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第一十六章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好了，起来吧。”
就这样，皇后有些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并自顾自地喃喃着。
“难怪此人能够让林贵妃都无计于施，确实是个硬骨头。”
微微摇头，皇后上轿后，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安。
“长孙太后的手下，真是有一群精兵强将啊。”
“就连一个小太监，都是如此。”
“张昭是吧。”
“好好享受你最后这两天的快乐时光吧。”
皇后眼神一凛，随后就吩咐下去。
“传命王进入宫。”
“遵命，皇后。”
朝廷之事，她皇后想管也不能管。
后宫之事，她皇后想管还管不了？
尤其是今天，太后的意思无非是想继续盘踞在后宫之中与朝廷之上。
皇上李承道能忍一时，可是她却做不到。
拥有玲珑心思的她，正好趁着张昭得罪贵妃一件事，来处理了他。
于皇帝来说，只是处理了一个想处理却又一时处理不了的人。
有了这一点，皇后自是可以先斩后奏。
至于太后那边。
不动声色处理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太监，有何妨？
……
“所以，你就这么拒绝皇后的邀请了？”
翠微宫中。
一点一滴听到张昭的描述后，太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昭。
“是的，太后，奴婢知无不言。”
在皇后跟太后两方周旋，张昭已经感觉有些疲惫了。
恨不得把当初的情况给扒的一干二净，生怕遗留了什么关键信息。
没想到啊。
长孙太后再一次正视了这个小太监。
上一次张昭对陈太师的态度，让长孙太后略微惊了一下。
有点骨气。
这一次，张昭居然果断拒绝了皇后的邀请。
这小太监，对自己真的有这么忠诚？
还是说，他看到了自己在宫中的表现，这才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于是，不放心的长孙太后再次问道。
“如果我是皇后，你会怎么做呢？”
我…
张昭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跟皇后，太后掉入水中，问他张昭能救谁，有什么区别？
真就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回答本宫！”
见得太后下一刻就不乐意了，张昭连忙回应。
“回禀太后，奴婢八成也会拒绝？”
“噢？为什么？”太后眯起眼睛，看着张昭。
“你觉得本宫跟皇后一样好说话？”
“……”
张昭算是发现了。
宫廷中，就没有好说话的。
不过张昭还是要恭声说道。
“因为，奴婢清楚，谁是第一个帮助我的人。”
“这对于奴婢来讲，至关重要。”
“就像太后所言，为了遵循先帝意愿，太后于奴婢而言，意义同样如此重大。”
“即使角色互换，奴婢依旧会从一而终。”
“你就不怕自己掉脑袋？”长孙太后再次追问。
张昭恨不得说，你现在要不直接解决了得了。
“回禀太后，自从奴婢进入翠微宫以来，这条命就是太后的了。”
“奴婢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是奴婢该死。”
“但奴婢依旧会跟随太后，虽死无憾。”
“好，好你个张昭啊。”
“好一个从一而终。”
若不是现在外面有人监控，长孙太后真的要为张昭鼓鼓掌。
没想到。
这小子床上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依旧了得。
是真是假不重要了。
太后高兴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忙了一上午，今天你就跟随本宫一起用膳吧。”
“回禀太后，奴婢…”
“好了，去准备吧。”长孙太后根本不给张昭再磨份的机会。
这小子，甜言蜜语倒是有一套。
不过这些毕竟不能当饭吃。
哎…
太后…
奴婢比较能吃啊，张昭欲哭无泪。
看太后这个状态，估计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
“哎，真是命苦啊。”
待一众宫女准备好后，张昭就服侍太后用膳。
喝了一口银耳粥，张昭瞬间感觉一股暖流入体。
这里面，指定放了大补的东西。
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张昭试探性问向太后。
“奴婢觉得这银耳粥不错，太后要不要先尝一尝？”
宫女：“？？”
太监：“？？”
不是哥们，玩呢？
太后还没动，你就先吃上了？
还对太后这么冒昧？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谁知，太后浅浅一笑，一手拖着脖颈，就这么看着张昭。
“本宫吃不惯这些，张郎，别急，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
张昭：“……”
“奴婢遵命。”
听奴婢说，谢谢您，因为有您，温暖了奴婢的心窝…
于是，草草用完膳，张昭就静静站在一旁，听候太后发落。
“研墨会吧？”长孙太后遣送了其他宫女太监，头也不抬地说道。
“回禀太后，奴婢略知一二。”
开玩笑。
能够进宫当太监也是一门学问好不好。
伺候宫女，贵人，妃子，贵妃的这些礼仪规矩，他们都要学习一二。
张昭就是因为不想伺候这些，所以学成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不代表他不会。
“好，去屏风那边，为本宫研磨。”
在没了其他人的限制后，长孙太后刚才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只剩下冰冷。
张昭知道太后要开始研究这后宫之中的事情。
而且，是以信封的形式送到翠微宫来。
一直以来，研磨都是红姑做的事情，今天居然轮到了张昭。
“这么说，我跟太后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张昭心中有些窃喜。
这一研，就研到了夕阳西下。
张昭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臂，看向了屏风那边的太后。
四五个时辰了，没想到太后还保持一个动作没动。
让张昭有些敬佩。
只不过，做事需要劳逸结合…
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正好到了皇上翻牌子的时候。
那么…
张昭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微微探头，看向里面的长孙太后。
“说。”
“太后，这个时间，是不是该休息了？”
不仅肚子饿了，张昭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张狗儿呢。
谁知，太后头都没抬起，“去洗澡，等我。”
？？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可是看到太后那般模样，张昭也不好再打扰。
“果然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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