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实验
两人商定手雷和手枪暂存在李晓悦这里后，陈欢欢倒头直接睡过去了。
李晓悦这边还是傍晚，她戴着耳机起身，打开电脑全网搜索陈路山。
上次陈欢欢拜托她，帮忙分析陈路山遗书中那些语焉不详的话的含义，正逢她人事调动，来了漂亮国又忙着购置军火，一直到今天才有空。
网上关于陈路山的信息很多，一个生物和制药方面的大佬，获得的奖项无数，满身荣誉的男人，唯一的污点可能就是他的儿子陈源。
李晓悦直觉陈路山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样光明磊落，而且网上这些信息都是可控的，只要动用点技术和手段就能删除不利的，
但百密总有一疏，她现在费力寻找的就是那个“疏”。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连续对海量信息进行三个小时检索后，李晓悦终于从其中发现了问题。
那是一张已经被压缩的有些模糊的截图，上面是一家媒体的报道。
李晓悦将图片放大，皱着眉头进行辨认，半天才拼凑出来报道的原文。
“近日，我国知名生物学家陈路山团队，在细胞融合实验项目取得巨大突破，癌细胞在动物体内或转良。”
李晓悦盯着屏幕里的几行字，忽然感觉遍体生寒。
联想到陈欢欢说的变异动物，李晓悦越发觉得陈路山的遗书很诡异，连带着这个实验都很匪夷所思。
她又迅速在网络上搜索“细胞融合实验”，搜索结果却只有植物间的融合，实验团队也并不是陈路山的那个。
看样子这条消息被全网封锁了，光看字面，根本看不出这个实验项目有什么问题，可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会全网封锁？
还有，陈路山遗书中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看起来像是他信了什么邪教的样子？和这个细胞融合实验有关吗？
问题太多，李晓悦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时间很晚了，困意一阵又一阵地袭来，李晓悦最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已经是她来漂亮国的第三天，根据人事调动的日程安排，她也该去公司报道了。
漂亮国分公司这边人种很复杂，各种特征的面孔都能看到。为了入乡随俗，李晓悦前两天还抽空去烫了个大波浪。
穿着风衣，踩着细高跟的她走进公司，气场全开。
董事长早就给这边打过招呼，人事变动程序也走完了，李晓悦刚一露面，分公司的负责人秘书就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去。
负责人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亚洲男人，一打照面，李晓悦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帅。
“坐。”负责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李晓悦说道。
李晓悦也没客气，拉开椅子坐下，瞥了一眼名牌，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齐铭。
“你的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很有能力，职位是销售部项目总监，你的办公室就在旁边，有其他需求可以跟我的助理提。”
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被他盯着时却有种压迫感。
李晓悦有些不自在地眨眨眼，对齐铭点点头，“好的，谢谢。”
她的办公室隔壁是策划部的总监，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性，看起来优雅，看到李晓悦过来，女人端了一盒巧克力上门拜访。
两人寒暄中，李晓悦对她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
“悦，你没有男朋友吗？”女人叫Linda，夸张得搂着李晓悦的肩膀问道。
李晓悦不太适应别人对自己进行肢体触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躲了躲，拉开距离后微笑着摇头，“没有。”
“你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吗？”Linda又问。
李晓悦再次摇摇头，“没有。”
她现在一身的秘密，怎么可能找男朋友？
Linda一脸的遗憾，“好吧，悦，我有个朋友很帅气，我觉得你们很配来着。”
“谢谢你的好意，我目前没有交往的打算。”
“我还需要熟悉一下工作，你随意坐吧。”李晓悦笑了笑，把巧克力放在茶几上，转头去翻阅齐铭助理送来的文件。
虽然是西方人，Linda也听懂了她的逐客令，打了声招呼后离开。
门一关，李晓悦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深。
文化不同，西方人通常都很热情，李晓悦来之前就知道。但是Linda这么热情，还是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还好接下来的上班时间里再没人过来打扰，熟悉业务后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
回到家，李晓悦第一时间将自己昨天搜索到的信息共享给了陈欢欢。
包括那个有些模糊的截图。
陈欢欢嚼着李晓悦给传送过来的牛肉干，放大图片，声音含混不清地道，“姐妹你说这细胞融合实验到底是什么东西？融合的是谁和谁的细胞？”
李晓悦戴着耳机站在卫生间，一边往脸上涂卸妆油，一边和她天马行空地猜测，“癌细胞的话，应该是人的吧？动物和动物的，说不定也有可能。”
“人和动物融合？”陈欢欢一个激灵，赶紧摇摇头，“那也太变态了！陈路山疯了敢那么光明正大地搞这种有悖伦理的实验？”
“当年的克隆羊不是也引发了很多非议吗？他这个未必就不可能，不然也不会舆论控制得这么严重吧？”
李晓悦往脸上泼了把清水，灵光一现，突然抬头道，“你上次说那个西装男和陈源有什么分歧来着？”
她这么一问，直接让陈欢欢想起了那天惊险的一幕。
西装男的话也浮现在耳畔。
“他说陈源和他爸一样，固执己见！”陈欢欢语气兴奋，“姐妹你说陈源是不是在沿袭陈路山没做完的实验？”
“你指的就是这个？”李晓悦也觉得很有可能，“不过，陈路山如果一直在暗中继续这个实验，应该已经到下一个阶段了吧？”
“你这么一说……”
陈欢欢拉了下长音，立马翻出自己上次偷拍的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找到其中一张，费力辨认着读出来。
“细胞独立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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