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了小偷做小工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警察叔叔见到现在的情景开口问道“刚才舜井街那里报警说遇到小偷了，我们到了之后找了一大圈子死活没找到，后来一打听说是两个失主追着小偷跑这边来了……你是失主？”
秦涚齐冲沐一阳使了个眼色，走上前去：“哦，警察同志，这孩子，唉，我们两个想买手机来，结果被这孩子跟着把钱给偷了……”秦涚齐回过头看了一下那小孩子，心下竟然一丝不忍，忙说道“唉，警察同志，这孩子我认识，我们一个院的，家里挺穷的，唉，算了吧，我把他送回家吧……”
“这……那你跟我去登个记，你一定把他领回家啊，要是不行我们就送他回去，这样乱跑偷东西可不好！”
“好来、好来，我一定带他回去，要是你们送他回去估计他家里打不死他，唉，这小孩子也挺惨的：父母死得早，这是跟着后爹整天挨揍……”秦涚齐边说着边跟着警察走上岸去登记了。
“抹子！算你命好，把你交给警察打不死你！”见警察走了，沐一阳来精神了，开始在在里教训起小孩子来“你叫什么啊？哪里人？跟你说也就是你碰到我们哥俩，不然换个别人抓到你揍不死你！揍个半死再交给警察让他们弄死你！”
“我靠，行了吧你，吓唬小孩子你也好意思的。”秦涚齐回来了，看着小孩子“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还算不是坏人，能帮你忙我们会帮帮你，但是说瞎话想蒙混过去，我给你说白想了就，我给警察说了，他们就在上面等着呢……”秦涚齐这是充分利用了小时候妈妈教育他的一套。
“我……我叫寇晓舞，是内蒙红峰的人……”小孩子开口说话了，也算老实，把自己的经过说了个明明白白：寇晓舞是内蒙宏峰人，过完年初中毕业了，他就像出来闯天下，跟着一个同村的大哥出来打工。
本来说的是去山东的什么沂水还是什么水的地方打工，可是到了济南转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不对了，同村的大哥和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把身份证件、带的钱都交给了一个领头的人，他也是不得已交了上去。然后等着倒车的这几天，他们就住在一个租来的房子里，每天都要上课，都是说些什么口号之类的东西，什么混大钱什么发展团队什么的……一听这个，寇晓舞自己知道这是上了贼船了，而且是上了传说中的“传销”的贼船！因为他们就是上厕所都要3个人一起去，更是不允许外出打电话什么的，就和坐牢一样。
虽然自己不大，经验也不多，可是传销害人倒是听说过的，所以他想逃出来，想回家。可是谈何容易。于是他就趁最后要坐车去什么水的那个地方的空当，趁着车刚发动还没开快的时候，从车窗子跳了出来。
话说寇晓舞从车窗跳出来，算是逃出了传销的虎口，可是第一次出远门的他怎么知道如何回家啊！更关键的问题是自己什么证件也没有，更别说一分钱了。就这样，他流浪在济南街头，偶尔的也能拣点别人丢在路边吃不了的东西。可是毕竟正是长个的年岁，捡来的那点点东西怎么能填满肚子呢？开始他只是忍着，期望能有什么奇迹，比如见到一大笔钱什么的，后来也想到去找警察帮忙，可是自己当初出门的时候家里父母、哥哥、姐姐那是相当的反对，所以他可是和家里夸下海口不混出点成就绝对不回家，现在这种落魄的样子回到家里，还不直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啊！
现在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在这边正好看到秦涚齐刚才取钱了，所以就一直尾随着相等有机会的时候偷俩钱买口吃的，不成想第一次伸手就被抓到了……
“行啊抹子，挺会编的啊！”沐一阳听完开始发话了，“知道我们是干么的不？俺们就是专门看相算命的，你这小骗子编的这么圆满以为能混过谁啊……”
“我……”寇晓舞又是开始想哭的意思。
“唉，我说一阳啊，这孩子应该说的是真的”秦涚齐开口道“他脸上没有邪气，看眼神不是骗子。小子，你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吧，那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还没等沐一阳说话，秦涚齐就拉着沐一阳上了岸。那寇晓舞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来了。沐一阳小声询问道：“你就这样啊，他要是跑了呢？”
“你没听他说得啊，他其实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权且信一回又能怎样？天都快黑了，你不饿啊？再说，就算他是骗子，就当我‘日行一善’吧……”
三人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护城河边的一个小饭店。
“哎，老板你那里有水管子啊？叫我这弟弟去洗洗脸，跑了一天脏死了……”进门和沐一阳坐下，秦涚齐看这站在门口怯生生的寇晓舞，冲这寇晓舞喊，“你快洗洗去，叫你妈看到打不死你……”
老板很殷勤的带着寇晓舞去洗脸了。
“哎我说”沐一阳一脸不解的压低声音问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打算怎么弄这抹子啊？”
“看情况吧……”秦涚齐喝了一口水“我不是说了吗？权且信他一次，‘日行一善’啊！”
点了几个菜，这时候寇晓舞也洗干净脸回来了，见到这孩子的确白净了不少，猛地一看就像个高中生（可不嘛）。秦涚齐示意他坐到桌边，三人就开始吃饭。
秦涚齐和沐一阳吃完了，有的没的的聊了几句，只是偶尔的被寇晓舞吃噎到的咳嗽声给打算，乐的秦涚齐边递上水边说别着急，没人给你抢，真是般大小子吃死老子啊，哈哈。
其实秦涚齐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自从上次在杜林峰家出了那事，秦涚齐就琢磨着自己真是应该找个帮手了。可是这种事情找个帮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毕竟这现在很多人都是吧迷信和这些东西混为一谈的，所以要找个能帮忙的还真要下点功夫。就拿上午大明湖那一出，不是一般的人都能接受得了的，虽然说沐一阳算是铁哥们甚至能做到随叫随到，可是毕竟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自己没事没武的老是喊人家玩刺激早晚有烦的时候，到那时候怕连兄弟都做不来了。
今天看到寇晓舞的时候，他倒是感觉这孩子还算是蛮有灵性的，胆识也算不错，虽说是个小偷可毕竟不是出于真心要去偷的，现在自己帮他一把，哪怕是人家不乐意跟着自己也无所谓，就当做好事了，要是跟着自己，必然是死心塌地的。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以前妈妈就常说：帮人，帮富人一斗，不如帮穷人一口！意思就是说你帮忙给富人一斗粮食他未必看得上你，可是你要是帮一个快饿死的穷人，哪怕只给他一口饭吃，他也会记住你的好！这就是所谓的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所以说秦涚齐今天也算是赌一把：如果这个寇晓舞是真的落魄到此，那么他这样做肯定能换来他死心塌地的感激之情，如果是骗子，那么也就算自己看走眼了，顶多也就是多花点钱，其实自己现在钱虽然不多，可是也不像以前拮据的要命了！
心里正盘算着呢，寇晓舞终于说了句：“哥，我吃饱了！”
结账出来，秦涚齐也很无奈：好家伙，一顿饭自己和沐一阳顶多吃了30块钱，可是剩下的100多都是这小子吃了，真是和猪有的一比了！
“一阳，你去三联吧，给我买个手机，你也买个，这还有7000来块钱，买了去我店里给我，我在店里等你。”秦涚齐给了沐一阳钱，然后领着寇晓舞回到了店里。
“坐吧，你家里电话你总该知道吧？不管你给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可以等着手机买回来以后给你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或者说好让家里人来接你。如果你下午说的那些都是假话，现在就抓紧走，你也看出来我，我脾气好可是我那个兄弟脾气可不好，他要是知道你骗他估计他揍不死你算你命大……”秦涚齐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当然如果你的确是说的实话，又不想回家，我这里开了个小店，需要个伙计，哦，就是帮忙打工的，我可以雇你，也算是暂时收留你吧，薪水不是很高，你要是觉得薪水低，等你在济南立稳脚跟可以给我说自己出去找工作啥的也无所谓，你自己选择吧！”
寇晓舞坐在沙发上有点如坐针毡的意思，看得出很紧张，因为手中端着的水杯似乎在轻微的抖动着。秦涚齐知道他是需要考虑的，因为十有八九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刚刚被传销吓的跳车的他这个时候这么轻易的叫他做什么都需要他有一个思考的过程。
秦涚齐点了支烟，也没有再去看正在认真思考问题的寇晓舞，而是开始琢磨下午路过舜井的时候听到的那声叹息了。按理说如果自己上午瞎编乱造的那个事情果真应了事实，那么可以说那条黑蛟必然是个上古邪物，可是自己上午并没有遭到很大的伤害，因为他知道就算有那天雷打下来，如果真的是什么上古神兽要害自己的话，估计现在自己早就被吃到肚子里去了。虽然对于上古神兽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可是有名的“周处除三害”这个典故还是知道的。
虽说那个故事说的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可是从侧面完全可以理解蛟类虽说不是龙，可是其凶猛程度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只能说那黑蛟并没有要加害自己的念头。再说，下午去舜井那里拉锁链，怎么就自己听到了那一声叹息？通行的沐一阳并没有听到。当时自己分明听到那声叹息的声音是相当大的，可是沐一阳没有听到只能说明那是黑蛟故意只让自己听到的，可是这事情就奇怪了：济南搞周易的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怎么就能让自己摊上这把子事情呢？……
还没等秦涚齐把一脑子浆糊理清楚，沐一阳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两个盒子。
对于自己的新手机，秦涚齐还是很满意的，直夸奖沐一阳小伙子越来越会做活计讨领导开心了！沐一阳自己买了个最心仪的诺诺66后，剩下的钱全给秦涚齐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可以说相当的好玩，和想当初秦涚齐所用的手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换了卡，秦涚齐看了眼还在沙发上发愣的寇晓舞，喊了声叫他过来，把手机给了他。
寇晓舞颤巍巍的接过电话，刚想拨号码，就有迟疑了，怯生生的问道：“大哥，内蒙红峰的区号是多少？”
“我靠，你到底是不是那里人啊？”沐一阳一下午了一直保持着对一切持有怀疑的态度。
“给他找找吧，你打个114问问，不经常出门的人不知道自己家那里的区号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为就你什么都知道啊？”秦涚齐示意沐一阳帮着查一下区号，因为这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寇晓舞说的是实话。
接通电话，自然是一番的亲情对话，寇晓舞把给秦涚齐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自己打算留在济南打工，等安顿好了混好了春节的时候就回家。
当然，还提到了秦涚齐，说自己找到了一个老板姓秦，人可好了，就是自己身份证也没有了，叫家里给自己办一个寄过来，还问秦涚齐要了地址。
放下电话，秦涚齐微笑着看着寇晓舞，心说自己走这步棋还真对了，这孩子看来已经打算在自己店里打工了。
只见寇晓舞把手机还给秦涚齐，看着秦涚齐憨憨的一笑：“秦大哥，既然这样，我也和家里说了，我真的很感谢你能收留我，我也不要什么钱，只要能给我口吃的不用再去当小偷了就好。等家里给我寄身份证过来，肯定也会给我寄点钱来，我也告诉他们我带的钱也没有了……”
“恩，那好，就这么定了！”秦涚齐这算是当上老板了，怎么说自己手底下也有跟班的了！哈哈，那叫一个开心啊。
沐一阳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秦涚齐所作所为，心说这小子真是老奸巨猾啊，然后又一阵郁闷：自己是不是也这样被秦涚齐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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