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被风吹翻了
“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谋划这些了!我就好好地去当个文员,过一辈子算了!”良尘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地说——表面的哀伤根本没有盖住那种舒坦。
“什么?我可不想死!”积心愤怒地把头伸到良尘面前,“你真以为我们是提拔啊?笨蛋!在那些部门,听上去不十分不得了,其实连最底层的人连奴隶都不如,只有我们这些经过强化训练的军人才吃得消!要是没有靠山,没几天就会把我们给折磨死!笨蛋!”
“不……不……会吧?——”良尘的心理似乎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脸白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又黑,黑了就灰!死灰色,不再变动,汗珠也冲不掉。
保金点点头后,双手抱头闷气——积心环视一下我们:“对!这是我跟保金出去转出来的结果!妈的!引吭鸟宣布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走大运嘞!”一拳捶在马车上,“该死!难怪那个家伙是个杀人恶魔!”
看来我有机会了!我的脑子一转,笑着说:“既然我们在这里干坐想不出什么法子!那我们去跟那个子爵好好谈谈,说不定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哦!”三人略带着期望地惊讶看着我,积心缓缓展开了笑容:“你小子,愿意拿出你的珍藏来啦?”
“珍藏?”我嘴唇往上翘,两个外眼角挤压眼睛,一个羞愧的脸出现,“我哪有啊?不信?我让你们搜!”
“去!”积心最明显地扭头,伸手,换脚做了个不耐烦的失望肢体表情。
“我是说!既然没招了,在这里坐着去前面送死,不如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子爵!不成!反正又不会死人!也许我们可以挨着找这支队伍里的权贵,挨着挨着试,说不定就成了!”
“成了!成你爸爸的头!”积心一盆冷水泼过来,“没好处,他们凭啥帮我们?”学我的样子:“因为我长得漂亮?”狠狠瞪着我,“白痴!”
“你骂我‘白痴’?”我的怒火因为他们从那时到现在对我的藐视而生成,因为积心这一句话而爆发,我倏地站起来,头“嘭”地一声撞在顶棚上,把我的怒火引向了另一个渠道:“你爸的胸毛!”跟着怒火,掩护着被撞着的头的右手,一拳砸在顶棚上——我知道不能破坏东西,指节骨刚挨着木板,就猛然收力,惯性——也就是减速所需要的距离还是不够,“嘭”地一声,完全被车轮声掩盖住了,破坏虽然有,但我现在没心思去查看!车子的颠簸促使已经失去身体平衡的我,双手,单脚移动着找反作用点,终于站稳了,很想狠揍积心一顿地看着他:“积心!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大吼大叫,“老爸的胸毛!错,我为什么没钱!错,我为——什么——面对着国王骑士府的监视还这样吝啬!为什么还不把那该死的宝物献出来!该死的!”
“你小子!”积心站起来就想给我一拳,可惜良尘、保金都拉住了他,本来很难稳住的身体,根本就稳不住了,“去死吧!”他的怒气比我的还大,他身子往两成倒去,他的脚一脚蹬在我的脚上!
“踢我!”我的平衡没受影响,也许太激动了,根本连点痛、酸、麻等被人打中的感觉都没有!我看了积心三秒钟,看看挨打的地方,“你老爸的胸毛!”那只挨踢的脚,提起来想跺过去——关系!搞好关系!控制事态!我意识到这样对谁都不利!深呼吸!深呼吸!“让开!请大哥们让一让!”口气还是不可压制地带些蛮横,“我要下车撒尿!”瞅准空隙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行驶的速度不快,我不顾一切地下车并没有把我弄几个跟斗,跳进路边的树后,放开闸门:“妈的!奶奶的!你老爸的!你爷爷的!龟儿子!王八蛋……”低低地把能记起的骂人的话骂了一个遍!穿好裤子,看着车队,“哎!爷爷的!”不太情愿地跑起来——虽然脚上的肌肉还有疲劳感,我还是能跑。
看着面前五米处我坐的马车:我该上去吗?我不想见那个家伙的臭脸!算了!跑吧!反正这些马也很累了,速度并不快!
“上来吧!”良尘探出个头看了我三秒钟,“小心明天你连路也走不了!”
有台阶!“哦!”跑快几步,追上,一手扶着马车,轻轻一跳,坐在了马车夫的旁边。
“嘿!兄弟!你这样老跑步可不行!说不定我会失业的!”马车夫扭头笑着看了我一眼。
“老哥!我好像听你说,你是后勤部的?”我猛然想到这位老哥说的话——一边喘气,一边问。
“对啊!”马车夫似乎有点自豪。
“听说,刚进后勤部的很……”我想不出该用什么字眼。
“你是说很受折磨吧?”马车夫笑了,“我跟你说啊!其实也没你们听说的那么糟!哪个地方不排挤新人?”顿一顿,“只要刚开始忍受点,跟一两个老油条搞好了关系,其实也很不错!”顿一顿,“你被调到后勤部了?”
“哪儿啊!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我要到国王骑士府报到后才知道自己的命运!”我带着羡慕地说。
“难怪你隔一会儿又跑!没有个好体格根本当不了骑士!你是好样的!”
我刚想谦虚两句,可积心的声音抢先出来了:“老哥!你是后勤部的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该死!该死!我是被调派到后勤部的!这次去报到你老可得多照顾着点我!以后有什么事小弟要小弟帮忙的尽管开口!”
“行!反正我们也要派人到后勤部去报告这次任务执行情况,我让我们队长派去的人带你去!保证错不了!”马车夫轻描淡写地说。
“多谢老哥了!多谢老哥了!你也累了吧?你去休息下,我来驾车!”积心很热情地帮忙。
“好!麻烦老弟了!我先去撒个尿!”把马车驾驶权交给了积心,从我身边跳了下去。
“嗯!那个!多谢了!”积心很熟练地驾着马车,对着前面说——八成是说给我听的!“原来神仙就在眼前,我还到各个仙山去找!真该死!”顿一顿,“多谢了!”
我笑了笑,不吭声,看这个马车夫老大怎么追赶我们!这个世界有很多信息!错误的信息总会有的!来个马后炮:如果一个像飞利国这样困难的国家,基层军人随时都会被上级给折磨死,那这个国家的灭亡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我,还是去跟土谷浑子爵沟通一下,最好是跟这里所有的人都沟通一下,给他们留下个“这个人对我可能有点用”的印象就足够我活命的了!但是,怎么去做到这件事?贿赂!我绝对干不了!投靠,我又没那份忠诚!交易,我凭什么让他们肯跟我交易?理论,谁会听我这个小人物的理论?这里可没土坤、鸠尾!哎!难死了!我一个人贸然行动更不行,万一弄得个:“这个人遭人烦!”那可就损失大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万一这个“马车夫”说的是假话!真实的情况是——这可怎么办?我危险是应该的,可是因为我而导致积心盲目地相信这个“马车夫”的后果——对了!更深一步地说,万一我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他们的目的是套出我的……在这个关键的分叉口我必须得有一个选择——冒险?无论身边这几个人是不是间谍,他们都不可能与飞利国这么一个国家机器相抗衡!所以我决不能透露,但是我也可以让他们照顾着我点——这就用不着透露!可是要扩大这关系的防御却很难了!仔细推算一下,就算这支队伍的所有高官愿意帮助我,可当我一进入国王骑士府都显得鞭长莫及了——这些人的官爵又会有多高?就算全在国王骑士府里任职也挡不了主管的一句话!所以,现在不能用任何该隐藏的力量去搞关系——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好!身旁有间谍也发掘不出什么——可是,万一积心落入了“马车夫”的圈套……
“哪个是真的呢?”我带着无可奈何放弃思索的口气向这个世界以外的第三者问,垂头丧气地看着正追向我们的马车夫。
“什么?”有些不可抑制自己兴奋的积心随口发问——看来他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我是在想这位马车夫大哥有没有说假话!”我把这个炸弹扔进了积心的头里,其它的事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啊?”积心的戒心终于出现了,瞅瞅还离得远的马车夫,轻声地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盯着前面的马车出神。
我爬起来,往车厢里移去,“哎!这样坐着,屁股都成四瓣了!”略带自我解释第说。
“铁三!”良尘伸手帮助我,“你小子的钱都丢了?”他这个问题用的感情不错——半开玩笑!
“哦!差不多啦!”坐下不敢直视地,很惭愧地说:“那天玩疯了!醒来就被抓到引吭鸟那里!谁知道我的钱到底是掉了,还是被谁偷了!要是我还有钱!会忍着去那个不怀好意的国王骑士府?今天一出门就跑了!我不信这里还会有什么人会去抓我!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借口应该还不错。
“哦!我就说嘛,平时的老好人,刚才也发脾气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顿一顿,“哎!千古以来,哪个文人骚客不是因为落魄才写出美妙的诗词!看来,我们也应该试着写点诗篇了!”——哦,我是不是乱吟几句诗,他倒抓住不放了!好像我们真的会成为一对著名的文人!
“我连字都认不全,千万别叫上我!”我半谦虚半假装地推辞——心里觉得挺荣幸的!
“说实话!你的水准已经很高了!我这个文人出生却显得很低!”他恭维着我,又惋惜着自己的命运,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算好,他自己接了下去,“铁三老师!你去了很多的地方,你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我来为你写一篇游记!不管好坏,老师你练练嘴,学生我动动笔!”
“别!别!别!”我可真有点受不了这假意的称呼,连忙摆手,“你再这样恭维,打死我也不呆在马车上了!”看着良尘那求学的样子真叫人既别扭又羡慕,既惭愧又惋惜。
“好!好!铁三!你就说说吧!”恢复了一个军人的老油条模样,大手大脚,让我哭笑不得。
保金忍不住甩开了冷漠的脸,笑了两笑,为了不让我们看见他的变化,他把脸转向车厢外。
“好!我说点啥呢!”编点什么说给他听?这很容易露馅的!也许最好根据自己的经历改编一个!“哎!老哥!你叫我从哪里说起啊?我把头搅了个天翻地覆就是找不到开头的地方!如果从我记事说起,那太乏味了!你给点提示好吧?”
“嗯!的确!这样吧!从你第一次踏上探险开始说起吧!”良尘思索了一下,提了点建议。
“第一次?天啦!我哪里记得啥时候开始去探险的!难道我第一次走进森林,找那些花啊,鸟啊什么的也叫有味?如果从我远离家门算作第一次探险,我也没什么说的!难道平平静静地走了二三十天的陌生路也可以说些什么吗?这些第一次简直简直令人不敢张口,太乏味了!”我一边试探着打消良尘让我说的愿望,一边思索着从什么地方说起,我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那也是!”良尘抿抿嘴,思虑一番:“那就说说你印象最深的一次吧!”期待的眼神笼罩着我的心。
“天啊!”我一把抓住良尘,“老大!你放过我吧!说句实话,我能说的就是这次掉进引吭鸟的魔爪!这才是我真正的一次奇遇!其它的只是一两个小零碎,不说也罢!”痛苦地向良尘诉说:“如果我真的是个有那么一点成就的冒险者,我就不用跑来参军了!”我的眼泪竟然有了泪珠,神啊!什么屁神啊!——看着良尘那略带失望的脸,我只好说:“如果你不笑话我的话!我就跟你说一次挺失败的冒险!”他的眼睛有了神色,“你可千万别笑!”我努力地思索着。
“行!我绝对不笑话你!”良尘答应了下来。
我把自己的经历按时间顺序地一排,选定了被土坤那些家伙埋在雪里的事来进行改编:“那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是刚下过第二场大雪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九月到十月之间,那是在飞利国与怪情国的边境线,那时边境上的气氛还很好,我国的军队基本上完全压制了怪情国的军队!那时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一支本国的小队从飞利国弄回来了好多宝贝,可惜走错了路,不知是怪情国的军队,还是难民,反正一大帮人在围杀他们!于是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宝贝藏了起来,拼命杀出重围,最后就只剩下三个残兵活着回到了飞利国!就在那次大雪刚停的时候,一帮冒险者带着那三个因残退伍的人就要去寻宝!听说还在招人手呢?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以为这是我转运的好日子,匆匆往那帮人的落脚点赶去!我问路,把口水都问干了!走路,都快把脚走断了!终于,在一个挺亮敞的空地上找到了那帮人!那帮人还真有点多,至少有一两百人!我整理一下自己疲劳的形象,我要以我的实力加入这帮人!”
“我迈着平常走路时两倍的大步子!把冻得有些麻木的手亮出来,硬撑着威武的手势!把胸口挺得有南瓜那么大!一张脸冷酷得如同每日杀百人的刽子手!走上前去!有两个人正揣着手,缩着头,抱着一根长矛,跺着脚,一边吐着雾气地闲聊着什么!我硬撑着,一巴掌拍在其中一个个子比较大的人的肩上,蛮横地一推,嚷道:‘小子!你们要去挖宝?’我这样的行动,无论是真是假都说明我有那么一点本事,我原以为他们会注视一下我!嘿,这两个小子看都不看我——应该是看了我的,不过是歪着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们竟然说:‘想去?到那边报到!’就跺着脚,原地转圈!哎!良尘啊,你不知道我那时感觉有多丢人!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终于忍不住寒冷,揣手缩脑,走向有一堆人聚集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人说得欢!我还没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他们却停下了谈话,扭头看过来:‘瞧!都还有人来!’‘看来这次不成功都不行了!’‘对!有带路的!还有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嘿!快过来!这里登记!姓名?年龄?家庭地址?’他们完全把我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没办法,我只好忍气吞声地完成这入伙的手续!接着就把我推到打杂的地方,把我当个伙计使!为了财宝,我忍着!”
“头一两天,我干些杂活,跟着赶路倒什么!走过的地方除了树就是雪,没什么值得留心的!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出问题了!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对不熟悉的人是很少主动去拉近乎的!也许那些家伙也看出了我的身体不怎么壮实,不愿意拉拢我!于是,当身边的人互相熟悉后,几个一伙,十几个一堆,几十个一群地拉足了关系的时候,我就是分外明显的独自一人!当天晚上,我进帐篷睡觉,可是这个帐篷里的那些人正在商量什么,刚一走近,跑出两个大汉:‘嘿!小子!到一边呆着去!’一把把我推翻在雪地上!我能怎么办?我一个人敢去和他们较量?得不偿失,我只好从冰冷的雪地里爬起来,拍拍屁股到一边去!到一边,每一个帐篷都热火朝天地讲着什么,这些地方是插不进脚的!哎!算了!我跟牲口睡在一起吧!我在牲口棚里找了一个任何一头牲口都挨不到的角落,铺上干草,盖上干草就睡下了!你应该知道,那些牲口在一起,很难有安静的时候!嘿!也怪我当天晚上想事情想得太晚了!第二天,我一醒来,发现周围特别安静,急忙钻出来!四下一片狼藉,却不见一个人影,一顶帐篷,一头牲口,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我几下找到了他们前进的方向,可再也提不起勇气追去!相反,只好忍饥挨饿地往回走!——”我拍拍自己的腿,“完了!”
“完了?”良尘似乎认为我的历险只是刚开了个头,“就这样完了?”
“对啊!在往回走的路上,为了吃饭,不得已参军了!当个骑士侍从兵!没多久,骑士们撤回到城里,我揣着那么一点饷钱,要开溜了!可却被逮了个正着!”
“真可惜!那些财宝呢?”良尘问,很惋惜地问。
“不知道!”我的心都被这个故事的羞辱给刺痛了,也许这一辈子真的不能掌握自己的梦想,相反,为了生存而远远地背离它!我感觉到自己快发狂了!
“嘿!”马车夫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马车,他插进话来,“别丧气!以后时间还多着了!”马车夫那张老沉的脸上有了些自豪,“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驾十多年的军队马车吗?因为时间越长,越可以在当中找到乐趣,越可以拥有传奇色彩!”得意地拍自己的胸脯,“像我!在这十多年发生的战争,我都亲眼所见!能活到现在,那就是一个传奇!”难怪这个家伙的情报那么全面,原来也是一个老油条。
良尘又来了兴致:“嘿!老哥!那你讲一两个让我们开开眼界!”
马车夫很明显就是在等这句话——这个家伙很喜欢说话,可是绝不随便乱插话,他总是能够抓住一个点,让我们这些人很乐意地听——“可是!我说故事的时候,驾车就驾得不好了!”
“哎呀!大哥!我不是驾着吗?你说吧!”积心很乐意地驾着车。
“那麻烦大兄弟了!那我就跟大家讲一个我见过无数回的,现任国王骑士府总统领的传奇人物风飘雪的故事!”对我提示地看了两眼,“要在骑士堆里打滚的人可得特别注意!”神情慢慢地沉入了回忆……
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时间是在这个恶魔风飘雪的成长中过去的!他干的事在很多人眼中确实是传奇,可是在我这里,对他的反感越来越强烈。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一两个小时的讲述中,抛开马车夫许许多多烘托气氛的话,大概是这样:风飘雪听说是出生在皇族的一个外戚中的一个孤儿,被皇族中的亲王收养了,自小生活在王府中,而这个亲王刚好是在国王骑士府中打滚的家伙,于是风飘雪在贵族亲戚的嘲笑、戏弄、剥削中,拼命地往骑士奋斗!十多年不曾见过他的亲王,终于在一次打猎中发现了这个已经成年的风飘雪!这个亲王一句话把他扔进了骑士侍从兵中!在一次保卫正被起义军攻占的城池的战斗中,也是他第一次的战斗中,他第一次骑上了没有骑士的马,第一次挥舞起骑士佩剑向前冲杀,他的英勇在起义军的鲜血中建立了起来!这一仗一结束,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国王骑士!接下来,在每一次参加的战斗中都是以他无坚不摧的英勇换取了职位的上升!终于,因为在对怪情国发动的侵略中大获全胜,被国王任命为国王骑士府总统领。
这个风飘雪最令人厌恶的就是他的好杀!这在马车夫的讲述中得到了几十倍的放大:“……你知道他是怎样杀死的那个降将吗?不知道吧!他像在郊游似的,骑着他那匹宝马,跟自己的手下轻松地聊着战场上发生的笑话,来到那个降将跟前,任谁也看不出他要干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佩剑拽出来,捧着仔细看了看,对手下说:‘你们瞧!这里就是牙齿咬坏了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种族的人牙齿比铁还硬!’他给众人看了看,看似要归鞘,却不知怎么的,那剑就把那个降将的头颅给划掉了,他扭头一看,说:‘哎!真倒霉!又把剑弄脏了!’把剑扔给一个侍从兵……”
晚饭,用着中午剩下来的柴,十来秒的小跑就可以从河里弄来需要的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被这个该死的故事给迷住了,一边围着锅,一边倾听——这可是我第一次听故事!
这个马车夫的掌控力真不错,刚好大家有点想休息了,刚好把故事完结了!所以那个等得不耐烦的土谷浑子爵最终在今天没有等到我们的拜访。
我很舒坦地躺在毯子上,享受着毯子下面以及四周的嫩草味,望着天上的星星,准备睡觉!法杖兄弟瞅准了我四周没人,一下砸在我的胸口:“嘭!”——我还以为有谁在偷袭,没人,那就是天上的上帝在用东西砸我!可当我抓住这个东西时,我才知道这是我好久都不敢接触的法杖兄弟!我抚mo着这个顽皮的兄弟,轻声问:“你还好吗?”我知道它不能说话,可还是期望着它能回答我,以此来抚慰我今天的疲劳——耳边响起了无数个人的声音:“我很好!我很好!”各种语色,我的意识从沉闷中马上冒出一棵苗来:是上帝在直接跟我对话?不是!不是!难道我这个法杖兄弟变成了妖精?神仙?天使?鬼怪?不!看来是它进化了!
“兄弟!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我的心在一阵激动后平静了一些。
几个人的声音组成了一句话:“我……把……你……们……说……的……话……存……储……了……下……来……然……后……把……每……个……词……放……出……来……就是……这样!”果然如同它说的,挺让人别扭的。
“你会思考问题吗?”我猜测着他的智力水平!
“会!”在我胸口蹭了两蹭,“我……一直……在想……我是……谁?”
“嗯!看来我的好兄弟已经有人的思维了!由于你的食物是太阳的能量,就不能像我们人一样为了食物、衣服、房子而减少对世界的思考,你的存在似乎就是一直在思考!对吧!”我的解释。
“人的思维!”直接用我的声音,“存在……思考!”看来又进入了思考状态,“那……你……是……谁?”
“我的真名字是‘马蹄铁’!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我现在用的名字是‘铁三’!职业为一个普通士兵!”
“你……会……吃了……我吗?打我?烧我?”看来我的法杖兄弟一直因为没有交流无法进行自我定位。
我该怎么办?一旦跟他之间形成了误会,别说逃回四十大队了,很可能被他给杀死!那好!我就从它的记忆着手,一一解答它的问题。
一问一答中用了半个小时粗略地回忆了它的过去!法杖兄弟似乎有了基本的自我定位:“我是一根法杖!我可以存储能量!转化能量!根据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人的要求释放能量!我还有三十三个同类在一座山上组成了一个防护罩,也许他们的情况跟我差不多!”顿了一顿,“我要去找他们!你一块儿去吗?”大部分用我的声音,这种感觉真奇怪。
“我不能像你一样飞!我就算用跑也不能跟得上你!”
“可我不想跟你断了联系,那会使我害怕!就像自己把自己给弄丢了!”
“我们之间不是有这联系带吗?再说,如果我要摆脱现在的环境,很可能会有人来追我!杀我的!你不会让我那么容易就死了吧!”
“不!不!我不能让你死!我不去了!”突然在我怀里一阵乱动,“我可以用光束联系它们!”顿一顿,“不!这会让我被你说的那些想抢夺我的人发现我的!不行!可是,这条联系带,最多能拉五里路那么长,一超过这个距离就会断裂!我该怎么办?”一种焦躁的发泄的击打在我怀中产生!力量还比较大!
“去吧!我相信,你可以跟着你跟其它兄弟的联系而找到他们,你也可以根据我的联系或者特征而找到我!你去吧!”顿一顿,“也许我一睡醒你已经赶回来了!”
“真的吗?”他还是很担心。
“你可以先试试断开我们之间的联系带,到四周转一圈,再来找我!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远!”
“好!我试试!”——我知道这么短暂的交流绝对不可能解决他“心中”如天上星星一样多的疑问,大部分还是需要它自己去寻找答案!——终于,它逃出了我的怀抱,手上的联系带消失了!刚过十秒,他又一下撞进我的怀里:“是你吗?”三十秒又来一次,一分钟……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白天的奔跑产生的酸痛,让那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变成了按摩。
“啊……”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迅速摆脱恶梦的刺激,醒了过来,一蹦而起,望望身边正在煮早饭的人,张大着嘴。
“铁三!终于醒了!快去弄点柴吧!今天中午以免找不到柴烧……”良尘和马车夫在那里煮饭。
“嘭!”我被什么东西撞在了胸口,伴着又响起的哭声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地而起,向后摔去。
“好大的风!”从天而降的风把我压在了地上,在那哭声中,隐约听见有谁在呼喊:“天啦!铁三被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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