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珠格格-杜若兰17
“我当初就说了，那个杜若兰就不是个好的，你如今难道还看不清吗？”
“天天和皇阿玛同乘一辆马车，你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吗？”
“当初明明是你接了绣球，结果在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后，竟然厚大皇阿玛！”
“这样连娼妓都不如的女人，也不知道你们看上了她什么？”
“当真是瞎了眼了！”
“你看看她，现在倒好，摇身一变，成了皇阿玛的女人……”
“说够了？”听着小燕子说了半天，见她好似已经将话说完了，永琪就直接冷冷地打断了她。
小燕子闻言微微一怔，抬头看向永琪。
斑驳的树荫下，此刻永琪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阴沉吓人，他眼中的冷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
不应该是个开朗的性子吗？
是什么时候变得她有些不认识了呢……？
如今的他，真的很像皇阿玛生气的时候，那气势让她忍不住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想到什么，梗着脖子，倔强地瞪了回去。
似乎这样她就不怕他了一样。
“我…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此刻小燕子出口的话依旧很是嘴硬，但声音明显比刚刚小了很多。
“她…她杜若兰就是插足别人的感情，皇阿玛那么爱令妃娘娘，她这样会让令妃娘娘伤心的！”
越说，小燕子越是觉得自己说的在理，气势一点点又找了回来。
“永琪，难道你忘了令妃娘娘吗？”
“令妃娘娘对我们多好，你怎么能向着杜若兰，她就是个……”
“够了！”永琪满腔怒意的呵斥了一声，上前一步，逼近小燕道。
“你左一个令妃娘娘，右一个令妃娘娘，那宫中的其他嫔妃算什么？”
“他们也曾为皇阿玛生儿育女，难道令妃就不算是插足她人感情了？”
“要真算起来，皇后娘娘才是皇阿玛的嫡妻！”
“不管是令妃也好，是其他妃嫔也罢，到头来也不过是皇阿玛的妾室！”
说着，永琪自嘲的笑了声，但那笑声中似乎压抑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燕子，你为什么就非要恶意揣度她人呢？”
“你说杜若兰勾引皇阿玛，证据呢？难道就因为杜若兰长得好看，只是同皇阿玛说了几句话？”
“可皇阿玛是皇上，她能不尊敬吗？况且从来都不是杜若兰勾引了皇阿玛，而是皇阿玛骗了他，强要了她！”
说到这儿，永琪又想起那夜杜若兰的挣扎不愿，又想起她哭的肝肠寸断的声音，更想起了皇阿玛对他说的那些话……
听了永琪的话，小燕子瞪大了眼睛，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满脸的不信。
“什…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肯定是她勾引的皇阿玛，绝对是！”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难道还能有假？”永琪的声音此刻低沉之中带着难掩的痛苦说道。
“连我这个亲儿子都无法反抗皇阿玛，你觉得杜若兰如何反抗？”
“一个弱女子，面对九五之尊的皇帝，她能怎么办！？”
“小燕子，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为何会成为格格？”
“你不是说，你因为怕掉脑袋，所以才不敢吐露真相？”
“那杜若兰呢？”
“你无父无母都怕，难道她就不怕吗？”
“若是她拒绝皇阿玛，等待她的是九族全灭呢？”
“换做是你，你能怎么选择！？”
闻言，小燕子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她摇着头，似乎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这不可能，皇阿玛他是那么和蔼……”
“小燕子！”永琪的声音此刻冷的像是冰窖一般，只一声，就让小燕子打了个哆嗦。
“你可以没脑子，但别总是跑出来秀你那装了粪水的脑子！事情也从来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这话从永琪的口中说出，当真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剑，直直地刺入了小燕子的心。
她踉跄着后退，眼中瞬间涌上泪水，满心委屈地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接受不了，他们不都说喜欢她的真性情吗？
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永琪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只是他并没有打算道歉，反而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
“我承认，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但小燕子，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在这个天下，尤其是皇上面前，身在局中的我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燕子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心中依旧是不服气地道。
“可是杜若兰她……”
“她是个可怜人！”永琪再次打断了小燕子的话。
其实他不该和小燕子说这些的，可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很痛苦。
但这份痛苦却无从诉说。
“被迫成为皇阿玛的女人、被迫离开家乡、被迫要入皇宫、甚至连她的父亲、义兄都要一同入京，难道这是她想要的吗？”
说着，永琪苦笑一声继续道。
“这一切，不过是皇阿玛逼迫她的手段罢了。”
“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我们有很多时候也没有选择一样。”
“就如同真假格格！”
“不是我们想要说就能马上说清楚的。”
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喊声，似乎是在找永琪，永琪也不想让皇阿玛知道他现在的心思，只能深吸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小燕子道。
“小燕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有…今天的话，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紫薇，这也是为了你好。”
话落，永琪不再留恋，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小燕子是个多惜命的人，所以他相信小燕子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夜半，永琪站在三楼的楼梯处，自虐一样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
整个三楼里，就只有他的皇阿玛和杜若兰。
望着已然黑压压的天色，永琪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又松开，紧握再松开。
虽从未见过杜若兰哭的样子，可他依旧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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