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眼熟
陈欢欢第一次填这个招工信息表，上面除了收集了一些基本信息，还要填有无犯罪史。
在她看来这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有犯罪史谁又查得出来？
陈欢欢把表格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提笔填上。
“我现在能去医院了吗？”她看着工作人员问。
男人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点头，给她一个牌子，“去吧。”
陈欢欢走出服务中心，低头打量了一下手里的牌子。
这是一张黄色的，右下角有手写的数字5，是和招工启事上垃圾工的排序对应的，看来领工资就靠这个了。
正往医院走，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
陈欢欢拿出来一看，是李晓悦打来的电话，她赶紧接通，“喂，姐妹，你这个点儿还没睡觉？”
现在是漂亮国晚上八点多，李晓悦刚结束护肤，想起陈欢欢今天就要第一次上工，赶紧打电话过来看看情况。
“才八点。”李晓悦打了个哈欠，竟然还真的有些困倦，可能是白天又去了一趟警局，没完没了地做笔录有些累，“你那边怎么样了？需要我给你传送什么？”
“防护服我这里还有，先不用。”陈欢欢看了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医院，紧了紧背包的带子，“今天先看看情况，应该没什么危险。”
“手枪我放你背包里了，旁边还有一个弹夹，照顾好自己。”李晓悦还是有些不放心。
上次去垃圾房，还是为了调查陈源的实验，现在为了调查增强药剂的线索，竟然又要去处理医疗垃圾，自己和垃圾还真是有缘。
陈欢欢自嘲地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背包里鼓出来硬邦邦的一块，更有底气了，谁要是不长眼睛撞上来，那就一枪崩了。
“知道了，快睡吧姐妹。”陈欢欢说完，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并没有挂断电话。
此时的服务中心。
“哎，那不是陈欢欢吗？”一个女人走过来，怼了给陈欢欢办理入职的男人一下，“怎么不见你跟她暗示一下？该不会是看她长得好看，怜香惜玉了吧？”
男人嗤笑一声，“什么怜香惜玉，你知道她应聘的是哪个岗吗？”
“哪个？”女人探头过来看表格，“垃圾处理工？那个不是只要男的？”
“是啊。”男人拿起粉笔，将招工启事上的信息补充完整，他笑意隐晦，“她愿意去就去呗。”
“高啊，还是你高。”女人笑得乐不可支。
早上的医院还挺冷清，大厅里只有两个医生端着热水在聊天。
看到陈欢欢走进来，两人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陈欢欢主动走过去，耐着性子问，“你好，请问应聘的去哪里入职？”
“你是新来的医生？”离陈欢欢近的戴眼镜的医生问。
陈欢欢摇摇头，“垃圾处理工。”说完这句，她就看到面前这两人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屑。
“垃圾处理工不用入职，直接去垃圾房。”医生冷冷道，说完和另外一人快步走开，好像她是什么交谈多了就会上身的寄生虫。
这种态度陈欢欢看得多了，早就脱敏了，直接去了一楼走廊尽头的垃圾房。
垃圾房的人都是外来者，对陈欢欢倒是没那么多偏见，见她进来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公事公办地发了一套防护服，又给她讲了流程。
“先去收集各层的垃圾，再汇总到这里，最后一起送上车，跟车把垃圾送到联盟外去。”
陈欢欢一听有机会上二楼，不由得有点兴奋，那不是离增强药剂更近了吗？
陈欢欢看了一眼这防护服，和李晓悦给的长得差不多，但质量太差，薄得跟层纸似的，恨不得手指捏一下就能破洞。
趁领班不注意，陈欢欢赶紧掉包，换上李晓悦拿的那套。
穿上防护服，陈欢欢感觉自己像头熊，行动不便，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不过全身包裹下，别人也看不清她的脸。
为了区分谁是谁，领班直接用马克笔在她背后写下了个代号。
“你是13号，去工作吧，手脚麻利点，别让医生看见你在偷懒。”领班说完，面无表情地推着一个垃圾箱走了出去。
“不等其他人来应聘了吗？”陈欢欢追上领班问道。
领班深深地看她一眼，“垃圾处理工是性价比最低的活，一般没人来。”
看来她还是个“意外”？
陈欢欢没有想太多，穿着防护服爬四楼，陈欢欢就已经出汗了，防护服质量太好也是烦恼。
站在四楼走廊，领班指挥陈欢欢道，“你去那边，把垃圾桶里的袋子系好拿出来。锁着门的不用管，一会儿还在这集合。”
走廊很长，陈欢欢负责的那一侧至少有十五个房间，不过之前听顾炘说四楼基本上都是一些休息室，应该没有多少医疗垃圾需要处理吧。
不到二十分钟，陈欢欢就拎着一个黄袋子回到了起点，她那侧就一扇门能推开。
再看领班，手里垃圾也没多少，两人对视一眼直接下楼。
路过三楼时领班没有停下，径直往下走，陈欢欢赶紧问，“领班，三楼不管了吗？”
领班看她一眼，“三楼有客人，今天不打扫了。”
不打扫怎么行？她还想观察一下研究所的人，说不定能获得有关增强药剂的线索呢。
“我看那有两个处理室，不打扫的话垃圾会不会放不下？”陈欢欢问。
领班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自己找活干的，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陈欢欢道，“那你过去一趟，快点回来，我去二楼等你。”
又被当成傻子，陈欢欢毫不在意，她转身就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没人，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陈欢欢每路过一扇门，都要贴在门板上，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在她趴到第六扇门时，终于听见了点什么。
“草，烟又没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差点吓了陈欢欢一跳。
“走之前不是领物资了吗？你用得这么快？”另一道男声紧跟着出现。
“开车我一直没合眼，全靠烟提神，你说老子的烟怎么用那么快？要不是老子醒着，你们还能活着过来？早被丧尸群分食了！”
丧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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