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求助
启明基地，上午十点。
老王坐在陈卫国对面，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将军翻着手里那份技术报告。
陈卫国的脸色很难看，一边看一边“啧啧”地咂嘴。
桌上还摊着几份国际媒体的报道，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卫国问。
“您看这个。”
老王把笔记本转过来，“这是李工他们四天的尝试记录，失败次数高达5000次。
每次失败，那个种族主义杂种就会跳出来羞辱一遍。”
陈卫国瞄了一眼失败记录，又看了看那些国际报道，脸色更难看了。
“妈的，这些外国媒体一个比一个恶毒。”
他指着屏幕，“你看看这些标题，什么‘华国技术神话破灭’，还有‘科技强国梦碎’。”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老王点着烟，吐了口烟圈：“昨天象国那边来电话，说要‘重新评估’合作风险。
暹罗直接推迟了签约仪式。”
“推迟多久？”
“无限期推迟。”
陈卫国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帮墙头草！平时需要帮助时叫得比谁都亲热，一出事就翻脸！”
“还有更糟的。”
老王苦笑，“条顿联邦那边也松口了。
巴伐利亚重工昨天发了个声明，说要‘审慎评估所有技术合作’。”
“连条顿佬都怂了？”陈卫国瞪大眼睛，“他们不是最讲技术理性的吗？”
“技术理性个屁。”
老王狠狠吸了一口烟，“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们笑话，谁敢跟我们站在一起？”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陈卫国接起来，脸色越来越黑。
“什么？石油王国也要暂停？......珍珠联邦也在观望？......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卫国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
“中东那几个老朋友也开始动摇了。”
他揉着太阳穴，“石油王国说要‘等待技术验证’，珍珠联邦干脆就不回电话了。”
“意料之中。”
老王弹了弹烟灰，“这些国家最现实，风向一变立马就跑。”
“那个‘废铁俱乐部’的视频你看了吗？”陈卫国问。
“看了。”
老王咬牙切齿，“那个杂种布朗又更新了内容，这次直接说我们是‘技术乞丐’，还模仿我们华国口音说话，恶心得要命。”
陈卫国想了想：“这事儿我得往上汇报。
不能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
老王走后，陈卫国立刻给上级打电话。
电话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上级只说了一句话：“想办法，这口气我们绝对不能咽下去。”
第二天晚上，京城某处保密大院。
陈卫国坐在一间没有窗户的会议室里，对面坐着五个人。
这五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但暗地里都是国内顶尖的“红客”。
“各位，情况比我们预想的严重多了。”
陈卫国开门见山，脸色凝重，“这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已经上升到国际政治层面了。”
坐在最左边的光头男“雷神”叼着牙签：“陈将军，网上那些评论我们都看了。
确实挺恶心人的。”
“恶心？”陈卫国冷笑，“何止是恶心，简直是侮辱！你们看看今天的国际新闻！”
他把一摞报纸推过去。
几个人传看了一遍，脸色都变了。
《华国技术泡沫彻底破灭》
《鹰酱技术霸权再次得到验证》
《华国应该承认技术落后的现实》
《从海神事件看华国的技术欺诈》
更要命的是读者评论：
“华国人总是吹嘘自己的技术，现在露馅了吧！”
“技术小偷就是技术小偷，偷来的东西当然不会用！”
“哈哈哈，建议华国承认现实，回到代工时代！”
“看看他们那副被耍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
戴眼镜的“幽灵”推了推眼镜：“这些媒体也太过分了。”
“过分的还在后面。”
陈卫国翻开另一份文件，“我刚收到消息，欧罗联盟准备重新审议与我们的技术合作协议。
理由是‘技术可靠性存疑’。”
年轻的女孩“红莲”放下手机：“我刚才看了那个布朗的最新视频，这孙子又更新了。
这次直接建议各国‘远离华国技术病毒’。”
“病毒？”雷神怒了，“他才是病毒！”
胖子“熊猫”闷声说：“陈将军，您这是要我们干什么？破解那个‘宙斯什么盾’？”
“没错。”
陈卫国点头，“通过我们的技术分析，那些设备使用的是一套叫‘宙斯之盾’的军用防护系统。”
“宙斯之盾？”幽灵倒吸一口气，“传说中的那个？”
“你们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
雷神的表情变得严肃，“那可是鹰酱军方的镇国之宝，据说连他们内部都很少有人见过真面目。”
红莲补充：“我在国外论坛看过一些传言，说这套系统使用了某种革命性的防护技术，理论上无法被破解。”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陈卫国站起来，“各位，我不管这玩意儿有多牛，现在国家需要你们。
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我们真就成国际笑话了。”
“陈将军，”熊猫有些担心，“万一我们也破不了呢？那岂不是更丢脸？”
“破不了也要试！”陈卫国拍桌子，“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们笑话，不反击等于认输！”
雷神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那报酬呢？”
“每人一千万，成功后立刻到账。”
“一千万？”几个人眼睛都亮了。
“对，而且失败了也有误工费，每人十万。”
红莲想了想：“陈将军，这事儿风险很大。
万一暴露了身份......”
“不会暴露。”
陈卫国保证，“所有行动都在军方最高安全实验室进行，绝对保密。”
幽灵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宙斯之盾’真的很邪门，据说有自我学习功能，越攻击越强......”
“那也要试试！”
陈卫国打断他，“现在不是讨论风险的时候，是讨论怎么挽回国家尊严的时候！”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最终都点了头。
一周后，启明基地。
陈卫国带着五个红客来到实验室，老王早就等着了。
但她的状态明显比一周前更差，眼圈发黑，头发也乱糟糟的。
“老王，您这是......”雷神有些担心。
“一个礼拜没睡好觉。”
老王苦笑，“每天都有坏消息。
昨天南亚联盟也宣布暂停技术引进，理由是‘需要更多时间评估’。”
“还有吗？”陈卫国问。
“多了去了。”
老王点了根烟，“桑巴国推迟了工厂建设，彩虹国取消了技术培训项目，连安南国都在‘重新考虑’。”
红莲看着那些被锁死的设备：“就是这些废铁让我们这么被动？”
“别叫废铁。”
老王没好气，“这些设备价值十几亿刀，现在确实成废铁了，但人家是故意的。”
熊猫走到一台设备前：“我能试试吗？”
“随便试，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熊猫开始连接自己的设备。
十分钟后，那个熟悉的嘲讽视频又出现了。
“哟！又来新的猴子了！”布朗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刺耳，“看起来华国把动物园的猴子都叫来了！哈哈哈！”
“这次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昨天又有三个国家宣布暂停与华国的技术合作！看来全世界都认清了华国技术的真面目！”
“建议你们直接放弃，回去种地吧！技术这种高级玩意儿，不适合你们这些猴子！”
视频结束，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孙子太过分了！”雷神咬牙切齿，“老子今天就跟他拼了！”
“冷静点。”
幽灵拦住他，“这明显是激将法，想让我们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又怎样？”红莲也火了，“反正已经够丢脸的了！”
陈卫国看着这些被激怒的技术专家，心里五味杂陈。
连这些平时最冷静的红客都被激怒了，可见那个布朗的羞辱有多恶毒。
“各位，”他深吸一口气，“现在开始正式攻坚。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破开这个鸟系统！”
“陈老大，”雷神认真地说，“我们会拼尽全力。
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是我们遇过的最难的任务。”
“我知道。”
陈卫国点头，“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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