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面对齐铭毫不冒犯的语气，李晓悦沉默下来。
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扯出谎来搪塞齐铭。
因为假的就是假的，被拆穿后反而会伤了对方的心，尤其是齐铭刚还那样热心的帮忙。
看出李晓悦的为难，齐铭主动笑着给台阶，“怪我，让你不自在了，你可以不回答的，别放在心上。”
李晓悦冲他歉意一笑，“明天晚上请你吃饭，算作赔罪。”
“赔罪谈不上，你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齐铭眼睛闪亮，里面像是有别的意味。
李晓悦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视线，圆滑笑了笑，“那就当做感谢。”
“好啊。”齐铭这次欣然接受。
看他同意，李晓悦心里也轻松不少。
要是他再推脱，李晓悦还要费心思去想应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感谢，她不习惯欠人情。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几句，李晓悦才知道他竟然还是自己的高中校友。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李晓悦感慨。
顾炘已经恢复体力，陈欢欢和他换了位置躺在后排座位上，听见这句后，她调侃道，“他乡遇故知啊李小姐？”
在齐铭面前李晓悦不方便和她对话，刚要给她发短信，就听见桌对面的齐铭道，“我看过你的档案。”
她的人事档案里记录了她的全部升学记录，齐铭作为分公司的负责人，当然有权力查看。
提起这个，李晓悦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她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调来的漂亮国。
况且没事怎么会去查自己的档案，李晓悦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两分警惕，试探地问道，“你认识王大力？”
“谁？”齐铭皱眉。
看他眼底的疑惑不似作伪，李晓悦半信半疑地解释，“董事长的小舅子。”
齐铭这才点点头，想起来董事长的老婆姓王这件事，“不认识，怎么了？”齐铭反问。
李晓悦笑意不及眼底，晃了晃酒杯，看着里面打转的液体有些出神，“没什么，一个猥琐男而已。”
齐铭多看了她一眼，看来自己是被她划入自己人范围了？不然怎么在自己面前吐槽董事长小舅子？
显然这不是一个合适深入的话题，齐铭目光落在她的手提包上，说道，“那会儿我看见你的枪了，是来这之后买的？”
李晓悦抬眸看过去，不等她答话，齐铭又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我，当然是在纽市买的。”
在李晓悦探究的目光中，齐铭正色道，“你的枪规格并不标准，像是某个私人加工厂出品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子弹吗？”
漂亮国持枪合法，齐铭懂枪也不是怪事，李晓悦从包里拿出两颗子弹递给他。
齐铭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还给她，“子弹也是自制的，很粗糙。威力有，但准头可能会有偏差，你在谁那买的？”
听他这么说，李晓悦感兴趣的身体前倾，问他，“你有渠道？”
齐铭大方承认，“认识几个朋友是倒腾军火的。”
“能带我见见吗？”李晓悦眼神里不自觉带上渴望，如果能给陈欢欢备一些，那更好了。
齐铭发现她的眼睛很漂亮，无论是含着泪，还是此刻亮晶晶的。
“可以啊。”齐铭爽快同意。
李晓悦激动极了，追问，“尽快可以吗？我急用。”
只有一把手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隔着手机李晓悦都知道今天能让陈欢欢死里逃生的是那颗手雷。
热武器是消耗品，必须不断补充才行。她是陈欢欢最强大的后援，一定要保证武器供应。
听说有军火消息，陈欢欢在车里激动地坐了起来，握着手机道，“我靠姐妹可以啊！你这哪来的神仙领导，出人出力的不说，还认识军火商？！”
李晓悦也感觉到自己之前躲齐铭的计划可能要搁置了，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陈欢欢打电话时没有特意避着顾炘，顾炘一边开车一边将她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想起方才陈欢欢还有承诺没兑现。
等她放下手机，顾炘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晓悦是谁。”
他也认识个叫晓悦的人，直觉告诉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陈欢欢口中的那个。
果不其然，陈欢欢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就是李晓悦。”陈欢欢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的表情。
在听到李晓悦三个字后，顾炘的表情果然有一丝变化，“她还活着？”
陈欢欢想到自己之前和李晓悦交换过的信息，顾炘和张亮好像并不一样，他只有一个世界的记忆，好像一直生活在这里。
所以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奇怪。
“嗯……”陈欢欢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但李晓悦现在的状态，说活着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在这里而已。
“她人呢？你一直在和她通电话？”顾炘不愧是学霸，很能抓住问题重点，接连两个问题都问到了陈欢欢最难回答的地方。
“我都没办法回答你她在哪里，因为说了你也很难相信。”陈欢欢表情纠结，“不过我的电话确实是打给她的，也只能打给她。”
“物资也是她提供的？”顾炘又问。
陈欢欢觉得同行这么久，顾炘的确是一个靠谱的队友，团结队友的方式就是适当透露秘密，她点点头，“对。”
和聪明人交流的好处就是你说一部分，他自己就会脑补其他部分。
顾炘想到了那个药剂和凭空出现的物资，久远记忆中李晓悦的模糊身影也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车辆驶入津市区域时，雪已经有十厘米那么厚了。
“林哥情况怎么样？”陈欢欢用对讲机问后面的车。
此时是袁洁在开车，苏元拿着对讲机回答，“看起来挺稳定的，林哥已经睡着了。”
“那就先原地休整，六个小时后重新出发。”陈欢欢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这种状态不适合再开下去。
车都停在一栋洋房院子外，在周围巡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几人才直接锁好车门和衣而眠。
六个小时很快就过去，陈欢欢睁眼睛时，顾炘并不在车上。
她伸了个懒腰往外看了一眼，顾炘站在墙边往里认真的看着什么，而他身后一个惨白肌肤穿着夏装的长头发丧尸正在慢慢靠近。
“小心！”陈欢欢按下车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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