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收益
就在这混乱而高潮迭起的时刻，顾泠清冷平静的声音通过陈砚和唐星瑶的耳机同时响起。
精准地掌控着节奏：“流量峰值稳定。卤味库存告急，建议开启限量预售下一批次。唐星瑶，引导关注共享雨伞新用户福利。陈砚，擦脸。形象影响转化率。”
唐星瑶立刻收住笑，一秒切换专业模式：“家人们！苏味卤味太火爆了！第一批秒光！现在开启第二批限量预售！手慢无！同时，别忘了我们今天的另一位主角——‘晴天柱’共享雨伞！为庆祝直播盛况，新用户注册立刻送无门槛五元优惠券！雨天出行神器，扫码即得！陈砚！快！给家人们展示一下你的伞！”
陈砚刚灌下去半杯水，勉强压住一点辣意，眼泪还没擦干，就被唐星瑶推到了镜头前。
他只能顶着那张红彤彤、泪汪汪、无比滑稽的脸，笨拙地操作着玩偶服巨大的手掌，拿起一把印着小伞标志的晴雨伞，生涩地展示着开合，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着广告词：“晴…晴天柱…风雨无阻…方便…好用…”
这反差巨大的画面，再次引发弹幕狂欢和下单狂潮！
直播在唐星瑶活力四射的控场、苏晚晴沉稳的卤味展示，偶尔投喂陈砚一块不那么辣的藕片“续命”、陈砚被迫营业的“惨状”表演以及顾泠精准的数据指挥下，一路高歌猛进！
两个半小时后，当唐星瑶宣布直播结束时，观看人数定格在惊人的二十五万！
后台数据更是亮瞎眼：
苏味秘制卤味：线上线下预售总额突破百万！其中全国冷链包邮订单占七成！
晴天柱共享雨伞：新增注册用户三万七！优惠券领取率高达91%！
直播间打赏及广告分成：数额巨大，王胖子数零数到眼花！
“砚茶”二楼，再次成了欢乐的海洋。
巨大的白板上贴满了打印出来的后台数据截图，每一张都像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砖。
空气中弥漫着卤味的余香、外卖披萨的油腻和钞票的…呃…喜悦气息？
陈砚终于脱掉了那身让他深恶痛绝的玩偶服，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椅子上，脸上还残留着被辣哭的红晕和泪痕，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和亢奋。
他手里捏着一份王胖子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打印机温度的初步结算单，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胖…胖子…你掐我一下…这是真的吗？”
陈砚的声音嘶哑，带着梦幻般的飘忽。
王胖子毫不客气地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嗷——！”陈砚痛得龇牙咧嘴，但脸上的笑容却彻底绽放，像个傻子，“疼！是真的！哈哈哈！我们发了！彻底发了！”
唐星瑶也脱掉了高跟鞋，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椅子上，小脸上是兴奋过后的潮红。
她正拿着手机，兴奋地翻看着直播回放里自己美美的镜头和爆炸的弹幕：“看！本小姐就是天生的带货女王！张助理！快！把直播精彩片段剪出来！我要发朋友圈！发微博！发ins！”
苏晚晴安静地坐在一旁，小口喝着温水。
她看着那份结算单上“苏味卤味”后面那一长串令人咋舌的数字，清丽的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大的表情，但眼底深处那抹光亮和微微放松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她拿起一小块卤豆干，慢慢地吃着，仿佛在品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滋味。
顾泠则对着她的笔记本屏幕，十指如飞。
屏幕上不再是复杂的数据流，而是一个清晰的收益分配模型。
“初步核算完成。”
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直播总收益，扣除平台分成、物料及场地成本后，净收益：一百八十六万七千五百三十二元四角。”
“一百八十多万？！”王胖子失声尖叫，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唐星瑶也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苏晚晴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连陈砚都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
顾泠无视众人的震惊，继续用她那精准无波的语调说道：“基于直播前约定的‘按贡献分优先偿债’原则，建议分配如下：”
她手指在触摸板上一点，屏幕切换：
“一，优先清偿唐星瑶同学提供的创意策划费、精神损失费、抱偶使用及护理费、场地公关费、张助理加班费等…合计：十八万五千元。”
“二，清偿苏晚晴同学新增保温设备、定制包装、食材及研发工时成本…合计：九万八千元。”
“三，清偿本人VIP通道算法优化及硬件适配成本（含溢价）…合计：十二万三千元。”
“以上债务清偿完毕，剩余收益：一百四十六万一千五百三十二元四角。”
顾泠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剩余收益，建议按团队贡献及股权比例进行二次分配。分配方案模型已生成，需全体确认。”
静！死一般的寂静！
唐星瑶、苏晚晴、陈砚，甚至王胖子，都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清晰的数字和分配方案。
困扰陈砚多时、如同梦魇般的三座“账单大山”，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搬空了？不仅搬空了，还剩下…一百四十多万？！
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陈砚。他看看屏幕上那串代表着“自由”的数字，再看看旁边那个被布蒙着的、巨大的粉色抱偶，感觉像在做梦。
“呜…”一声压抑的抽泣打破了寂静。
只见唐星瑶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猛地扑向陈砚（的椅子扶手），带着哭腔喊道：“陈砚！我的钱！我的精神损失费！终于…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抱偶，花了多少心思吗？你知道我被直播的时候有多紧张吗？呜呜呜…”
陈砚：“……”
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唐星瑶，又看看屏幕上那“十八万五千”的清偿数字，一时间竟分不清她是真委屈还是喜极而泣。
苏晚晴默默地将那份结算单拿过去，仔细地看着上面“苏味卤味”后面那个庞大的预售总额和到手的清偿数字。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再抬起头时，她看向陈砚，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一丝柔和？她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自然地递到陈砚面前：“吃点水果，解辣。”
陈砚受宠若惊地接过苹果，感觉那清甜的滋味一直甜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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