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381：死局已定
有哈巴赫愤怒地挥了一下右手。
像是要把自己的妄想给斩断那般，铿锵喊道。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天生赋予的力量，像是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掌控这种东西？！”
“不，不是这样的。”
有马静也平淡地说道。
“这份力量从来都不是谁人的专属，甚至恰恰相反，只要有着相应的资质，不论是谁都能够将这股力量运用自如。”
早在之前，有马静也曾经摧毁过一次‘瀞灵廷’的经历，就已经让他知晓了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众所周知……
三界都由灵子拼凑而成。
这些游离，飘散在了世界各地的事物，其实并非是无法征用之物。
只要能够将其如臂驱使，那便可以凭借着这股溢散在了空气之中的充沛力量，用以反哺自身。
个体的实力是可以突破上限的。
达到类似于有哈巴赫这种全知全能之境界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但是……这里头的难度也非同寻常。
有马静也仅仅只是尝试了一次，就像是窥探门路般的行为，其后的反噬就几乎让他失去了名为自我的意识。
所以他需要铺垫，去准备，去熟悉这一切。
娑伽罗龙代替着有马静也完成了这部分的工作，当然……这里头同样也有着二枚屋王悦的帮助。
多方面的合作。
长久的布局与准备。
终于在今日之后……达成了有马静也梦寐以求的境界。
现在。
“我已经跟你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你的感觉又是如何了。”
“有哈巴赫。”
面对着有马静也如同挑衅似的发问，当事人咬紧牙关，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狰狞了起来。
“区区棋子，妄图与我同台竞技？！”
他猛地挥手，动作很快。只是……
有马静也比他更快。
双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举起了右手，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反应。
灵力的乱流在空中相触相杀，于须弥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外界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双方却已经完成了一次激烈地碰撞。
“我说过了吧？”
有马静也就像是无视了有哈巴赫那难看得表情，在此刻轻笑着说道。
“既然你得眼睛可以看穿一切，那我的这双眼睛……自然也不会弱于你。”
双方在瞬间开始了角逐。
于一瞬间，无数个……无数个的身影在二人的身后扩散了开来！
彼此互不相叠的力量在此刻猛烈地碰撞，犹如流水与岩浆之间的厮杀。
未来·现在·过去。
有哈巴赫不断地在名为时间的长河之中游走，企图找寻到有马静也并不存在，无法阻挡他的时间线。
然而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已经掌握了相同力量的有马静也同样无处不在。
于千年以前。
二人在刚刚成立的真央灵术学院门前，展开了激烈的互砍。
于一年之后。
双方亦在现世使用着鬼道与圣术的力量，将都市碾碎，化作齑粉。
甚至在无数年……直至世界都开始荒漠，空无一物的原野。
双方亦在激烈地拼杀着，眼中仅有彼此的狰狞面容。
诞生于虚无，持续至湮灭。
双方在各个时间线之上碰撞，相互对峙，以至于许多条时间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崩溃。
这种新奇而又让人恼怒的体验，在此刻更是彻底点燃了有哈巴赫的怒火。
“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有哈巴赫面目狰狞地喊道。
“你的力量终究只是不纯之物……是借由外界帮助提取来的东西。就依靠着这个东西，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相较而言，有马静也的表情却是相当平静。
“我从来都不指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干掉你。”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特长。
如同蓝染惣右介那般，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天赋，本身就更擅长于支援方面。
那么。
有马静也又是如何了？
当事人予以自己的定位可以说是相当直白。
“我啊，只不过是个铺路人而已。”
用自己的力量去铺设出一条能够破解有哈巴赫力量的路径，尽管经历了许多，但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所谓的弯路。
对于有马静也而言，就是最大的捷径。
“二位，动手吧！”
话音一落。
早已蓄势待发了的石田雨龙和黑崎一护齐齐地冲了上来。
神圣灭矢的攻击绝对不容忽视。
虚与灭却师的融合之力更是让人心惊。
三人之中的任意一方上前，展开单对单的厮杀，有哈巴赫都有十成足的把握将其完整地绞杀。
但所谓的战斗，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加法。
在有马静也的帮助下，象征着黑与白的双方开始不断前进，展开攻击！
双方展开的攻势让有哈巴赫也无法将其忽视……灭却师之祖的双瞳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动，就像是被围困在了笼子里头的老鼠。
似乎是已经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
便是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尽可能地去挣扎！
然而此刻面对着三队一的局势，有哈巴赫自然也只能是节节败退。
他嘴里头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声音沙哑，姿态几近癫狂。
但这家伙并不是热血漫的主角，愤怒与不甘都无法带来丝毫之多的加成，终究也不过是无能的狂怒而已。
有马静也抽空简单地内视了一下己身。
娑伽罗龙心领神会地说道。
‘绰绰有余！在使用的过程中我还能继续提取三界之中的力量……现在还有大概60%左右的剩余，肯定足够你把他给宰掉了！’
虽然有马静也的力量的确是临时拼凑的产物，若非是龙众的能力，有马静也完全无法驾驭这些东西……
然而，就算是仿品也好。
此刻的他，便是字面意义上的弹药充足。
直到解决掉这个祸害之前，有马静也根本不需要考虑后劲是否充足的问题！
万事俱备，此刻也已经到了计划收束的时刻。
是时候解决掉这一切了。
有马静也眼中的双瞳微颤，再一次地相杀掉了有哈巴赫想要逃窜，启动的时间线。
无从逃窜，看不清未来，像是无头苍蝇般挣扎着的有哈巴赫，在此刻终于是受到了实质上的影响。
这家伙因为精神方面的恍惚，躲闪不及，以至于被黑崎一护的双刀砍中……
皮肉两分，深可见骨。
所谓的血装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毕竟在这个究极混血怪的面前，全知全能带来的面板加成完全不够看。
“啊！”
一声痛呼出口，有哈巴赫被迫着后退几步，他捂住了自己的创口，露出了个极为不甘的表情。
“等等，等等啊！黑崎一护！你体内也流淌着灭却师的血吧？！你应该跟我是一起的才对！”
“我还有能够复活你母亲的办法，只要你能够帮助我……”
“将来的无形帝国，必然也会是你的所有物！”
黑崎一护原本略微还有些不忍的表情，在此刻随着对方沙哑的嘶吼，于此刻烟消云散。
这家伙……
不是斩月大叔。
心中明悟了这一点的瞬间，黑崎一护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冷淡。
“别费口舌了，今日我们在此相会，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生母之仇在前，便是绝无调解的可能。
有哈巴赫咬紧了牙关，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落到如此境地。
以至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这家伙像是困兽之斗那般开始了剧烈地挣扎，因为此刻即便无法使用全知全能，他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那股自诞生以来，就紧咬着他不放的死之气息……
正在一点点，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哈巴赫迫切地需要突破时间线，然而有马静也的防御滴水不漏。
死局已定。
有马静也眉头微皱，他的能力也在对冲的过程中被不断削减，此刻的模样也是有些痛苦。
但更多的。
还是一种快意。
长久的夙愿即将达成，在这种围杀的阵仗之下，有马静也完全想象不到对方可以逃脱出去的方法。
“你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的幸运儿而已。”
甚至还不知是如此。
“被父亲抛弃了就只会自暴自弃，妄图通过摧毁世界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就不能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问题吗？一旦发现事情失去了掌控就只会大喊大叫。”
“你过去的手下都会觉得死不瞑目啊。”
弱者的嘲讽只会引人发笑。
但强者的游刃有余，却只会让对峙之人汗流浃背。
有哈巴赫此刻便是如此。
……
就在双方对峙的同时。
此刻的下界同样也有了明显的感知。
正在处理着横七竖八伤员的虎彻勇音眉头微皱，在此刻看向了自己的身旁。
地面颤抖着开裂。
从中涌现出了丝丝缕缕的光带，让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地面又开始发抖了……”
身旁传来了其他队士的紧张声音。
“是不是上头又在搞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这些东西，将手上的透明手套按压紧实，虎彻勇音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要去管这些东西！目前地伤患已经完全超过了我们的承受上限，你们也得抓紧时间才行！”
但是。
“虎彻副队长，你来外面看看啊！”
话音一落。
都不需要当事人做出反应。
头顶之上的帐篷就被整个地掀了开来——并非是某人的特别行为，而是单纯被狂风吹拂着卷开了的狼狈之相。
即便再如何地不情愿。
虎彻勇音依旧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朝着天空地方向凝望而去。
随后……
他看到了那个被洞穿了的云层。
以及在穹顶之上，那个仿佛连接着无垠深空的地方。
正有着四个不断交错，碰撞着的身影。
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刻仅仅只是看到了这些身影，所有人似乎都在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到尾声了。
似乎马上……很快，就要结束了？
PS：大结局也已经写好了，下一本不出意外还是死神。当然……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跟大伙说，但还是再等两天吧，回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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