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出现症状
“领班，你这是……”陈欢欢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嘴巴都张大了，感觉这是在做梦。
“嘘。”领班竖起食指，“拿去吧。”
陈欢欢小心翼翼接过来，生怕摔碎了。
放进口袋里，她又手忙脚乱地把支付点拿出来递给领班，“太谢谢你了领班！你真是个大好人！”
领班把陈欢欢多塞给他的三十支付点拿出来，又放进她羽绒服口袋里，“行了，快回去吧，小姑娘不要一个人出门。”
总是被冷眼相对，忽然感受到别人的善意，陈欢欢竟然久违地感觉到眼眶一热。
她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一支烟给领班，“这个就别拒绝啦，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晚上七点，家里只有苏元下班回来了，桌子上的菜凉了又热。
“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晚？”陈欢欢有些担心，她对林哥道，“你们在家锁好门，我去看看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林哥这两天恢复速度很快，走路已经不需要人扶着了，他见状赶紧起身，“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别出去了，我去吧。”
看林哥这腿脚，明明是他去更危险，陈欢欢两下套上羽绒服就往外走，“一会儿小茹醒了肯定要找你，你就在家吧。”
苏元跟上，“我跟你去吧欢欢。”
不等陈欢欢拒绝，苏元已经率先出了门。
极夜下，黑天白天都是一样的冷，两人没出声走得很快。
陈欢欢也没注意到苏元的不对口，在夜色里脖子上血管不正常地肿了起来。
没走到医院，就碰上了同样步伐匆匆的顾炘和袁洁，两人眉头紧锁，像是出了什么事。
“喂！”陈欢欢擦肩而过时，叫住心事重重的两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没看到我们。”
顾炘看过来，像是刚反应过来，“欢欢，你怎么出来了？”
“以为你们出事了，过来看看。”陈欢欢看他们两个身上没有外伤，心下稍定，“加班了？”
“快下班那会儿急诊来了几个发烧的病人，科室忙不过来就加了会儿班。”袁洁解释道。
乍一听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无偿加班生前陈欢欢也经历过，每次都是一边骂老板一边干活，像个任劳任怨的牛马。
但是不至于脸色这么凝重吧……
“出什么事了？”陈欢欢直觉不对劲。
两人看了看周围，不远处的居民楼还亮着灯，顾炘压低声音，“回去说。”
到家时，林哥贴心地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热水，几人围坐在餐桌前，喝了热水后，陈欢欢再次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几个发烧的人我有印象。”袁洁的脸上愁云满布，“第一天就过来买了增强药剂，还因为一点小摩擦差点在医院大厅打起来。”
不然她也不会印象这么深。
“你是说他们几个发烧，是因为服用了增强药剂？”陈欢欢提炼出有用信息问道。
顾炘点点头，“除了增强药剂，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几个互不认识的人同一时间发烧到41℃？”
“41℃？”陈欢欢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得把人烧成傻子？增强药剂里到底是什么病毒实验？”
“未必就能烧傻吧。”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的苏元声音软绵绵地开口，“咱们来这的路上林哥不是也烧到41℃，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林哥被点名，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我命大吧。”
陈欢欢和顾炘都知道林哥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没人笑得出来。
“天啊，小元，你这脖子怎么了？”袁洁坐在苏元右侧，忽然语气惊恐地问道。
苏元看她一眼，被她的眼神吓到，满屋子找镜子。
看到自己颈侧血管肿得有一根筷子那么粗，而且红得很不正常，横在那看着就像是一条令人生理不适的虫子，她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手都在抖。
镜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陈欢欢走过去看，大着胆子伸出手碰了一下那截血管，竟然还是烫的。
“我是不是要变成丧尸了？”苏元颤抖着嘴唇问陈欢欢。
陈欢欢摸不准她这是怎么了，只能强装冷静，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李晓悦，又拨通她的电话，“姐妹，你快去找个医生问问这是怎么了？”
李晓悦听她这焦急的语气，一看图片也吓个半死，“欢欢啊，你，你怎么弄的？”
“不是我，是苏元。”陈欢欢赶紧安抚李晓悦，“我没事，你快去医院问问。”
“我现在就去。”李晓悦也顾不上没下班了，穿上外套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刚出办公室就碰见拿着文件走过来的齐铭，她匆忙道，“齐总我要去趟医院，请半天假。”
齐铭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你生病了？我送你。”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李晓悦下楼。
一直坐进车里，李晓悦才找到机会解释，“不是我生病了，就是一个国内的朋友托我帮忙去医院问问。”
齐铭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见李晓悦面色红润，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慌乱。
出租屋内陈欢欢放下电话，有些无措地看向顾炘，“顾炘，你看她这是感染病毒了还是过敏？”
顾炘走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喝了增强药剂？”
袁洁一听，眼神也变了，“小元，昨天你借钱就是要去买增强药剂？可是增强药剂已经卖光了啊。”
“最后一支被农业研究所地人买走了。”顾炘提醒道。
苏元眼神闪躲，“我……”
“小元，你糊涂啊，增强药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袁洁语气却听不出任何责备，只有浓浓的担心。
“小元，你现在就已经够好了，没人会因为你力气小跑得不够快责怪你啊。”林哥也在一旁劝。
听着朋友们的关心，苏元再也绷不住，眼泪“唰”的流下来，“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我就是想着不拖大家后腿……”
陈欢欢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进联盟之后，苏元的确变得少言寡语起来，尤其是在找不到工作之后，似乎更加沉默了。
陈欢欢忽然内疚，要是自己早点发现她的异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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