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张瑶瑶是我娘。
陶卓看了一晚上医书，遇到不懂的地方，请求江衍指点。
接下来几日，她依旧捧着医书废寝忘食。
甚至同江衍打听姜念的喜好。
江衍……
夜色深了，江衍舔了舔唇色，昔日温润的双眸深深注视着陶卓，”夫人，安歇吧。”
陶卓平日主动惯了，江衍突然提此要求，她耳尖迅速燥热起来。
尽管心里雀跃兴奋，她仍保持着沉默，低头钻研医书。
欲擒故纵，主要在那个擒字。
等了半晌毫无回应，江衍蹙了蹙眉，主动来到陶卓跟前，宽厚温热的大掌覆上她柔软香肩，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滚，嗓音低沉带着诱人的沙哑：“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安歇吧。”
陶卓紧张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头也不抬道：“你先睡吧，我要背草药名称，明早还要找念念讨论呢。”
江衍“……”
他只好独自躺在榻上，侧身望去。
烛光温柔的跳跃着，照亮了陶卓的脸庞，她或许看书累了，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阴影，仿佛在与内心的宁静对话，如玉的肌肤被映照的柔和，她仿若置身梦境之中，飘渺的不像真人。
江衍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
怀中的人儿小声嘟囔了几句，粉嫩可爱的脸庞靠在他胸膛，如猫儿一般轻轻蹭了几下，并未醒来。
江衍未听清她在说什么，唇角不自觉上扬。
睡着的陶卓，竟然恬静可爱。
……
容亓下职回来，姜念伏在案前写写画画。
她这几天忙着铺子和新购置土地盖房子的事儿，设计了宅院建造图，美颜坊铺子收益合算，明日还要和赵灵儿一同去郊外骑马。
赵灵儿为了缓解对儿子的思念，开始大规模购置土地，打算盖铺子出租。
她说她没有经商天赋，姜念在哪买地，她就跟在附近，姜念在哪开铺子，她就开在附近。
容亓看了看图纸上的鬼画符，“这个像鸭子的，是何符号？”
姜念抬眸看一眼，似笑非笑：“你的名字呀？”
容亓皱眉，不理解。
他的名字何时像鸭子了？
姜念笑着说：“像鸭子的阿拉伯数字，是二。”
容亓沉了脸，不情不愿道：“我不喜欢二。”
念念说，他在家中排行第二，名字上下都是二，喊他二二，是因为爱他。
鬼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他？
见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姜念眉眼弯成了一壶月，她主动上前踮起脚尖儿，拿着唇去蹭他的下颌，蹭着蹭着，忽然就轻轻咬了一口，然后舔了舔。
“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儿。”
容亓身子一僵，浑身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在她颈间亲吻着，每一个吻都如同火星落在干柴上，内心的渴望燃烧的霹雳啪啦响。
见他这副欲火焚身的模样，姜念心里那股子痒意悄无声息的涌了上来，她抬手握住，娇柔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可以吗？它都等不及了。”
容亓闷哼一声：“春天对樱桃树做了什么事儿？我不太懂。”
姜念笑容猥琐，“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迫不及待想尝尝禁果，奈何容亓装起贞洁烈男，克制隐忍双目猩红，瘦削修长的手攥紧抵在案几上，愣是不碰她分毫。
“别急，你我即将成婚，届时……：容亓低头耳语几句，姜念脸色绯红：”滚，我才没急。“
她只是觉得，容亓没出息，从前求着她要，如今送上门儿了，他又没出息的缩了回去。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彼此压制着自己。
姜念想到张瑶瑶的画像，问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师父？他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住打击。”
容亓想了一会儿：“告诉他吧。”
让他知道，他还有重外孙女儿留在世上，早已代替孙女儿回到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让他怀着那份对孙女的执念，参加重外孙女的婚礼。
想来张老头一定是欢喜的。
姜念叹了口气：“我明日去张府一趟。”她侧过身，盯着容亓扁嘴：“娘帮我绣嫁衣，只差最后一针收尾，还有红盖头，娘让我自己完成。”
容亓转身跟她对视，“娘说，你我成亲之前不能在一块儿，只怕我俩要分开一段时日了。”
姜念转过身平躺着，盯着罗帐道：“明日我去张府找师父，哦不，他应该算我的，太爷爷，不如我在张府出嫁吧？”
容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离谱。”
“嗯？哪里离谱？”
“没想到，张老头儿竟是你太外公。”
成婚早的好处在于，有生之年能够五代同堂，只要张老头儿活的够久，甚至6代同堂。
容亓还在想，他有生之年，能否6代同堂呢？
活到100多岁，太难了！
翌日，姜念拿着画像去了张府。
张老头儿腰背佝偻着，正在摆弄草药。
看到姜念，他掀掀眼皮，“来了。”
姜念攥紧画像，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张老头不说话。
张老头回头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怎么了？”
姜念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太外公在上，请受重孙女一拜。”
说着正要磕头，张老头步履蹒跚搀扶住她，“搞啥子？搞啥子？谁是你太外公？老朽有这么老吗？”
姜念小心翼翼展开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美若天仙，眉心一点胭脂红，恰似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这是我娘，张瑶瑶。”
张老头儿一怔，双手瞬间颤抖起来。
他死死盯着画像，仿佛要把那画面刻进心里，浑浊的老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
“这是……瑶瑶。”他嘴唇哆嗦着，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画像，他看了看姜念，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虽然心中早已有猜测，但得知画像中的女子是姜念母亲时，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让他几欲站立不稳。
念念说过，她娘已经死了，被他父亲和嫡母搓磨而死。
他的瑶瑶啊，那么骄傲明媚的一个姑娘，怎么就……
张老头儿浑浊的老眼流下泪水，脚步踉跄几下，整个人重重向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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