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冲突
“听见没有!人家叫你们这群狗腿子快滚!”一队地方贵族组建的乡兵拖棍子、拽杆子,拥着一位骑着劣马的头领赶到跟前,“征收良马是我们军队的事,你们这些狗屁也想来插一脚?回去告诉你们子爵,他手底下的人长得太难看,人家随便出来一个奴仆就能撵你们走!”兴奋地跳下马来。
“嘿!老不死的!你敢狗嘴里吐狗屎,老子让我们子爵少给点粮,你们就得饿死!”那个领头的笑着迎上前去。
“是吗?”一拳轰在上来的领头人的胸口,乡兵头头看着面前这个家伙双手护胸屈膝弓背“哎哟”地叫着后退的样子:“别闹了,先把这些东西弄回去再说,今天晚上我们的大头头肯定会开庆功宴,少不了你的份!子爵大人那边的赏赐还是老规矩!”
“哎!”地头蛇的领头人站直起来,笑着,拍拍胸口,“你干嘛揭穿我,人家可都上钩了!”瞟一眼挫山和我。
“看看他们这行头!还用得着耍这招?”乡兵头头伸手攀着地头蛇领头人的肩对挫山说:“你们让开,我们把这些马征用了!”一打手势,两伙人上前就要抢马。
刚才挫山以为来的是帮手,停住了攻势——命令!他一定还记得命令!这下一看,原来是一伙的,他的火气爆发了,抽出剑,“啊——”呐喊着,杀入群匪之中。
可是这群人就算是吃素的,为了维持生存的素食他们也会泼命不要——躲?人家根本不躲,那个乡兵头领轻轻举起自己的武器——“当!”两把剑一碰撞,挫山身上挨了几下重击,木块砸中了背,木棍扫中了腿肚子,竹竿,石头,绳索就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结果相当壮观,那个乡兵头领的剑被撞脱了手,飞出去,砸伤了谁的脚,他自己也被剑带飞到了人群中,脸色木然,站立不稳,相反,挫山的劲儿使得太大,动作的惯性,加上众人的围打,“啪!”地一声摔趴在地上,剑脱手,几个人跳过来就把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哇!这小子的蛮力够大,差点阴沟里翻船!”那个乡兵头领看着地上的挫山仅露出来的头顶,伸手去接地头蛇头领递上来的剑,刚一握着接过来,就“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他的手正不停地哆嗦,“妈的!来人啦!进去把他的主人给我揪出来,把他好好地饿上十来天,再送到前线当苦力!爸爸的屁股!”
同时,地头蛇们从地上捡起了乡兵头领和挫山的剑送到他们头领的手中:“嘿!你看!这种下贱货的剑竟然比你小子的剑好!瞧!你剑上这么大的缺口!”
一个要进去找我们“主人”的乡兵向我冲来,我只好忍住疼痛站起来——这事如果由那帮跟我不合的人来解决,二十来个大汉不把这些痞子吓走才怪,可是,我们俩可彻底没戏唱了,永无翻身之日。
“小子!你上哪去?”伸手拦住乡兵,“你们先去看看这些是什么马,看清楚了,只要你们还敢要,你们随便拿走!”我虽然没有发现,但我敢肯定,这些马绝对保存着军队的标志!
“你是哪棵葱,瞧瞧那么壮的奴仆还是只有当肉垫!你?滚远点!”这个乡兵一边这么唬我,一边扭头对那边的人喝喊:“你们谁去看看,这些宝贝疙瘩有什么特殊标记没有?我不信,在这里还会出现什么大人物!”
我被他一吓,退后一步,看着几个乡兵和地头蛇上上下下看马——“嘿!你们看!这马蹄铁太奇怪,竟然用这么好的铁!”
“这马鞍怎么看怎么像我们大将军的马鞍!”接着又有人大叫,“你们来看看这是不是用黄金做的!”……这些家伙在马身上找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到俭难!”——我忘了在哪里听的还是看的这么一句话,就是因为这个这次的潜行完全失败了!
站在我跟前的家伙有些犹豫了,对他们的头领说:“老大,看样子对方有点硬!”
“嘿!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军队的标记!”那个地头蛇的头儿把玩了一阵的挫山的剑,听完一大堆话,好像从剑上发现了什么。
“我看看!”乡兵头领不置可否地对我身边的家伙看了一眼,扭头伸左手提剑仔细观察,“这应该是骑士的标记,可是又不太一样!”沉吟了一会儿,“难道是国王骑士的标记!”大吃一惊,突然的提声引起了所有当地人的注意。
一个坐在挫山背上的人惊慌中不相信地指着下面问:“难道这个仆人也是国王骑士?”
“我也不相信,不过有这可能!”乡兵头领丢掉了一半的魂魄似的,傻傻地望着我。
坐在挫山身上的人士去了底气,有的已经完全放松了对挫山的压制——“呀——”随着一声拼命的嘶喊,挫山抖去由野狗屎变成的树叶,跳了起来,一顿拳脚,把还粘在身上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树叶打翻在地,冲上前去从乡兵头领手中夺过自己的武器,一脚把他踹飞了——挫山那小人得志的报复从剑上涌出来,一阵血雨腥风将降临这块土地。
“住手!这位大哥!请住手!”那个地头蛇领头人慌张地哀求着,“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们都是在为国王陛下办事!千万不要自己人和自己人拼命了!”一边退一边四下张望。
挫山胡乱的报复一下锁定了逃不了的地头蛇领头人,一边歇口气,一边保持自己的威势,一边缓步上前,三步、四步:“敢跟你爷爷动手!”咬咬牙,“只有死路一条路!”手中的剑变换成冲杀的倒提姿势,“拿命来!”
“弟兄们!反正是死!杀了他们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乡兵领头人的报复冲口而出——原本已经变成一堆毫无还手之力的树叶,挣脱了自我的约束,渐渐还原成一条条口露獠牙的野狗——当挫山起步向地头蛇头领冲去的时候,有一个乡兵不知是失手还是下了决心,一块木头砸在了挫山的背上,他自己被这个结果吓得愣住,当他发现收住脚步转向他的挫山要向他冲来的时候,他放弃了一切心理障碍,从别人手中抢过一根棍子又向挫山砸去,然后大喊:“弟兄们杀啊!杀了他们我们就不用把到手的肥肉给他们了!”——“杀!”群起而攻之——挫山如同陷入野狗群中的雄狮,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看样子他们还没经历过这种一面倒的战斗!
挫山追杀中没有得到什么成果,倒是飞来飞去的远距离攻击完全不受阻碍地打在他身上,可以说他死定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勇猛地毫无结果的冲杀,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而是寻找有利的地势和我这边的支援——“啊!”挫山背负着又一阵令人跑都跑不稳的袭击,冲到了我的身边:“妈的!你小子怎么不叫里面那群狗东西出来帮忙!”对他的攻击,在我被他提溜起来的时候完全停止了,只剩下“快把我们所有的弟兄召集来,这些人绝不能留一个活口”的嚎叫。
“哼!”挫山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把我扔到这群野狗中替他抵挡,“没用的废物!”
一个挫山就这么对付了这群野狗,野狗们发现我又冲到他们跟前时,肯定以为我也有挫山那么大的威力,两个挫山,他们认为肯定是维持不下去了,所以他们采用拖延时间的方法,而且更担心我们背后的酒楼里跳出更多的挫山来,拖延又进一步演化成围困等待援军。
所以,我从地上爬起来的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忍着伤痛,对这群野狗说:“各位好汉!今天你们打赢了我们,那可不得了啊!你们可以打出推翻天主叛徒统治者的旗号推翻今天的王朝,建立一个崭新的时代!那时候,在这里的,各位不知有多少将军、贵族,说不定,那时候的国王也就在这里!”我的话不知道效果如何,因为他们根本没变,“不过,在打赢这仗以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和那些现在与飞利国为敌的国王起得联系,让他们支援牢牢地站住脚,然后再一步一步统一全国!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被那些援助国的善意给迷住了眼,他们也想并吞飞利国!说不定在你们发展到一定实力后,他们会反过来支持现在的国王!千万记住!”这些扰乱他们心神的话说到这里,做出投降的姿势:“各位好汉!我希望你们把这些马匹、武器全都拿去,顺便放我一马,让我一个人离开吧!就我一个人!”——我对2525小队已经完全失望了,没有人保护我,那么我就一个人走,这样虽然摆脱不了背后的眼睛,可我总不必时不时被打,时不时被出卖,一旦这里混乱闹大,我也可以找到机会逃脱。为了表明我的身份,我撩开挡着自己脸上的奴隶印记,“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奴隶而已!”脱掉身上的衣服,“你们看,这些全是他们赐给我的伤!”可是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我失望地回头,想看一看我已经背叛了的2525小队会不会给我什么机会——酒店的大门已经关上,里面大呼小叫的声音告诉我,我完了!
“嘭!”酒楼的门打开来,2525小队全都换上了军装——这群野狗开始后退,我也开始后退!
“你们这些小混混竟敢想抢我们的马?还想杀我们的人?有种就把站在你们面前的铁三给杀了!”凯奔还保持着队长的威武!我现在可是被两面夹击,随时准备呼唤法杖兄弟的帮助,逃离飞利国。
“哎!这样吧!只要你们把这个狗屎铁三杀了,我们就放过你们,这样的结果,以后谁都不必麻烦了!快啊!我还想进去喝酒嘞!”凯奔带着人缓缓地逼上前来——糟了!这里的二十多匹马虽然在混乱中挣脱了几匹,可是还有十多匹,这些骑士一旦骑上马,这群野狗就无能为力了!可他们还在退!
“乡亲们!就是这些混蛋天天让我们逼你们交税、纳捐,今天,我们已经跟他们干上了!只要我们把他们杀了,谁也不会再来逼大家了!”一阵喧闹从野狗背后传来,野狗们也让开了道路,拿着扁担、锄头、木棒、斧子的人群浩浩荡荡地向这里走来!我赶快躲到边上去。
“就是他们整天要我们不吃饭也得养马?”
“对!你们看,那些马都是他们的坐骑!”——凯奔他们已经受不了这群人的威势,开始往后退,突然“上马”一声大叫结束,骑士们不顾一切地冲上战马——没人拦他们!野狗们已经悄悄撤退到来的人群中!我?凭着这身装扮也不敢贸然行动,躲在街边,只要混乱一开始,我就可以逃啦!
“我们是高贵的国王骑士,你们想干什么?我以国王的名誉命令你们!马上散开!”骑士们列成骑队,威势再一次雄壮起来。
“一定就是他们!左一个国王,右一个国王!我还记得那年逼我丈夫的那个军官,就因为他一句国王,我们村子就断了粮,还把我丈夫打死了!我要替他们报仇!”一个乞丐类似的女人抱着一根扁担就向骑士队冲去。
“泼妇!你敢冒犯国王骑士!你不要命啦!”凯奔面对着一个似乎一击便倒的女人,半怒半丧气地说。
“乡亲们!大家不要上当啊!这可是谋反啊!我们这里离京都又近,一大堆军队就在身边,他们会杀光我们的!”人群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要冲上去的人群停顿了!看样子他们心里还是在发虚。
“大家快跑啊!有一大队乡兵来了!”有几个放哨的村民狼狈不堪地从人群后面冲来,人群就像被捅的马蜂窝四散奔逃起来。
这一切变化并没有影响那个想报仇的妇人的攻击——“啊!”一声惨叫,倒在了国王骑士队面前——我?肯定不能停步,跟着人群向镇外奔跑,只听见锄头、棍棒放下扔掉的声音以及有谁在高喊:“那些乡兵是来帮忙的!大家不要慌!不要乱!”
我才不管嘞,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逃跑机会,那里有片林子,我穿上衣服冲进去躲着,找上一条好路我就可以飞了,自由地飞了,我可以看到真正的伙伴四十大队了,还有那个忍不住想抱抱的乌马——面前有两个奇怪的大汉站在那里,好像在打量我的身后,我喘着气,忍着剧痛,我绕……
“铁三!别跑啦!我们等你多时了!除非你就是那个会用法杖的马蹄铁,以你这种步子,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瓮中捉鳖!”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些话,我紧绷的弦断了,力量也没了,顿时,我整个人瘫倒在地。
“这些国王骑士干的事既让人省心,又让人操心!”我瞟见他们正把很特别的竹筒拿起来,对已经没什么人在奔跑的镇子上望去:“这种事应该马上制止,一旦这些乡兵闹腾起来,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两只用鼻子吃饭的追踪犬!管这些事干嘛?”他当我不存在似的。
“你说!不把这问题解决,这小子就由我们带着?让那些混蛋来追踪我们?”放下那竹筒。
“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他逃走,直到达到任务结束的情景!这样说来,我们带着他倒是个好主意!那些国王骑士说不定一刀把他宰了,我们也要跟着掉脑袋!”
“我可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拖着就走,“可是要处理这里的问题,又不是我们能办得到的!把他送回去,那些国王骑士一定会宰了他的!”伸手在我身上乱摸,掏出那任命令来:“这样吧!这东西还在,让他另外招兵买马!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不行!你看看他额头上的印记,谁会相信他的身份?有点本事的人没点好处他是弄不到的,没点本事的人弄到了,说不定只有一块儿饿死!”把东西装进我的口袋,再把我扔到肩头,走上了没有路的荒野。
“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向我们这边跑!你换个方向不就行了?我们两个被你给害死了!”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我简直痛苦得想自杀了。
“反正他已经认识我俩了!我们两个就当他的助手,他能完得成任务最好,完不成也跟我俩没关系!”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你把这汇报给上面!我在这里等你!”——我被放在一个杂草丛中,一个大汉偷偷摸摸跑了,一个大汉就在我身边趴着——这就是情报人员吧!
我们就像躲着,等猎物飞来的青蛙,不对,这个家伙应该是苍鹰,他那个竹筒一定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镇上的打杀声愈演愈烈,还算好,我已经逃出来了,这些可怜的国王骑士啊,你们终于可以用鲜血来捍卫自己的高贵了!——哎!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跟近在咫尺的法杖兄弟说说话!他们对我的监视真是无孔不入啊!
“快撤!”国王骑士们放下了自己的高贵,从小镇上逃了出来——全部?不知道,我可没数!一溜尘烟把追赶的乡兵甩在了后面,消失了!
那个大汉已经回来了,趴在我另一边,递出一张纸条:“不用汇报了!这事上面的命令!”伸手在我肩上一拍:“小子!我叫左龙,他叫右虎!以后我们三个可要绑在一块儿了!”
右虎在我的肩头又一拍,很丧气地说:“小子!你继续完成任务,我们两个是你的助手,但不会为你干有任何危险的事!”他眼睛一闪,“只要你承认你就是‘马蹄铁’这一切就非常好办了!”
反正还在人家的监控之下,我用不着急:“两位——助手大哥!你们看我能不能找个地方休养他个三、五、七天?”
“不行!”右虎又拿起他的竹筒,“我们先离开这里!马上要开始大搜查了!”他掉头匍匐前进——左龙跟着——妈的!爸爸的!爷爷的!奶奶的!我要用“爬”!我的伤啊!
“对了!他们是我的助手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他们的?”一阵痛刺激了我的神经——“背后的叛乱正是我的机会,我为什么要逃走?”心中一想,马上放弃爬行,站起来,拍拍身上轧肉的草叶、枝条、转身:“助手们,我要走这边!”——决定权在我这边,那我就得以自己的方式行动。
小镇上散开来许多乡兵,正向四周搜查开来,背后的焦急声乍起乍落,我蹒跚着,有气无力地,挥着手,向乡兵们走去:“兄弟们!我总算又见到你们啦!兄弟们!我总算安全啦!”
“什么人!兄弟们把这个混蛋给绑了!”乡兵发现了我,没有热情,相反一大堆的仇恨化为结实的绳索,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一阵连踢带打下,我哀嚎惊天,终于到了头领跟前:“长官!抓了一个细作!”
“你是哪里的细作?”这个头领提着他的斧头就向我走来——我猜的没错的话,只要他走到我跟前,无论我再说什么,他的怒气就会让我一分为二!
“我不是细作!我是被一群悍匪抓住的骑士!我这里还有任命令!千万别动手!”顾不得身上的血汗,为了自己的姓名大叫起来。
“骑士?老子今天最恨骑士了!”他原本缓步走过来的步子一下变成了冲杀过来!
“今天冒犯将军的是抓我的那群土匪,他们只是抢了我们弟兄的装备!”我看他就差一步要到了,急忙滚身让开,用自由的脚开始向外奔逃——那些押我来的乡兵早就又出去了!想不到我这么倒霉,光碰着些不懂思考的蠢汉!
我身上有伤,又被绑着,这叫我怎么逃?除非——不行!刚好,前面又被抓来一个,我冲上前去大叫:“救命啊!我不是奸细!这两位兄弟快帮我求求情啊!让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不迟啊!”我一边叫喊一边偷到这几个乡兵身边——他们的拳打脚踢让我摔在了地上,头脑中发昏,想找法杖兄弟帮忙也出不了口!死定了!
“头儿?你又流血了!”——“哪里?妈的!”——“这些都是些小不点!你老要保重,等我们逮着大的,你再出气!”——“大的?这堆狗屎身上有军职,他肯定是最大的!我先杀了他!”——“头儿!请吧!”——“等一下!去搜搜,光知道是个大的有什么用,老子要知道有多大!”
我的意识伴随着谁的手的触摸渐渐清醒过来,“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目前的难题!你们可别杀我啊?”
“国王骑士队长?就这熊样?妈的!他真是国王骑士队长的话,那我就是大将军了!”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是国王骑士的头儿,有属下混成这个模样,不杀了留着浪费粮食!”——他把我的任命令给了一个小兵:“把这东西交给大头!就跟他说,今天遇着二三十个冒充国王骑士的土匪在镇上抢男霸女,被我们赶跑了!”用手指着我和身边被抓的人,“这些个就是我们当场击毙的悍匪!”抓抓头,“对了!再给他们加一条,煽动流民造反!被就地正法!”——对着我“呸!”一口唾沫!我真他爸爸的失算,原来这不是个蠢货而是个小人!
那个头领扭头走了,身边的乡兵举刀就要砍我的头!我不能不求救于我的兄弟了:“兄弟啊!你在天堂里快跟天主求求情啊!千万别让我就这样死了啊!”我仰天大叫:“兄弟啊!我还不想死啊!”
“妈的!低下头!你这样我怎么砍啊!”我身后的刽子手,用手狠狠地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对!既然让兄弟帮忙,那就彻底点!”扭回头对乡兵说:“官爷!请给我一分钟,让我祷告完!我就任你摆弄!”
“好吧!快点!”原来旁边的那位朋友正开始祷告!我抓紧时间,向天空轻轻地说:“法杖兄弟!请你变出一个幻影让他们砍,砍完以后,急剧地腐烂,化为尘土!把真实的我隐身,在不惊动任何人和动物的情况下把我移动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谢谢!谢谢!十分感谢!”当我一说完话,法杖兄弟那熟悉的身躯钻进我的怀里,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铁三!我终于又可以回到你身边了!放心!你不开口,我也不会让你这么死的!在你挨打的时候,我好想帮你!可是只要我一帮你就会被那几双眼睛发现我!我差点自杀算了!”——伴随着与我一样的声音,我的躯体被拉了起来,缓缓飘移开,一米远,又落在了地上,原来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真实的幻影!一刀闪过,人头落地,旁边的朋友一起,乡兵们吐了一口气,走开了——“铁三!我们现在不能动,一旦超过这个距离,那几双眼睛就会发现我俩,他们现在正在疯狂地看着这里!你也不要说话!你的声音很容易传出去的!”我急忙放低哀伤的呼吸——一个人就这么死了?看看那滩血!战争!这就是战争!如果这就是战争的话,我反对所有的战争,一个平白无故的人被抓后无缘无故地被杀,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道?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要去实现我的构想!我要把这些鲜血永远地埋葬!埋葬!眼泪流了下来……
“铁三!你怎么哭了!我也觉得好难受!不要这样,我快控制不住这些力量了!我们马上会被发现的!”我赶快咬牙使劲,以这种方式替换眼泪!我好久没这样畅快地流泪了!
“铁三!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别伤心了!我去看过你的老婆乌马了,他们现在过得很好!”一听这话,我那刚替换的伤心又跑了出来,眼泪又流了下来。法杖兄弟不再说下去,而是用他的身体在我怀里抚mo——既然有几双眼睛盯着我,不好!非常不好!只要他们想什么办法接近,不死才怪!难道把我的悲愤化为力量和这些国家机器打?不行!绝对不行!供台大哥的毁灭就是我太自不量力!怎么办?走!法杖兄弟不是说了,只要我再动一下就会被发现!原因,我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我那个虚影和法杖兄弟的控制力之间的关系!怎么办?虽然能上天,却会被发现!如果能下地?也许还能有点机会!
“糟了!那几双眼睛靠近了!怎么办?快被发现了!”我用手指轻轻地指指地面,“地下?”法杖兄弟的超级敏感已经知道我的意图了!“不可能!只要我一挖洞不只是这几双眼睛,就是周围的人也会发现我!”一盆冷水浇成了冰柱!
怎么办?那些乡兵又押几个人过来,砍了!鲜血!他们那无助的面孔,他们那死灰色的眼睛,我快疯了!我必须离开这里!“放弃那个好像没有腐烂的虚影,把另一具尸体变成我!然后迅速离开!”手指颤抖着点击我的虚影和旁边的尸体——还算好,暂时没人从我们这里走过!
“对!就这样办!”虚影慢慢移动到另一人的尸体上,融合!“呼!”耳边一阵风,我终于飞走了!我干什么呢?我放开自己的伤心张大嘴,无声地哭起来,放开我的愤怒,朝着掠过的空气连连出击,可刚过了十秒,一阵眩晕从头到脚传遍开来,我的意识全部转移到忍受这种痛苦上来!
“哇!”刚落地我就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或许是我忍不住要吐了,才落地!
“铁三!你为什么会吐?”法杖兄弟在我身边盘旋着用我的声音说——他为什么不怕被别人发现,在那时还一直跟我说话,看来他的声音只有我听得见。
“我不知道!”吐出一溜粘沫,“也许跟晕马车一样吧!”深呼吸,“你刚才跑得太快了!”
“我们还是赶路吧!回到你妻子那里多热闹啊!”法杖兄弟像一个喜欢人多的小孩——他一定不懂得如何看真实乌马他们的情况。
“不行!我回到她的身边,现在只能带给他们危险!我们应该想办法化解这些国家对其他兄弟的封锁,然后在那里建立一个基地!”我的自尊心不能让我去投靠近在咫尺的亲人,我不能以领导者的身份去接受他们的供养,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一定拥有了新的资本,而我,却是一个无法给他们帮助的废物了,我一定要找到新的资本!——对了!那个逃跑的圣风长老!我想他应该会接受我的邀请,然后再……先进入第一步到崇厚岭完成这个“任务”!
甩开正在离开的眩晕,把自由与激情装入充满伤痛的身躯,开始前进——找个好的隐藏点,吃点午饭,睡个午觉!
“铁三!让我带着你飞吧,我的力量还能飞几十公里!”法杖兄弟像一只钻进衣服里的小松鼠在我身上到处乱跑。
“兄弟!你的力量不能这样用,一旦因为这把你的力量用光了,遇上那些不死心的人,我们俩可都会落入敌手的!而且这种跳跃式的前进会让我们错过很多的东西!现在,我们应该彻底地不让任何人发现你在我身边,我要用全新的身份前进!我的新名字叫寻蓝!”
“寻蓝?可你的老婆还等着你啊?”
“我并不是为了老婆而活着,我的生活目的是我的梦想!老婆只能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我能用生命换来梦想,我是在所不惜的!现在,我们要去邀请一个人!”刚走了几步,身体就吃不消了,顺势躺进脚下的杂草中。
“寻蓝?这名字真拗口!我永远只叫你‘马蹄铁’!反正谁也不能偷听到我说的话!”一下落在我敞开的胸膛上——仍然是隐形的!“马蹄铁!我好喜欢躺在你身上!”很舒服的出气声——他也能出气?用不着样样都学人吧!“马蹄铁!你有几个名字,可我还没有啊!我只有一个统称‘法杖’?这可不行!你必须给我起一个名字!一定要好听的!”
“好!给你起个名字!我看你就叫——小草吧!”我周围全是草。
“小草——?不!我不是草!这个名字不好,很容易发生误会的!倒不如叫小人!”赌气似的说。
“小人?嘿嘿!我倒不如叫小鬼!鬼机灵!调皮鬼!还有黄毛小子、小丫头片子!这些名字怎么样?”我好久没跟人如此调侃了!真是愉快!
“哼!这些全是你们骂人的话,以为我不知道?算了,我叫‘乌龟’,你叫‘王八’!”继续紧贴着我的胸膛,看样子这个兄弟的智力已经很成熟了。
“好了!别生气!你看‘风中石’这个名字怎么样?”我伸手抚mo着他硕大的脑袋。
“‘风中石’——还行啦!我是在风中飞舞的石头!可是我那三十三个同类又该起什么名字?与这个名字相近的有‘风吹石’、‘风亲石’、‘云中石’、‘半天石’……将就啦!我以后就叫‘风中石’!马蹄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乱叫我的名字,或擅自改掉我的名字!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行!我想先睡个午觉,你也吃点阳光吧,下午我们才能很好地赶路!”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上的伤痛。
“你是不是讨厌我占据你的胸膛?还是想留着给你老婆!哼!没良心的男人!”一顿抱怨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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