了这道旨意。
显然，他们也没找到齐怀芝，不然就直接下令斩首了，哪用得着抓。
冯去疾眼里满是疑惑，他真猜不透齐怀芝到底是死是活。
心里七上八下的冯去疾，正想让手下再去九州郡瞧瞧。
这时，管家又来了。
“老爷，城里最近流言又传开了。”
管家说。
“啥事儿？”
冯去疾抬头问。
做到他这个位置，管家本该说话小心。
官场上，一句话的分量，能影响一个人的前途。
冯去疾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但被排挤的那几年，他天天往城里茶馆跑，发现那儿才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咸阳城里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茶馆的眼睛。
那些真假难辨的消息，让冯去疾能摸到朝廷的风向。
从那以后，冯去疾就不敢小看街头的流言了。
管家也因为这几年的经历，知道老爷对这些流言很上心，一有新消息，就马上报给冯去疾。
就算冯去疾官复原职了，也还在意这些流言。
“听说幽灵已经盯上下一个目标了。”
“还说三天后，就要取他性命。”
管家说完，冯去疾脸色大变。
“那消息里有没有说凶手是谁？”
冯去疾急着问。
“没说。”
管家摇头。
“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正瞎猜呢。”
咸阳的老百姓对幽灵的动静特别关心，因为幽灵发誓要杀的是五年前那件事的参与者。
百姓们对公子墨也很尊敬，听说幽灵是为公子墨讨回公道，不光不怕，还想帮他一把。
冯去疾端杯子的手有点抖，心里慌得很，怕自己就是幽灵要找的那个凶手。
他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喝了口早凉透的茶，却觉得恐惧像凉水一样，从骨头里往外冒。
不能干等着，光等的话，恐怕躲不过这一劫。
毕竟，他也是五年前那件事的参与者。
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力，可不能再丢了。
冯去疾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他决定主动出击。
这时候，院子里，东皇太一眼神冷得像冰，盯着走进来的冯去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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