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是队长也还是队长
“哎!没事!随便点好!这个年代像你这种将领最难当了,你的那些流言我都有耳闻,你现在能活着真是个奇迹!”一边说,一边打开一封用蜡密封的信封,他还让我看看那蜡上的印章,“其实,以你现在的状况,至少还要休养半个月!这个任务可是总统领下的,一定不那么简单——”打开,他的脸色带上了一点哀伤,“令!国王骑士2525小队,严守以下内容,泄漏者斩!”
“2525小队在5月2日之前到达与珍来过国的交界处:崇厚岭,搜寻并保护教会叛徒圣风长老回京都!”
“圣风长老特征:身高一米五左右;瘦小;年龄79岁;拥有一根长老级魔法杖;对如何掌握邪魔的力量有一定研究!”
“辨认特征:能呼唤蓝色火球;身边有一只鹦鹉;经常向他认为可信认的人传播反上帝论!”
“任务终止时间:不限!任务条件:必须以普通贵族、保镖、冒险者等不引人注意的身份执行任务!决不能向任何人透漏该任务内容和自己的身份!”
“二十来个人,对付一个从飞利国总教会中逃跑的人,真不容易啊!不泄漏身份那就更难了!”把密令放在桌子上,找出一只蜡烛,点燃,把密令烧了。
“我怎么向骑士们说明这个任务?长官!”
“对!你的话的确不能令他们相信!”又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令2525小队5月2日之前潜行到崇厚岭,寻找并保护一个74岁左右的老头会京都!泄露任务者杀!”
“就这?一道令人莫名其妙的命令!”——在进这个房间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让脑袋闲着,可闻了一下那烧纸的味道——或者是保命的条件反射我开始思考了,人也有了些精神,“长官!我怎样跟那里的情报人员接头?”我接过命令,装好。
“情报员?没有!”这长官似乎突然变得蛮横了。
“那,我们应该到哪里领取物资,总不能让我们饿肚子吧!”我追问。
“你们自己解决!”不看我一眼,“快走吧!”
“遇到紧急情况,该向谁向哪里求援?”我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头伸过去问。
“没有!命令里一切都写得很清楚!”这个长官一拍桌子,站起来把头伸过来:“滚!”——那密令燃烧后的灰烬飞了起来。
“我现在必须领取一张非常详尽的地图!”
“没有!”长官嚎叫起来,“来人啦!把这个狗东西拉出去!”手拽着一根绳子一拉一松。
两个卫兵冲了进来,“长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是那种拍马屁的口气。
“把这个狗东西拉出去!”这个长官拿起笔筒就往地上摔:“快!”
两个卫兵看看我上前来抓住我,就把我往外拉——“长官!你这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大叫着出了门,那个长官亲自冲上来给门一脚,“嘭!”关上了!两卫士把我往外一推,扭头站在门口——听不见房间里任何的响声了——隔音的!现在只要我回头一步,那两个又害怕,又好奇,又愤怒的卫士一定会把我给宰了!“呸!”对着那个门吐上一口唾沫扭头就往营地走,杯驮拉从大堂外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要把我看透的似的——“给!现在,大家一起去送死吧!”我把命令扔给他迈步就往外走。
“嘿!你这什么意思?”杯驮拉楞了一会儿追上来问。
“什么意思?这次任务是叫我们一起去送死,不只是我,还包括你们!”扭头对他蛮横地吼——这些知情人完全不给我一点机会!无论我干还是不干,一定会被他们逼得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该死!他们知道和我承认这之间有天壤之别!现在能有意外性的就是那个真正的圣风长老了!跟在后面的杯驮拉一声不响,我愤怒地陷入了沉思:这个任务是飞利国政权之争的关键,教会与这些贵族只要一方得到这个圣风长老,一定会取得很大的优势。如果教会方面成功了,那么就可以用策略逼迫这些夺权贵族放弃一部分针对教会的打击点,如果贵族这一方成功了,教会将受到狠狠一击!也就是说,现在一定有教会的人追杀这个真正的圣风长老,贵族这一方也绝对不可能只派出我们这么一小队,结果就是贵族们给我们修好了一条渠道,我们基本上没有办法回避敌人的锋芒!只有去硬碰硬,这不是去送死探路,是什么?
“妈的!”我一脚跺在墙上,“你先把命令拿回去!我再转会儿!”——我迷路了,让杯驮拉带路?不行!我胸中有一股蔑视天地的豪气,我宁愿多撞几下墙。
“你找得到路?”杯驮拉蔑视我的声音。
“我宁愿迷路撞死,也不愿去送死!”再给那墙一脚——“看什么看!快走!别理我!”冲着杯驮拉大叫,好像他是佣人似的,而且我是雇主!其实,我只是一条疯狗,现在遇见一群老虎,我也敢扑上去咬杀一番。
“快点回来!我们吃完饭就出发!”杯驮拉的不屑一顾把我的火气压得死死的,他转身走了。
我奋脚换着踢那面墙,踢得杯驮拉快要消失的时候,才放下麻酥的脚板跟着走,一直跟到了我的卧室,嘴里一直咒骂着:妈的,爸的,爷爷的,奶奶的,祖宗十八辈的……我竟然没迷路,真奇怪!
那个服侍我的男仆站在门外边向行礼,我走上去:“妈的!小子!去把你所有的破衣服拿来!我用身上的和房里的骑士装跟你换!”
“队长大人!你不用——想——不——开!”他那尴尬的样子,说明他也了解我的处境。
“不换?那你帮我问问其它人谁愿意!”我急躁地望着他,可他似乎僵了,我一把把他拉近身旁,手搭在他的肩上往外走:“大哥!兄弟今天要出任务!必须潜行!懂吗?那就是说我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是骑士,而且还是国王骑士,要是那样的话,上面的家伙会把我砍头的!”
“哦!队长大人,你真的要吗?”他似乎相信我不是在戏弄他了,我点点头,“大人!你回房等着,我回去把我最好的衣服给你送来!”
“哎!大哥!”我知道他还不能完全明白我这个怪人的心思,“走!我们一起去,免得浪费你我的时间!”——我那个房间传出许多脚步声——“嘿!大哥!你算是2525小队的人吧?”
“对!我当然是服侍大人们的!”他答非所问。
“那我们出任务,你们会不会跟着去?”我希望多一帮人。
“我!我们从来没离开过这里,因为大人们一般都不喜欢我们跟着,而且也能跟着!”
“这样说来,这里的骑士没有侍卫兵,对吧!”他点头,我失望地低下了头——叹着气进入了草料棚,堆满草料的棚子里,在过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睡过,挨着挨着都是——应该是这些仆人。
这个男仆从一个草垛里掏出了他的所有财产——一堆带草芯味的衣服!我随便找了一两身,不容分说就换上,头发弄散,除了脸干净一点外,我成了一个仆人,“这些衣服还有我房里的骑士装都是你的了!谢谢了哦!”跨步就往外走,走向厨房:“各位!有没有干粮,给我准备一大包!我要带走!”
“小子!你……”这里面的头儿生气地看着我,马上认出了我,“队长大人!你怎么穿成这样啊?”上来就献殷勤,“来人啊!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
“别!”我打断这个来不及放下锅铲的,要帮我整理的人,“我要干粮,不要洗澡水!”很蛮横地说,“等会儿给我送来!”免得麻烦,转身就走——如同是兄弟的话,因为分工不同,我还是会这么干的!
我回到房间,见没有人,躺在床上小睡一会儿,等到干粮和午饭,全送来了,我才起床,匆匆吃过——隔壁的骑士们用饭的声音像是在开舞会!
吃晚饭,把干粮水袋绑在身上,扑到床上再享受一会儿!我一定得想个办法让这个真正的圣风长老不会攻击我们!那么我就得变成他的“同伴”,或者他与同伴之间的中间人!这一路上绝对是想出差错都出不了,这些骑士谁会放下自己的高傲?贵族们的情报人员各地区的支持者,都会以各种方式来支持我们——教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那与教会的人之间的战斗又该如何避免?这次行动的相关人,我一点都不了解,看来基本上只能靠临场发挥,如果能与情报人员接上头,详细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况,那也有可能做到具有一定的把握,可是……
我只能在这里等,因为我既没有地图来指路,也没有领兵出发的常识,我现在不得不被动!隔壁终于有催促上路的呼喊声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摸摸脸上痒痒的伤疤,往外走——骑士们纷纷走出自己的房间,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潜行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的盔甲、兵器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跨着谁与争锋的霸气往外走,这样看来,我倒成了他们的罪犯,这个行动就是把我押送到崇厚岭。
呈尚云显然已经成为实质上的队长了,他一上马,其它人都纷纷上马,除了我,我根本就没马可骑,“出发!”2525小队开始出征了,而我肯定得掉队。
“队长!对不起!您的马匹还没送来,我只找到一匹瘸马!”那个男仆牵着一匹马走来,那马还真是一瘸一瘸的,看样子我一骑上去,就能把它压趴下。
“它哪里受伤了!”我看着它那双眼睛,怜悯之心涌动起来,脑子中想起了那匹母马。
“它的这只腿!”男仆指着右前蹄说,“兽医说它的伤早就完全好了!可这残疾没法再治了!”
“好吧!你们肯定它能驮人?”我很担心!
“这个没问题,只是速度比其它的战马慢些,只要不是上战场,应该没什么问题!”仆人像是在给我打气——2525小队已经走了好远,看来只能让它受点委屈,我拼命爬上了马背,一颠一跛地难受地往前追——不公平!
征程就在面前,没有计划,没有打算,形势逼迫着我往前走——“哟!队长!你这打扮……”今天那个门卫受不了地看着我——我从担心中跳出来,“哦!这已经非常完美了!”马不停蹄地跟着出门,一股委屈的情感还是冒了出来。
2525小队像飞一样向前冲去,我只能催促马儿加快速度,可那一颠一跛太可怕了,我根本就坐不稳,还是慢下来吧!再说我根本就没什么骑术——2525小队消失了!他们已经决定甩开我,自己去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就说我已经阵亡了!那不就是说现在我就可以……心中一阵高兴,四下偷望,午后的路上静悄悄的!岔路,一条一条出现在面前——哪条是正途我也不知道,任凭马儿自己找路,先检验一下身边真的没人跟踪,那我就自由了——虽然这根本就不可能。
反正是实验,那我再做像点,丢掉那害怕的疑心,我跳下马,仔细看看那看似完美的腿,亲切地抚mo几下,牵着它往前走,我就是不去了!嘿嘿!
反正干粮够吃几天的,我就这样玩上几天,“你们有千条计,我就要体验千条险!”不进城,不入镇,不往人多的地方走,看看你们有啥反应。
我拣了条生僻的小路走上去,我刚走了没有一百米,就如意料的一样,有人来拦阻了!
“你就是国王骑士2525小队的队长铁三骑士?”一个传讯兵飞驰而来。
“你看我像吗?”我还有点希望。
“一匹瘸马!仆人穿的衣服!背着包袱!身上有很多刚长成的伤疤!”这个传讯兵跳下马来,说一句,对照一句,“没错!也只有身为国王骑士的人才敢在划为平民、贵族的禁区里随意走动!铁队长!铁大人!”他已经完全肯定了,“我是禁区巡逻骑士军团的通讯员!2525小队在没有队长的情况下是不能离开这个禁区的!所以请您归队,好办理手续!”
“这里是禁区!我就说嘛,走来走去都看不到一个人,想问问路都不行!”从怀里掏——我刚找到那份任命书,心中有了一个计谋——空手往通讯骑士面前一摊,“我可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就是那个2525小队的队长了!我去了,说不定你们会以冒充军官之罪一刀把我砍了!我不去!”
“哎哟!铁大人!铁队长!你的事,小的略有耳闻,这个没有队长就不能出去的命令今天下午才下达,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一定是总统领大人专门为你下的命令!你的实力在国王骑士队中一定非常拔尖,才能得到总统领大人的恩宠!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我在禁区里再转上好几天,能找到的铁大人也只有你了!”
“你既然那么肯定,那你把手续给我,我办完了,让他们出去就是了!”我要抓住每一个可能逃脱的机会,伸出手去。
“铁大人!这个命令是下达到全国的,没有你在2525小队里,他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啊!”他这么一说,我基本上死心了,只能归队——这就是风飘雪给我打的封闭性道路,想脱轨就只能用爆炸。
“好吧!看来,我只能跟着他们走一趟!”我无可奈何地拍拍自己的坐骑,骑上,“请带路!”
这个通讯骑士好像很仰慕我似的,和我并辔缓行,“铁大人!你为什么不骑好马,不穿骑士装?这令人很好奇!”
“这很简单啊!我们既然是国王骑士!”我必须得承认自己是国王骑士,否则要挨刀,“那就得为国王陛下守护每一个子民,我愿意深入飞利国的仆人、奴隶这些人群,以我们无比巨大的国王骑士光荣去照耀他们!那么他们就能在国王骑士的带领下,为国王陛下效劳!”
“我真不知道这些人,能为国王陛下做点什么事!”通讯骑士的口气中带有不太明显的嘲讽。
“哎!这个家伙,又是一个硬钉子!”我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就不再宣扬自己的想法了——很可能适得其反,我点下头,就不再吭声。
这个通讯骑士似乎还有话要说,可他看了几眼我和瘸马,又咽了回去,他自己也不吭声——我这样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他好像给他产生了一种压力,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扭头来偷瞟我,不由自主地张嘴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这个动作越来越大,最终迫使他加快了速度,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二三百米,才放慢速度,保持着这个距离往前走。
真是他妈的奇怪,难道我是条极度危险的毒蛇吗?从哪一方面我表现出这样一种危险性?我的打扮、面貌、坐骑?啊,肯定就是我这样的外表,这些家伙是习惯于欺辱我这种打扮的人的,今天突然发现这种人成了他们的上级军官——外貌都没变,一股潜在的怕我复仇的压力,把他自己给压垮了——特别是在我对他视而不见的沉默以后。
我终于看见了那圈地用的围栏,也看见一座石头砌成的哨所了,听见了一群马儿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吐出的嘶鸣声——带路的通讯骑兵早就快马加鞭冲进了他的窝,然后,掀起了一朵浪花,推动几个骑士向我迎来。
瘸马的颠簸令我难受,可令面前这几个迎接我的守卫骑士更难受,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我已经被他们完全挡住路的时候,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慌张地行礼退开:“欢迎铁大人!”
我能怎么办?用笑容去打消他们的顾虑?那肯定会加深他们的恐惧,除非我以仆人的身份去吻他们的靴子,那时,会有一阵大笑,我再挨上一脚,他们肯定会完全放松了,可是我一定会被那些恶心我的2525小队给杀了!于是,我点了下头就穿过他们继续朝前颠簸。
来到2525小队旁边,不去理他们对我的视而不见,又偷偷怨恨地盯我几眼的行动,我缓慢地下马,亲切地抚mo几下,直接向那个军官走去:“这位将军,有什么手续啊?”
这个家伙似乎受了2525小队的鼓舞,带着一股傲气走了过来,拿过手下手中的一本登记簿,翻开,“你就是国王骑士2525小队的队长铁三?”扭头带着卑微地向2525小队行礼地问:“各位尊敬的国王骑士大人,这个人没错吧!”凯奔不耐烦地怒“嗯”,“请把你的任命令拿给我看一下!”似乎我成了他的手下。`
继续这样,我就再弄点风波!我自己的身份定位放下几个台阶,像哈巴狗一扬:“这位无比尊贵的骑士大人!请你饶恕我,我哪里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国王骑士,更别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国王骑士队长了!我只是一个给主人牵马的奴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要挨刀了,我双膝一弯,扑到这个长官的靴子上,“长官!求你饶恕我!我早就跟那位通讯骑士大人说了,我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害怕出不去,就默认了!小的罪该万死,大人,求你让我先把马交给主人,然后,你再处置我吧!”可惜无论我的心多么融入了伤感,可就是没有一点眼泪和鼻涕,“请你看看,这是我主人的姓!”我把自己的奴隶印记给他看——这个长官一脸的茫然,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2525小队——陷入了困境!
2525小队的队员100%受不了这种丢尽他们颜面的事,都火冒三丈地向我冲来,凯奔最利害,第一个冲到我面前,一把提溜我,把我甩给后来者——我陷入了人群中,几只手在我身上乱摸,有的碰着我的伤痕难受死了,我大叫:“等一会儿再杀我吧!”话刚说完,我就被扔到地上,眼前全是亮晃晃的靴子。
“给!这是任命令!”——“不用看了!对不起,各位长官,这里让队长大人签个字或按个手印就行了!”话声刚落,我又被人提溜起来,不管我愿不愿意,抓着我的右手蘸上墨汁,按了个手印——“各位大人,走好!”我又被人提溜着,甩上马背——我好不容易才坐好,却发现自己的坐骑换了,被2525小队的人押着走出了大门!马儿们开始飞奔——那匹瘸马不见了!
与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市擦肩而过,上了行人、马车、牲口来来往往的大道,终于放慢了速度向前冲——不久又有一个畅通无阻的关口出现了!为什么说它畅通无阻,那是因为这里的守卫除了收收有货物的人一点税以外,根本不阻挡其它任何人!可我们却被拦下来了,不像是普通的拦截,而是像拦截敌军的拦截!刀剑相向:“国王骑士总统领令,任何国王骑士不得擅自越境,否则格杀勿论!”
凯奔受不了这种威胁,大叫着跳出去:“妈的!爷爷的!给我滚开,老子又任务在身!”
“对不起!大人!请出示通行证!”对方相当坚决。
“奶奶的!什么时候要通行证了?”凯奔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为什么这些狗东西都能过!”
“因为这道命令只针对国王骑士和骑士!”对方缓和地说,“对了!各位大人,还必须留下你们中间军职最高的大人的签字!”身边的骑士有一种拔刀杀人的气势。
“让让!让让!让让!”我驱马挤开骑士们的包围,对面前的守卫行个礼,“长官!我有点急事,能不能先让我过去!”我面对着风飘雪的计谋感到无处可逃了。
“放行!”面前的守卫放开放开一个缺口,我驱马走了过去,有几个人趁着空隙跟着一起走了过去,走了过来。反正逃不了了,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跟踪的人——我走出通道十几米,掉头回来,看着这群不愿放下骄傲的人——一群连命令都看不懂的人!示意他们脱去衣服和佩剑——我武器都没有!不行,这样换衣服太显眼,我驱马再次通过那挤死人的缺口,来到2525小队面前,对呈尚云说:“掉头吧!找个军营先住一晚!”
“勇敢的国王骑士们!跟我来!”呈尚云掉转马头,从2525小队自动让开的通道向来的方向走去,分开的两行人也缓缓跟上,最后的几个骑士就是不动,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可里面包含的意思很清楚——让我进牢!
我又被这个活动的监牢给关了起来,但我还是发现我们走的路不是来的路,而是越来越偏僻的小路,最后陷入了农田!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走出了农田之间的小道,一座城堡出现在面前,呈尚云把马鞭朝天一指:“国王骑士们,今晚我们住这儿!”
“尊贵的国王骑士欢迎你们到来,请到大厅里休息一下!”好像有什么人来接待。
“公爵在家吗?”呈尚云没有下马的意思。
“公爵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一直都在国王陛下身边侍候,这个避暑山庄今年还没来过!”
“给我们准备二十四套便衣,二十间房!”呈尚云像主人一样引领着大家向前走,一直到大厅门口才下马,我又是最后一个下马!该死!谁叫我不懂骑术——引吭鸟白训练我了!
我被骑士们围进大厅,“嘭!嘭!嘭!”仆人们开门关门的声音,每个人都坐到了椅子上,除了我——看着仆人们在忙碌,我寻找一下空椅子——有!我可不敢坐!正在为难的时候,有人仆人头儿上前来:“跟我来!”我跟着他刚走一步,凯奔的大嗓门爆了出来:“铁三!”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无可奈何地向那个仆人耸耸肩,转向凯奔,行个军礼:“凯奔骑士有何指教?”
“你爸爸的!给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凯奔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把我开始打量这座大厅的眼睛吓了回来,看着这些秋后算账的骑士。
“各位骑士!我不知道你们认真读过命令没有?”
“这还用说!”
“那你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保密我就不再说了!”我表现得挺自信。
“嗯!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我们有事商量,哪个敢偷听,我可要代公爵处罚!”呈尚云打发仆人们离开——“嘭!嘭!嘭!”轻轻地几声门开门闭的脆响——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一个个问号把我包围了。
“各位骑士!请问一下,你们对‘潜行’二字怎么理解?”我用问题来解释。
“潜行?不就是悄悄地行动吗?”杯驮拉似乎对我恢复了一丁点信心。
“那么,像你们这样的打扮是潜行吗?不是吧!”
“妈的!难道我不说,还能有几个路人能认得出我?”凯奔反对地叫喊。
“对!人们是不知道你是谁,因为敌人只需要知道我们属于哪个军种,哪个出发点,用不了多大工夫就能知道我们的行动的目的,如果身边有间谍的话,那简直是把我们放在亮堂的舞台上,他们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顿一顿,“那么我们这一次行动不就失去意义了?”不给他们回答的时间,“所以,我们这次行动只有两种方式才能潜行!一种是不改变我们的吃、穿、住、行,只往人迹罕至的道路走,敌人不容易发现我们的!另一种就是采用人间蒸发,以敌人无从证明的身份,行动、穿戴走大路!就像我这种打扮,一旦混入人流中谁还认得出来,你们不也担心这吗,一直把我死死围住吗?”
“不就是找个人吗?还有谁敢公开与国王骑士为敌?”呈尚云反问他自己——以他的声音大小、口气,我完全可以肯定!
我掏出自己的水袋喝上一口,掏出点干粮吃上几口,分散一下这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氛。
“呈尚云!我们换成便装,那这一路的吃穿住行可怎么办?这些可得靠我们自己解决!”
“我可以问一下吗?”我试探着打入这些人内部,“你们以前的队长在哪儿?也许应该把他找回来!”
“别提那个蠢货,你要是再提他,我跟你急!”凯奔的火爆性子又爆出来。
“你们上过战场吗?”我继续试探,我可得趁自己取得一定威信的现在问,否则,用不了多久,我又成了废物。
“没上过战场,能当上国王骑士?”凯奔这个反问完全击垮了我那一点点威信,“滚到那儿去看门!”他一指,就把我扔出了2525小队,成了一个看门人。
我坐在门下,听着2525小队的会议——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会议,而是令人无聊的争斗口舌、荣誉、地位、信念的语言战场——呈尚云是平息矛盾进一步恶化、转换话题的人,难怪大家对他都很尊重。
“我以国王骑士的荣誉起誓,我宁愿饿死也不去买吃的!这简直是把国王陛下给我们的荣耀全都抛弃了!”
“荣耀是我们国王骑士用鲜血换来的,我们决不能放弃!当国王陛下给我这个称号的那一天,我就发誓,一定得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这份荣耀!”
“妈的!你好荣耀了?那天,好像有人给一个妓女舔脚!早把荣耀丢尽了!”
“对!还有一次比斗,好像有人向对方求饶!还有什么荣耀啊!看样子只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他才会乖乖地买东西!”
“王八蛋!谁舔妓女的脚啦!谁向对手求饶啦!妈的!我今天跟你没完,来!”准备着就要厮杀。
“嘿!静一静!别忘了这里是公爵府,谁想在这里丢掉自己的称号,谁就在这里动手,到那天,公爵会亲自把人送到普通骑士队里的!”呈尚云又压制了一场战争。
……
“别吵!你们这些笨蛋!”我实在听得不耐烦了,也该我发威了,“分开走,不就行了!”——一语惊动群魔,无数凶恶的眼光向我射来。
“骂得好!”凯奔似乎没发现是我喊的,他跳起来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发凉的心又渐渐变暖了——“我们就分开走!你们几个不是要维护国王骑士的荣耀吗?你们一小组!你们几个想享享清闲,你们就去做做贵族吧,你们一组!你们几个也一组,全都不放屁!我一个人也要按照命令,潜行!连点苦都吃不消还想怎么着?”——他说的虽然跟我想的差不多,可意思因为他的口气,动作的完全不同,就像变成了一个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头领,把跟在身边斗嘴的人想些事分开全都赶走。
呈尚云用他那沉稳而又无可奈何的声音说:“看样子,我们只能这么办!”
“这可不行!没有队长在我们这里,怎么过哪些关卡?你们分明是想甩开我们!”
“嘿!就算把那个队长扔给你们,你们没有通行证也过不了关卡!”
“我们力量分散了,万一遇上麻烦很可能产生伤亡的!你们想到这一点没有?”
……哦!天啦,又开始吵起来了!
我的耳朵都被炒炸了,我的屁股在墙上磨来磨去都大了三圈,我想出马平息这场争斗,可很难插嘴,弄个不好,我就被他们给拆了!正在酝酿破口再喊出一句的时候,发现有一双仆人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我,看来有机会了,我赶忙做个手势,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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