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先天灵脉闭塞
“刘爷爷，在屋里吗？”
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呲呀的一声。
杂乱的柜台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借助昏黄的灯光维修着什么。
听到声响，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未出声回应。
林澈一身工装，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进来之后将扛在肩上的麻袋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咚的一声，只听动静都知道里面的东西分量不轻。
“刚猎杀的双尾炎羊，送过来给您补补身子。”
老者似乎早就猜到了林澈来意，摇了摇头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东西，四千联盟币，少一分都别想了。”
“东西你带走吧，让你父母好好补补，下次骂老头子我的时候声音能更大点。”
听到老者口中的拒绝之言，林澈也不气馁，转而赔笑道：“虚不受补，双尾炎羊的肉里火毒不小，普通人可没法无视。”
“已经削了一条羊腿，每天炖点肉粥就是极限了。”
“另外，那四千联盟币，我已经准备好了。”
林澈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小沓褶皱的纸币放在了桌上，连带着老者都停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了他一眼。
伸手将那些一千面值的纸币接过，摩挲了两下，确定了一番真伪。
林澈家的情况他了解，普通的工薪阶层，夫妻两个一月工资加起来也就堪堪四千的样子，还是全月无休，完成了生产任务的情况下。
居然真的舍得拿出一个月的工资，来给林澈搏一个可能？
老者看着面带笑容的林澈，倒也没什么表情波动：“想清楚了？”
“天生灵脉闭塞，便是强行踏上武修之路，你日后的上限，也是被锁死的。”
“嗯！”
林澈再度点头。
“总归得试试，万一就冲破了这枷锁呢？”
听到这话，老者罕见地笑了一声，不过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嘲弄。
“身在星界，又毫无修武天资，套在你身上的，可不止是一层枷锁。”
“不过无妨，反正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者说着，伸手往下探了探，而后从桌下的一堆杂物中，抽出了一本书籍模样的东西，递了过去。
蓝色的封皮上沾了油污、灰尘，不过依旧可以看清其上写着三个大字：《蛮牛拳》。
眼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居然被拿来垫桌角，要说不心痛，那肯定是假的。
林澈伸手接过老者手中蓝皮书籍，用袖口轻擦了擦，奈何油污早已浸染其中不知许久。
看着林澈这般小心的样子，老者却是摇了摇头。
“一本军中制式的凡阶下品武技，都能让你这般小心，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老者是有见识的，这一点林澈自是清楚。
因此被对方这般说上两句，也没有半点激恼的感觉，反倒是笑意盈盈，心情极好。
“虽然是制式武技，但能够被选作军用之物，必然有其独特之处。”
说话间，林澈已经迫不及待翻看起了第一页。
而老者听到林澈之话，倒是难得没有反驳。
“你小子虽然执拗，却也不傻。”
老者擦了擦手上油污，也不急着继续方才的活计，而是继续开口。
“蓝星武道三百年，诞生武技不知凡几，又是由国家层面进行收集、挑选。”
“能够被选为军队基础武技的，就是最为契合普通人的。”
“对于药剂、灵药、天赋、血脉的要求远没有其他武技那般苛刻。”
“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够收获最大程度的提升。”
林澈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清楚蛮牛拳有其独到之处，可总归还是眼界太低。
与其说是他选择蛮牛拳，倒不如说他只能接触到蛮牛拳。
毕竟，星界之中可没有正统武道学校，没有武道天赋之人，所能学到的，仅有最为基础的武道知识。
内城倒是有武师专门开设武馆进行武道教学，可仅那七千联盟币一个月的学费，就足以让外城的林澈望而却步。
附近的人都说刘老头认钱不认人，不仅心黑态度还不好。
可实际上，刘爷爷这里，是他唯一能接触到武技，且勉强能消费的起的地方。
“看在这四千联盟币的面子上，老头子我就再提点你几句吧。”
刘爷爷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根细长的钢制烟枪，里面塞着烟丝，用火柴点燃之后砸吧砸吧吸了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待得气喘顺之后方才继续开口：
“这蛮牛拳的招式称不上巧妙，之所以能够被选中成为军队制式武技。”
“最主要的是通过这门武技能够炼遍全身肌肉、经络，亦能让气息变得更加悠长。”
“待得大成之时，便如蛮牛一般，使人不知疲倦，耐力得到极大加强！”
“同级武者、异兽之间厮杀，拼的便是谁没有短板，谁更持久。”
“你若以此为基……”
刘爷爷又捏着烟枪猛嘬一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回忆往昔的意思，只是再度看向林澈之时，又变为哑然失笑。
“最起码日后搬运合金块时，能比他人多跑个几趟。”
显然，对方这话是根本不信他能将这武技练成，更不信他能打破桎梏，成为武者。
不过林澈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笑着应了下来。
“多谢刘爷爷讲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见林澈并未因自己的话而有半点气馁之意，反而愈发兴奋，老者终于是不再多言，摆了摆手说出了滚蛋二字。
而终于得到自己梦寐以求之物的林澈也不纠结，紧紧攥着这本被油污浸染过的书本，微低着头走出了这昏暗破败的小屋子。
同时在心底默念了一句：“使用武技卡槽，放置武技《蛮牛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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