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初尝艰辛
陈欢欢见识到了医生的难缠，连带着对联盟里这个群体也没什么好印象。
她闷闷不乐地点点头，“知道了。”
“行了。”领班没有多追究什么，“上车，去倒垃圾。”
坐在垃圾车的副驾驶上，陈欢欢感觉自己背后的冷汗都还没消。
要不是李晓悦刚才没睡着还反应快，及时传送了一个手电筒在她口袋里，恐怕这会儿她都要被那群高高在上的医生拉去游街示众了。
想到刚才他们要把自己赶出联盟的话，陈欢欢脸色阴沉，越发觉得这个联盟内部构造过于畸形。
联盟高层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人在底下作威作福？将手中一点点权利发挥到最大，极尽可能地去为难底层人民。
本来活着就已经要用尽全力，现在却连用尽全力都要看别人脸色，还要遭受不应有的奚落和嘲讽，搞得好像要恢复奴隶制一样。
这绝对不是久留之地。
来联盟的半个月里第一次出去，陈欢欢发现就自己和领班两人一车，问道，“领班，就咱们两个去吗？外面的丧尸怎么办？”
“固定路线上的丧尸已经被联盟的清扫队处理过了，还算安全。零星两个落单的丧尸，不下车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领班语气平静，听不出一点恐惧，看来的确没什么危险。
陈欢欢也放下心来，“领班你来联盟多久了啊？”陈欢欢能感觉到他释放出的善意，这是联盟里少有对自己不歧视的人，她下意识想和他多说几句。
“五年。”领班眼睛认真盯着路况，偶尔分神回答陈欢欢的问题。
看得出他性格沉稳，情绪也很稳定，在他手底下干活让人有种安全感。
“你当年进联盟的时候，那群原住民就这么有优越感？”陈欢欢问。
领班笑了一声，眼神里有些不屑。
来了一上午，这还是陈欢欢第一次看他情绪外露。
“一开始他们就不同意联盟接收外来者，觉得我们抢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是联盟高层力排众议，通过了难民接收政策，原住民集体抗议，没办法联盟高层只能各退一步，给了原住民一点优惠政策。”
不用领班说，陈欢欢也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政策，“公务员优先录用？”
“不止。”领班烟瘾犯了，拍了拍防护服的口袋，却什么都没摸到，不由得有些烦躁。
陈欢欢很有眼力见，赶紧从背包里拿了一颗递过去。
领班看了她一眼，没接，“垃圾处理工也赚不了几个钱，自己留着吧。”
陈欢欢嘿嘿一笑，“留着我也用不上。”
她直觉这个领班知道的东西不少，这根烟能发挥的作用绝对比留在口袋里风干要值。
这次领班没有拒绝，然而烟刚点上，意外也跟着发生。
一只丧尸突然从路边窜出来，挡在车前，吓了陈欢欢一跳。
领班没有减速，直接撞了上去，“嘭”的一声，丧尸骨骼错位的声音坐在车里都能听见，让人牙酸。
“坐稳了。”领班咬着烟，猛打方向盘同时踩下油门，绕开丧尸的位置直直往前冲。
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全靠车灯在照明，陈欢欢听着车窗外丧尸的嘶吼，有种黑暗中有很多丧尸的感觉。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就她和领班两个人，如果出现太多丧尸，就会很棘手。
领班不是顾炘，陈欢欢没办法在他面前拿出更多武器，甚至连手枪都不能用，杀丧尸只靠长刀的话，很费体力。
而她身上的防护服也是一大阻力，想到这，陈欢欢直接开始脱防护服。
“你干什么？”领班余光看见她的动作，语气里都带了无法理解。
“穿着防护服不好动。”陈欢欢口罩倒是戴得很紧。
医疗废弃物可能携带病毒，她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
当然，如果连命都要没了，什么病毒不病毒的，都是小事。
就在她防护服脱完的那一刻，更多的丧尸涌到街上，挡住了垃圾车的去路。
领班“草”了一声，让车往后退了几米远，而后油门刹车一起踩，蓄力完毕后突然松开刹车，垃圾车以极快地速度弹射起步，撞开前面的一群丧尸，愣是打开一个缺口，带着陈欢欢突出重围。
接下来的路上再没遇到什么丧尸，但刚才出现的数量却也足够让人脊背发凉。
领班脸色难看，“清扫队的活干得这么拖泥带水，一群吃干饭的东西！”
陈欢欢也是心有余悸，“上报会有人处理他们吗？”
这个问题让领班脸色变得铁青，陈欢欢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看来联盟已经烂透了。
垃圾处理地位于联盟外十五公里的地方，这条路上的障碍已经被清扫队处理过，除了丧尸，还算畅通无阻。
开了一个小时，陈欢欢和领班将垃圾都推下车，堆在成山的医疗垃圾旁边。
“走吧。”领班将后备箱门关上。
陈欢欢指着后面的垃圾山问，“就这么堆在这？”
“嗯。”领班还在因为丧尸的事生气，连话都变少了。
陈欢欢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没有再问，乖乖上车返程。
回去时领班提前避开有丧尸的路段，却遇见了其他落单的丧尸，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后，平安抵达联盟。
回到医院，领班就在陈欢欢的牌子上贴了张贴纸，“行了，下班吧。”
陈欢欢看了一眼时间，这还不到三点钟，她就下班了？
这么一看，垃圾处理工的待遇好像……还行？
折返回服务中心，陈欢欢用带贴纸的工作牌换了25个支付点，哼着歌下班了。
一回家，陈欢欢就迫不及待地洗澡上床，拿出筋膜枪给自己酸痛的肌肉进行放松。
医疗垃圾很重，幸好她力气大，才坚持下来，不然连这25支付点都够呛能拿到。
不过比起支付点，陈欢欢更在意增强药剂的信息。拿出手机，她看着偷拍来的照片，努力分析。
两分钟后，陈欢欢放弃思考。
光看着绿色的液体，能分析出来东西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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