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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从愚昧里跳出来


找了一个树丛,我们两个并排着蹲在地上拉屎:“队长!这次我到崇厚岭来是为了找一个叫‘圣风’的教会长老!他现在受到了教会的追杀,又受到官府的围捕!一旦被外面知道我的目标,我也会成为被追杀,被围捕的对象!你还想跟着我,后果会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了!”

“嗯!想不到寻蓝有这么大的计划!我看,我刚一离开,你就会跑上来在我背后捅我几刀吧?我可还想活,我不能不跟着你!”感召男爵像一个被人威胁一样,我除了点头救只剩下为了安全而互相追杀了!

“好!这事如果干成了,好处可能没有!所以,你还得做好继续吃苦的准备!”我不能不提醒一句。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感召男爵使劲拉屎。

“现在的情况是,进山的大路已经被封锁,山里肯定有官府和教会两支人马在行动!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躲开这里的封锁进山,还要在山里躲开那两支人马,找人,找吃的!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既然正式地把他拉进来了,那么我就要充分利用他。

“我可想不出什么办法!你是带头的,你直接说我该做些什么吧!”感召男爵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却令人无法摆脱他给人的牵扯。

“办法?只能靠偷渡了?”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怎么偷渡呢?从哪里开始偷渡呢?”我没底地询问感召男爵。

“寻蓝,这些东西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干过这些事啊!”感召男爵抓了把树叶开始擦屁股。

“哎!今天,我们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到山里找柴的人,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应该可以越过这些天然的屏障!或者,我们只能拼个九死一生,直接爬这些山崖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请兄弟风中石帮忙,可惜这个办法在这里绝对不能用!对身边这个伙伴的信任也暂时还没达到能让他知道这些的程度。

“今天,看样子不能烧堆火煮饭了!”感召男爵轻松异常地说。

我做好一些动作,穿上了裤子,“哎!那我们先找点食物吧!在这地儿可不能乱窜,否则这些边防兵会把我们给宰了!”

在寻找不用火烧就能吃的东西的途中,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有好多逃难而来的人并没有想方设法越过边防线,躲进敌方的珍来国去,相反,在边防军有意无意地驱使下,都变成了边防军进行屯田的劳力,这个山脚下的祥和气氛很浓厚。

在发现这一情况以后,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不在一两天内进入深山里,也不去加入屯垦之列,更不离开,那么一双双监视的眼睛会围过来的!我所隐藏的东西再也得不到掩护!

“没办法!我想先跟我大哥商量一下,明天再说!”我对一个好心指点我们的路人做解释。

“好吧!不过,你们最好就留在这儿吧!有这些山在,又有这一支大军,还怕什么土匪!”路人带着失望的神色走了——只要我答应了,说不定这位热心肠的人会把我们俩拉回家,吃饭、洗澡、换衣都不在话下,有可能还会帮我们盖一座简易的房子。

我决定不在这些地方找吃的了!否则,没到晚上,那些眼睛就会盯过来。

我和感召男爵坐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的树桩上,看着下面搭建的简易棚屋,给已经开始注视我们的人一脸沉思样。

“你真的认为,我们可以跟着砍柴的人上山?”感召男爵用右脚碾着锯末。

我伸手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树桩说:“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我心里藏着的办法都在翻滚,要挤开牙缝钻进别人的脑袋,可是当我随便望一眼山下的人,它们自动安静了下来。

“哎!这样坐着真没劲!我们烧堆火来烤点东西吃吧!”感召男爵有些坐立不安了。

“别忙!如果真有上山砍柴的,现在没多少时间天就黑了,他们应该回来了!我先看看大体方位吧!”——偷听!有谁在偷听吗?我的心对这座山的安全性抱有很大的怀疑!如果没有风中石兄弟在身上晃着,也许今天我说不出两句话!可是风中石兄弟就能保证吗?我不敢完全相信,所以我真有点不安!

“那!那就再坐会儿!”感召男爵说完话,改变了姿态,躺在地上,头枕在树桩上。

担着柴的人很多,可绝大部分是救在附近伐树修建棚屋的人,我所留意的,能够肯定是从山中回来的人还没找到——虽然附近有许多地方都被砍得光秃秃的,可惜掩隐道路的树,大片大片茂盛的庄稼却仍然存在。直到,眼睛看不见百米外的影子时,仍然没有找到可以肯定的人。

我们吃了令人更口水直冒的果子,没有点燃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火星就弄了一个可以挡点小雨的窝,睡下——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早上,天刚蒙蒙亮,顾不得整理衣服,伴着鸟鸣声边跑边塞几个果子地往西面的山里奔去——甚至急得感召男爵边走边撒尿,弄了一裤子——当然不是看见的,而是闻见的。

天一点点地亮了起来,我们已经爬进了大山口,躲了起来,等着要进山的人给我们带路——如果真的没人进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里根本没有比较安稳的路供人通行;二是这里进山能搞到的柴实在太少!如果说官府或边防封锁了,那么这里的边防就不应该是第一道。

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四下的人都开始忙农活,时不时还有一小队训练兵!我们彻底失望了,没人能为我们带带路——“队长!看来是没戏了!我们走吧!”扭身开始在树丛里,荆棘藤里,一边隐藏行踪,一边向西行去。

爬上第一个山头用了多少时间?看看越来越红的太阳,十来个小时吧!什么时候才正式进入大山?我想应该是六月十日吧,因为那天,我们终于看不见那些棚屋了。也就是说,我们大概爬了五天吧!说起时间,比起风飘雪下令到达崇厚岭的时间晚了一个多月!我相信,在这里想找一个人,也许十来年也不一定会有所发现!就算法力无边的教会法师们也没办法,更何况他们似乎有敌对的国王骑士。

我们该怎么找?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四十大队的成员还等着我回去啊!或许该说是我的身边急切需要他们的填充以彰显我存在的意义!而且这种生活过了久了也害人身心俱损!我必须得找个能够快速寻找到人的方法,可是我自己又没有这个本事,请风中石兄弟帮忙又太过危险!更不可能贴告示,张口到处呼唤,说不定相隔十来米也会擦肩而过。看来只有冒点险让风中石兄弟帮忙了,最多想法子让人错觉我们没有寻找的对象!下了决心我就要面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队长!”我拉住正在眺望的感召男爵,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在这里,想要找人太难!我决定请我的一个朋友帮忙,可这个朋友一行动,很可能引来大量的教会法师——来追杀我们!所以,请你随时都要戒备!”

“你的朋友?不会要我们又往回走吧?”感召男爵很担心地说:“是不是要回到你出发起点,叫上你的朋友然后再来?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走了吗?你杀了我算了!”他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十分可怜地看着我——根本与“戒备”背道而驰。

我自觉失言地笑了笑:“我们要寻找的可是圣风长老,他的魔法可很利害!也许他就是站在我们眼前,我们也不会发现!所以,我这位朋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可爱的法器!”我决定向他翻开第二张底牌,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柔声说:“风中石,我的好兄弟,去跟我们的队长打个招呼!”

“啊!啊!啊!啊——啊——”我的耳边响起了沉睡许久的猛兽跳出窝的兴奋——的确,我可从那个民兵管事开颜消失后,从来没跟风中石联系过!——糟了!风中石开始因为精力充沛而抓狂!挣脱拴住他的布条,在我身上又擦、又打、又顶,搞得我手忙脚乱,我只得大叫:“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而且在几平方米的石子、杂草算平坦的地上开始躲避!——感召男爵什么反应,我可没眼睛去看。

“噷!叫你还敢忘了我!”风中石对我的头就是一记狠敲,饶了我。

“你是法器?你怎么会说话?这个声音还跟寻蓝的一样?”感召男爵不知听了风中石的什么话,“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歇息了好一阵,这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感召男爵有什么样的反应——害怕!最多的还是害怕!

“嘿!马蹄铁!你要找那个会喷蓝色火球的法杖的主人吧?我这就去找那根法杖!”风中石一下钻进我的怀里乱窜——隐形的,还是隐形的!看来风中石的行为中有了自我保护意识!很好!

“嘿!等一等……”我担心正钻出来,令看在眼里的影响的有些变形的透明风中石,会惹出一大堆麻烦,因此我要说些建议——不能是命令了!可他已经打断了我的话!

“知道了!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好好保护自己!放心!我会采用小范围搜索法的!我找到他以后,可别想在一两天里让我睡觉!噷!你们在这里好好等着!”卷起一股怪异的风飞走了——这还不会被人看在眼里,除非我是瞎子!或者这些草啊,树的全是透明的!

“寻……寻……寻蓝!”感召男爵在地上滑动着屁股,尽量减小动作地移动过来,“那……那……他……他……走了?”

“走了!”我虽不放心,却又无可奈何地说着丧气话。

“我一直奇怪你身上没有点火的东西,却在一眨眼之间点燃了!你也是请他帮忙?”感召男爵靠近以后,口气中含有很多的恍然大悟!突然他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一把抓住我胸口上的烂布,像抖死鱼上的苍蝇一样抖我:“你小子真该死!我们好几快饿死!被人打死!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请他出来帮忙?啊!”——如果我身躯够小,他一定会把我丢进嘴里,磨磨牙——“该死的小子!你是不是一直背着我吃了很多好东西?”伸手在我身上乱摸:“你身上藏着多少?快给我拿出来!”——我这次完全是逆来顺受,因为我要看见他的底线。他挥起拳头要打我这颗丝毫没有反抗的头的左脸,却打不下来,神情又突然转变为讨好的样子:“哎哟!寻蓝啊!”开始给我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和挂着的物件,“我怎么会真的打你啊!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你可有个这好的兄弟!你肯定也很了不起!我跟着你算是跟对了!”一脸的懦弱。

我的脸上泛起解他心中惊惧的微笑,挣开他似乎要把我身上的破布整理成高级货的手,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吓得他一个哆嗦,外加一脸的恐惧,很亲切低说:“队长!我也没办法!我不是说了吗?一旦请风中石兄弟帮忙,也许会引来我们无法抗拒、无法逃跑的敌人——的追杀!而且你也看见了风中石的行为,他可是个不具人性的人!我们没有任何好处给他,他帮几次忙以后说不定就会烦我们,扔下我们独自跑了!说不定会像耍猴一样戏耍我们!到最后也有可能一气之下把我们给杀了!所以,请他帮忙,一定要用在这种没办法的地方!”

“对!对!对!”感召男爵没有傲气,没有低贱之态,用经过自己思考而且认真的犹豫声答应着。

听了他这三个字,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让他减轻心中的疑虑?如果这个疑虑足够影响他的判断,很可能在我的身边就这样埋下了一颗炸弹!怎么办?详细解释?没什么作用,这就像跟一只担心狼会吃自己的绵羊听人解释正在它身边的狼是多么的和善一样!话是说不通了,只有靠行动——可是我也没有什么行动可以向他解释啊?把风中石交给他管理?这犯了两个不可以犯的忌讳,这两位说不定都会与我的朋友背道而驰!看来,只有一样可以用,向他表达出我也有很多疑虑,可是再怎样变化,那也很假。我思考着、沉默着,脸上对应的表情逐渐消失。

“寻蓝?”感召男爵用试探加疑虑的口气叫,我急忙展开点表情与他相对,“你小子是不是——也像那圣风长老一样,是教会的——另类?”

“我?”我挺出一副听了个开天辟地般的笑话一样的表情,“我这里到死都有奴隶标记!我能进教会?从教会出来,谁又敢这样?队长!你还是先放下好奇心!有的事情要看你值不值得我信任,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去——”感召男爵听完我的回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抹去了些疑虑似的,“我还是你的队长嘞!还是个男爵!我有这么多头衔都不能让你小子信任?我上半辈子看来白活了!”

“白活了没有,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怎么想!”我掏出路上收集的果子,扔进嘴里,放松腿脚,看着远处看不尽的墨绿!感召男爵没有说话,有点在意地伸长着耳朵等我说——变相地挖我的老底!这个我不在乎,我怕的是他不听:“如果你认为下河抓螃蟹是人生最好的事,那么你就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个伟大的国王,却没干过这事,那你也是白活了!像我们这种人,有的认为一天到晚听主子的话就是活着最好的事,最后被主子砍成肉酱,他也没有白活!”正反一个例子,够了!“好好休息吧!”我也就不再开口了。

感召男爵像狼吞虎咽的动物,根本就没尝出味道,只是把食物吞进肚子就十分满足了——“嘿嘿”地一阵自嘲地笑,扔下我,跑到几米处,十分享受又十分感叹地望着远方。

“我继续活着有什么意义?”我苦苦地喷出一口气,脑袋不由自主地转动起来,“我的思考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只要按照那个‘三大原则’和‘一个梦想’去处理,还有什么可以突破?我为什么不弄出一个什么‘四大原则’和‘两个梦想’?我不要换汤不换药的东西,我要的是进一步突破!突破!”咽下嘴里的苦水,“要突破!可是没有方向!随便找一个方向,又可能把‘突破’变成‘摧毁’!不是把已有的成果摧毁,是把自我摧毁了!最后,如果我没有醒悟,可以说我这一生没白活,可一旦醒悟了,都不知道怎么走向生命的终结!‘突破’!硬生生地‘突破’!我肯定能找到,可是我不能去找,可是我不能去找,我要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三大原则’和‘一个梦想’里!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它们的好处与坏处!我对它们都不太了解!我要‘锁’住!真正地‘锁’住自己!”又是失望,又是感叹,又是激动,“我要用它们建一座小城!看看它们到底有何用处!”身上冒出一股冲动,“我得尽快找到这个无地容身的圣风长老!我要找到很多的伙伴才能开工!”我下定了决心,使劲地望向远方——最好,一眼就找到目标!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只能在这里干瞪眼。

怎么来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些柴、野果、野兔之类的东西,直到天黑!可惜,我答应了风中石在这里等,那我就不能随便走动了!为什么?我最好不要做任何伤害这位天神般的兄弟的事,这是比较实在的东西!让感召男爵去?可是风中石叫我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不答应,也得在他没走之前说吧?可是他早就没影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这样干等着,会令人自相残杀的!——感召男爵那越来越期待的眼睛看过来,却带着越来越多的烦躁走!终于,被这股火烧得火冒三丈,怒冲冲地走过来——我的心脏被他看得一会儿紧得没有了胸膛,一会儿胀得只剩下了胸膛!这是羞愧!这是烦躁!这是懦弱!这是心结!

“嘿!我说!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今天的午饭,还可以凑合!可这碗饭总不能在这里等着从石头里长出来!从天上掉下来!难道那位‘兄弟’可以一切包办?”队长的威风就是队长的威风。

“队长!这可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饿一两顿,倒没什么?就怕伤了我们风中石兄弟的感情,扔下我们独自离开了!到那个时候,也许我们剩下的日子都完不成任务,最后死在这里!”我强撑着辩解,可自己都不服气,哪里能说服这位“聪明”的队长,赶紧转口:“我们来下下棋,聊聊天怎么样?这样时间过得快一些!”

“下棋?聊天?”感召男爵的反应过于强烈,喷了我一脸的口水!“你以为我们是跑到这里来度假的?你说得那么危险!下棋?聊天?只要有一个你说的敌人在这些山里,只要他一抬头,我们这挂在天上的两个太阳,他不想看见,也看见了!下棋?聊天?不被你说的敌人给杀死,也会被饿死!”他说一两句话就扭头看向一边叹一口气,然后再大声怒骂——山中全是他的回音!

“那——我们挖点草根,捉几只小虫?怎么样?”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大叫大嚷?我相信附近能听清我们说话的范围内绝对不存在骑兵,有2525小队那样的骑士在,不吵翻天,哪也得有马儿嘶鸣声!还有,风中石兄弟的本领不是吹的,有什么人潜藏在周围,他一开始就不会跟我打闹!还有,如果真的被那些给发现了,反倒好了!我们肯定能缩小许多的搜索范围!危险?在这个地方,反而好过,没危险把人给闷死!感召男爵不是还有令牌吗?要隐藏身份对于我一个人来说很容易!想了这么多理由,其实也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担心,这只能怪我一开始就在闹,现在来说别人?不太好!我要做的不是再去想理由,而是安静下来,观察四周有没有动静——怎样安静下来?我就不用这话来使感召男爵无话可说!

“我!我!”感召男爵说了两个字,就把一肚子郁闷吞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来,大喘气地看四方。可是没安静到一分钟,扭回头来很冲地说:“你会下什么棋啊?”

“我会‘六子打’、‘五马飞’!”我很小心地说。

“这种棋?”很不舒服地说——这两种棋都只需要两种棋子,路子非常简单,非常适合这种野外玩!我看过小孩子们玩,几眼就看会了!“我还是去挖草根!”感召男爵扔下我,在附近开始消遣。

这一傻等,等到天黑了,风中石都还没回来!感召男爵和我一起用石头挖草根,都挖了一大堆,外带蚯蚓、蝉蛹等一大堆虫子——虫子不敢乱吃,也许可以改改味,草根拼了命三四天都吃不完,因为这种东西多了,再饿也吃不下!我想烧上一小堆火,可惜风中石不在,我们又没有打火工具,只能看着这些虫子爬来爬去,我们不厌其烦再把它们弄回来!可是天已经黑了,再也拦不住,剩下的又是一个挨饿的夜晚。

“糟了!”*突然小声地吐出这么两个字,“风中石一定是太努力,几下把能量用光了,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回来!”我想到这儿,人就蔫了。

“什么糟了?”感召男爵嘴里嚼着什么东西,搭话似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吃了睡觉!风中石,明天天亮以前肯定回不来了!”我摸索着草根,远远地离开放虫子的石头,一点一点吃草根餐。

“是吗?你怎么知道?你跟他有心理感应?”感召男爵嘲笑起来,“早知道这样,我们该找一处能避雨的地方过夜,现在可是夏天了,下雨的时候多!”

“哎!没办法了!下次请风中石帮忙,一定得把事情说个清楚!像这样,简直是在自杀啊!吃!使劲吃!”我生着闷气地,狠狠地,嚼着带土味的草根。

说话声被草根堵住了!星光把我们扔在石头上,包裹住我们,又堵住了嘴,睡觉已经成了唯一可以做的事!怎样入睡?我反正需要一通胡思乱想才可以!想些什么呢?计划、纲领、意外等等与自己行程相关的东西,早已经想到了死胡同!现在,我擅长想一些男女之间的淫荡、恶魔燃烧我的灵魂、血战中被分尸的痛楚、朋友的背叛、天塌了地毁啦……越不好的东西,越容易入睡。

当我从已经记不起的梦境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微微亮的天空,侧翻个身,闭上眼睛:现实中的困难不在于难,而在于时间的漫长,我在梦里经历过那么多的人间、神界、地府等地方的困难,我信心十足!抿抿嘴,带上甜蜜的笑容,投身于新的小梦——醒来就忘记,这才会永远有新鲜感。

又睡了几个回笼觉,太阳总算露出了红灿灿的脸,我的精神肯定不会太好——赶了这么久的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简直是痼疾在身!半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肚皮,满足一下渴望的虚拟的饱感;抿抿嘴,消消嘴里的白味;瞥瞥旁边的感召男爵;探视一下周围的山川苍木……一阵激发动力的行动之后,我开始弄“早饭”!

什么是早饭?除了草根那就是草叶和树皮,果子?不离开这个地方别想找到能吃的果子!“真可惜!要是我与风中石之间的联系带还在,那就好了!就算远距离能使用10秒钟也够了!”一边哎声叹气,一边浇灌野草,一边嚼草根——要等到哪个时候才是头啊?

谁能告诉我,我可以在哪里付出什么代价来争取与风中石的联系?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的话,我就可以选择明明白白地使用自己的资本,不用像现在一样!哎!可惜这个世界并没那种情况存在——只有依靠自己进行估价,而且是片面的估价,因为我作为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大的“万能”,能掌握一切——能掌握一切那更得依靠自己!我也知道,以风中石的本领,只要我们在很小的范围里活动,他眨眼就可以找到我们,而且说不定我投入这么多资本在这里,对他而言却一文不值,甚至可能贬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这么做——要拉拢这种“生命”真的很难,既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又不能伤害对方,弄虚作假,随意摆动,对双方都不是好事!而且……

“别想啦!”我发现自己又在向自己辩解,这也太浪费了!对了!感召男爵可以四处活动,造成的伤害我应该承担得起,相反,好处多多!就这么办!省些精神来应对意外吧!

我停下咀嚼,瞧一眼还在睡觉的感召男爵:别打扰人家,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他醒了再说!

太阳把眼前的颜色变了几变,它自己也跑到了很高的地方,“哎!倒霉!”我扔下用来数数玩的草叶,看了看老是翻身,却不起来的感召男爵,“我把谁给得罪了吧!这种处罚的确够狠!”喝上一口所剩无几的水,“看来,我得下决定了!”收拾好身上的破烂,努力扩展胸膛的高度,深吸一口气,张大嘴,下命令:“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马上给我冲——”吸一口气,“冲啊——”山林中回荡着我的声音——我的目标感召男爵总算坐了起来,神经过敏地看着我,我就给他一个傻笑。

“寻蓝!你是不是饿昏了头?万一把什么引来杀我们,你保护得了我吗?”感召男爵狠狠地冲我吼。

“队长!”我拉长着声音,像要开始几万年的痛哭似的,“我好饿!”

“饿!饿你个头!不是你说要在这里等!别冲我哭求!受不了就啃自己的手!”威风,令人十分温暖、害怕的威风。

“我承认我的决定对你已经失效了!队长,你去弄点吃的来吧!我只要能垫垫肚子就行了!千万别把你给饿着了!”

“什么!别把我给饿着?谁说我饿了?谁说我饿了?”感召男爵大吼,“就是五六天不吃东西,我还跟哥猴一样乱蹦乱跳!”我还是那种可怜、哀求的样子,“不过——我口渴了!下山找水那是不可能的!还没到山脚就渴死了!我去找点果子解解渴!”眼睛瞪得灯笼一般地盯着我:“你刚才说了,我可以随便走动的!你不会反悔吧?那——我去了!”见我没变化,急忙转身像兔子一样跑了!

缺陷啊!缺陷啊!这是一个我打不破的缺陷啊!由于我无法跟四十大队联系,无法跟风中石老兄联系,一系列的决策方法完全没有发挥出它的作用,相反,这个时候似乎就需要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用他的霸权来动用一切力量达到目的,再多的浪费再大的错误也在所不惜。可是——这个霸权存在的话,像现在的情况又如何地支配我?天啊!原来这个该死的霸权也逃不出失去联系的破坏!那这个缺陷该如何处理?这时,我们需要在自己脑中存有多个决策元素,这些元素才是我们需要的——可是,这些决策元素上哪儿去找?对!对于我来说,那三个原则一个梦想就是这些元素!可是为什么这样决策还是让自己落入了现在这种困境?啊!对了!没人来参与反对——哎!该死!离群太久了!连这种反对都给忘了!可是,就算没忘,我让谁来反对?感召男爵?很难办,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那种信任程度,或者说他能不能承受这种天地变幻的东西——乌马与苦狗是经过了长期的熏陶,和反复的斗争才能勉强接受,四十大队是为了活命才暂时听从这个东西的,也许离开我后,他们就放弃了这些东西!风中石老兄是可以,可我总觉得他跟人不一样,做事和目标也可能跟人不一样——该死!我不是要建立人与人,人与各种生命之间的良性关系吗,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想什么不是同类这样的废物问题,我就直接问他需要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然后,我就根据这些支付他报酬与奖励!我需要的是反对!又不是要找个配偶生孩子,管他是不是同类!我担心出问题,那么就摆出来一起商量避免的方法不就行了!我真是他天主奶奶的帽子越戴越神气!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在这里吃草根,还是打破这个愚昧的承诺,去弄点野果来吃吃?算来算去,我总觉得对风中石的亏欠太多,不应该放弃承诺!可是这个承诺对风中石又有什么好处?回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着我,不然他需要转几下“眼”!去他皇帝奶奶的愚忠,我要去找吃的!

带上心里的忐忑不安,摇晃着身上的破烂,我不去找感召男爵,直接找吃的。

中午过去了,我和感召男爵在山头上又碰上了面,他是以一种震怒的状态来迎接我这个晚回的“守岗人”:“你小子是不是变了性啦!死守诺言的寻蓝是不是死了!竟然一声不吭地跑下了山顶!”

我的肚子虽然有些饱,可疲劳仍然叫人没什么精力来安抚这股灼人的怒气,我只是摆出一脸知道错了的傻笑对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最多的动作就是挠挠后脑勺,点点头。

“算了!你小子肯定是饿坏了!如果现在还饿的话,我这里还有你的份!”感召男爵对我的反应十分尴尬似的,扭过身子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掏出许多吃的果子,在我面前亮了亮,然后装进去,把他的破袋子扔给了我,“我去睡觉了!”扔下我,回他的“窝”!

我抱着他的储粮袋,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用脚赶走乱爬的几只蚂蚁也开始睡觉——希望睡醒后,风中石已经完完好好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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