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0128
朝堂上，百官都知道，章邯现在是嬴政身边的第一红人。
以前赵高坐这个位置，但赵高被杀后，这个位置就被章邯接了。
原本孤家寡人的章邯，在朝堂上的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
“公子，陛下特意留我帮您。”章邯回答。
章邯知道说话的分寸，对皇室的事特别小心。
嬴政对扶苏的心思挺复杂，但扶苏是皇子这事没得说。
虽然嬴政跟章邯说了扶苏不少坏话，但章邯只能记在心里，不敢有一点不满。
扶苏听到父皇特意留章邯帮他，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章邯将军，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处理朝堂的事。”扶苏笑着说，心里暗自决定要通过这次机会，向父皇展示自己的治国才能。
这时候，出宫的队伍走着走着，马车里的月神突然听到外面侍从禀报：“国师大人，陛下召见。”月神慢慢睁开眼，然后走进嬴政的马车。
车里，茶已经准备好了，嬴政在等着他。
“国师，”嬴政淡淡地说，“这次祈福仪式能顺利举行吗？”
月神轻声说：“陛下别担心，只要按仪式来，钟山之神肯定会祈雨。”
嬴政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仪式三天，国师你得当巫女。”
“遵命。”月神冷静地回答。
嬴政皱着眉思考，因为祈福仪式期间，巫女得连续三天跳舞祭祀。
这其实是嬴政对月神的一次考验。
月神坚定地说：“臣一定会把民心转达给钟山之神。”
月神接着说。
按他的脾气，本来不想说这些。
但月神现在明白，无论是他还是阴阳家，现在都得靠嬴政。
她已经完全放下了东皇太一对嬴政的那些算计。
只要嬴政活着，阴阳家才能捞到最大的好处。
东皇太一想要通过控制胡亥，来掌控整个大秦。
可他不知道，胡亥掌权的话，大秦的实力只能发挥出一点点。
嬴政却能让大秦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
只要取得嬴政的信任，这些好处都能归我们所有。
干嘛为了那么点儿力量，就去冒险害嬴政的命呢？
嬴政听了月神的话，眼神闪了闪，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国师的好消息了。”
离开嬴政的马车后，月神皱着眉。
她感觉到嬴政在暗暗试探自己。
这让她挺心烦的。
要是得不到嬴政的信任，好多担心的事可能就会发生。
这次的祈福仪式，必须得成功。
月神琢磨着。
从钟山到咸阳，得走十天。
可马车走得慢。
……
在大秦边境，
一大早，嬴墨带着袁左宗和大雪龙骑，冲进了草原。
一到草原，袁左宗就把竹筒里的蜜蜂放了出来。
大冬天的，蜜蜂活得不容易。
但这些蜜蜂吃了袁左宗特制的药，
不怕冷。
蜜蜂在风雪里慢慢往前飞。
嬴墨他们跟在后面，往草原深处走。
赫连勃勃还不知道，一场大难正悄悄靠近。
四个人逃出来后，天一亮就回了部落。
赫连勃勃马上下令，全族马上往草原更里面搬。
部落里，除了几个勇士，都是女人和孩子。
他们看到首领狼狈回来，心里都明白了。
首领一声令下，大家赶紧收拾东西。
……
到了草原，有人问：“首领，怎么就四个人回来？”
“别问了，快准备。”
“帕克没回来。”
……
部落里，有人脸拉得老长，有人伤心得不行，知道家里的勇士回不来了。
没男丁的家，这个冬天可咋过啊。
赫连勃勃阴沉着脸，坐在帐篷里，知道这次损失大了。
但为了部落活下去，他顾不上了。
匈奴女人也挺能干，赫连勃勃一下令，大家很快就准备好了，只用了半个小时。
这时候，嬴墨正悄悄靠近匈奴的地盘。
赫连勃勃一挥手，大家跟着他，往草原里面走。
走了好久，突然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
战马死了很多，队伍走得慢。
马蹄声一响，大家脸都变了。
“这马蹄声听着熟。”
一个照看马匹的少年说，他对马蹄声特别敏感。
“像咱们部落的马。”
少年又说。
赫连勃勃脸一下子白了。
昨晚就他们四个人逃了出来，为了保命，马都不要了。
要是马自己找回来了，引来的可能就是大秦的敌人。
“快跑！”
看着这些没抵抗力的女人孩子，赫连勃勃只能大喊。
他希望四散奔逃的族人，能给匈奴留点儿活路。
到底，追兵才不会手下留情。
但他的叫喊，没能让任何族人停下。
大家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很快，远处的人影飞快靠近，看得越来越清楚。
嬴墨带着大雪龙骑，顺着线索，快速到了这儿。
一看到这群匈奴人，他脸上就露出了冷酷的笑。
“五年了，终于能报这大仇了。”
大雪龙骑迅速把匈奴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围住后，匈奴人脸都白了。
几个小孩紧紧抱着 ** 大腿，头埋在怀里，害怕地看着周围的人。
嬴墨对这些匈奴人一点都不同情。
匈奴人长相特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算放了小孩，他们也活不下去。
毕竟匈奴恶名在外，仇人多得是。
“杀我们，放过女人小孩。”
赫连勃勃用生硬的大秦话说。
他一眼就认出，最高的那个人是嬴墨。
赫连勃勃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的族人也会碰到这种事。
“放过他们？”
“你们屠村的事，还记得吗？”
嬴墨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一丝冷笑。
当初听到袁左宗的消息时，他恨得要命。
那村子除了三个从藏洞逃出来的兄弟，全没了，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
听到嬴墨的话，赫连勃勃脸色大变。
一开始，他确实想过放过那些女人小孩。
但手下说，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赫连勃勃也怕屠村的事暴露，
就决定一个活口都不留。
可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赫连勃勃脸一沉，知道现在说啥都没用了。
“想活命，就拿起武器，跟敌人拼了！”
他转身，用匈奴话跟族人说。
族人听了，反应不一样，有的硬气，有的害怕。
女人放下孩子，找武器；半大的孩子也拿起家伙，对着大雪龙骑。
嬴墨笑得更开心了。
他本来就不想放过大家，但对无辜的女人小孩还有点犹豫。
可他们一拿起武器，就不是女人小孩了，是敌人。
对敌人，嬴墨从不手软。
“杀。”
嬴墨说了一个字，旁边等着的大雪龙骑像潮水一样冲了出去。
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哪是那些没经验的女人小孩能比的。
惨叫声一个接一个，但嬴墨眼里只有冷漠。
只能怪他们成了别人的棋子。
“我跟你拼了！”
赫连勃勃抽出双弯刀，冲向嬴墨，眼里全是血丝。
他从昨晚逃回来，就为了保住匈奴一族的血脉。
可面具男的出现，却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赫连勃勃现在快疯了，攻势越来越猛，速度快得惊人。
嬴墨眼里闪过冷光，拔出剑来。
轻轻一挥，剑光一闪，赫连勃勃就被震飞了，胸口多了一道深口子。
身为匈奴顶尖高手，赫连勃勃却挡不住对方一剑，脸色惨白，满眼震惊。
嬴墨慢慢下马，一步步走向赫连勃勃。
赫连勃勃望着越来越近的黑衣身影，心里满是恐惧，想伸手拿刀却动不了。
四周惨叫声连连，他的眼睛又红了。
“杀我，不然我必报复。”赫连勃勃挣扎着，用不太流利的大秦话对嬴墨说。
嬴墨走到他面前，认出了这个鹰钩鼻、棕眼睛的家伙，五年前大战时，他带的是匈奴安南军。
嬴墨蹲下，淡淡地问：“还记得我吗？”声音里没有一点感情。
赫连勃勃愣了，他不记得这人，也没得罪过这么强的对手。
“不记得你，也没冒犯你，为啥灭我族？”他不解。
嬴墨笑了，甚至笑出了声：“你不记得我？但我永远忘不了你。
我是五年前从地狱回来的，活着的意义就是找五年前的事。”声音渐渐变冷。
赫连勃勃听到“五年前”，脸色大变。
“你……你是五年前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
他清楚记得，五年前没人能从他们手里逃走。
难道这人真是五年前被他们 ** 的？不，不可能！
赫连勃勃拼命摇头，不敢相信。
“五年前，没人能活。”他非常确定。
唯一逃走的皇长子也重伤濒死，掉下山崖肯定没活路。
嬴墨笑得更欢了，抬手摘下面具。
赫连勃勃瞳孔一缩，认出了这张硬朗的脸。
就像嬴墨记得他一样，赫连勃勃也忘不了当年战场上的青年。
明明处于下风，却用出色的军事才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要不是有人帮忙，他们不可能轻易杀掉三万安南军。
“你……”赫连勃勃惊骇不已，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是早该死了吗？”失血过多让他头晕，他还是勉强问出这句话，好像不知道答案就死不瞑目。
“惊讶我没死在当年？”嬴墨戴上面具，嘴角勾起冷笑。
如果五年前匈奴就杀了他，今天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我就想知道，当年偷偷溜进匈奴地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嬴墨又问了一遍。
但很遗憾，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了。
叫声没了，匈奴人都倒在雪地里，赫连勃勃也因为流血太多，慢慢闭上了眼睛。
袁左宗走到嬴墨面前说：“公子，匈奴人都解决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嬴墨站了起来，看着天空。
现在，匈奴这个麻烦算是没了。
不管是秦朝还是以后的朝代，都不用再怕匈奴来 * 扰了。
想到曾经那么厉害的匈奴，就这么成了过去，嬴墨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收兵，回营。”
说完，嬴墨骑上马，匆匆走了，这里只是他短暂停留的地方。
而草原的历史，也被他改写了。
嬴墨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刚才的地方，个子不高，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他看到满地的匈奴 ** ，眼神立刻就变了。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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