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出现发烧症状
曼哈顿区西餐厅里，李晓悦和齐铭落座，她刚才进来时就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很有氛围感，灯光是恰到好处的暧昧，配上舒缓动听的钢琴曲，绝对是约会圣地。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西餐，鉴于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一起用餐，所以选在了这里。”齐铭冲她笑笑，说出来的话竟然还有点官方。
李晓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样倒是让齐铭放松下来。
“点餐吧。”齐铭把菜单递给李晓悦，“这就不用我代劳了吧？”
“不麻烦齐总了。”李晓悦忍着笑意，垂眸翻看着中英双语的菜单。
在漂亮国，双语菜单并不多见，看来齐铭选餐厅时还是有所考量的。
吃饭时李晓悦一直在观察齐铭，见他第三次想开口提起什么，却又莫名其妙憋回去后，终于忍不住主动问了出来，“齐总想说什么？”
齐铭刚要否认，就被李晓悦先一步截住话头，“别敷衍我。”
被她“警告”后，齐铭笑了一下，“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回答。”
李晓悦颔首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今天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齐铭看着她的眼睛，坦荡又炙热。
“你说顾炘？”李晓悦露出笑容，没想到一通紧急电话还能造成这样的误会，“他是我学长而已。”
齐铭明显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外放，又收起表情，“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李晓悦隐约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她相信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齐铭帮自己这么多，要是一直无所求才奇怪。
虽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李晓悦并不反感齐铭。
这样一个个子高长得帅，情商也高，还不乱发指令的领导放在面前，能说得出厌烦的人可能寥寥无几。
“没有。”她不打算对齐铭说谎。
“好巧，我也没有。”齐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想家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看得出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李晓悦也没点破，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聊下去，“不急。”
她现在一身的秘密，必须随时配合陈欢欢求生，来回折腾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的人事档案里提到，你工作地点变更的原因是依据本人申请，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申请来这里。”齐铭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出认真。
“就是在之前那腻了，想换个新鲜的环境找找动力。”李晓悦从容不迫地敷衍道。
这个借口入职之前她就想好，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齐铭听得出来这不是实话，却也没继续问。两人谈天说地，饭吃得也很开心。
出租屋里从发现苏元的异常开始，就一直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
苏元自己也觉得颈侧突出的血管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倒计时归零，她的生命也就跟着清零了。
躺在床上，她一夜未合眼。
翌日一早袁洁起床时，打开灯就发现苏元睁着眼睛，眼里都是红血丝，“你没睡？”
听到袁洁的声音，苏元的眼珠有些迟钝地转了一下，看向袁洁，“我不敢睡。”
小心翼翼的四个字让袁洁有些心疼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袁洁说不出“没事的”这种虚伪的话，却也不敢再给苏元制造焦虑。
毕竟比病情更可怕的是压力。
“起床吃点早餐，一会儿困了再睡吧。”袁洁语气平静地说道。
苏元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关节有些僵硬，下床时差点栽在地上。
而厨房里陈欢欢早就醒了，自告奋勇地给他们做着早餐。
一口气打了十个鸡蛋在锅里摊鸡蛋饼，又怕不够吃，还煮了一锅火腿粥。
顾炘是最先走进厨房的，“这么早？”顾炘接过锅铲，替她继续翻着鸡蛋。
陈欢欢指了指自己眼底的青黑，“压根就没睡好，还不如起来做点什么。”
昨晚她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在陈源别墅里，苏宁临终前把苏元托付给自己的情形。
她现在忽然觉得苏宁看向自己的眼神太沉重，而她当时答应得又草率。
如果苏宁知道苏元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责怪自己？陈欢欢心里很不舒服。
顾炘颠锅技能熟练，用不上锅铲，抓着锅的把手往前一送一勾，巨大的鸡蛋饼直接腾空翻了个面又落回锅里。
“苏元的病你打算怎么办？”他眼睛盯着鸡蛋饼，话是对陈欢欢说的。
“不知道。”陈欢欢只在他面前表露出这些情绪。
比起队友，陈欢欢觉得顾炘更像是另外一个军师。
他沉着冷静战斗力强，还和自己并肩作战过，有着一定的默契，再加上他和李晓悦相识，陈欢欢下意识和他商量。
“先给她吃着那些药，这两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今天去上班看看医院要怎么处理那几个发烧的病人。”顾炘提起这茬时眉头都不自觉地皱着，看得出一丝焦躁。
没有权限使用仪器，他就无法进行操作难度更高的检测，也没办法看看苏元那段血管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行。”陈欢欢有些萎靡，眼下也就剩下这个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天中午，陈欢欢刚去农业研究所给苏元请完假，就看到居民楼下走过一队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扩音器，一边走一边喊，“有发烧症状患者请及时到医院就医。联盟补贴60％诊疗费！”
发烧？看来服用增强药剂后发烧已经成了一个典型症状。
那苏元岂不是……
陈欢欢加快脚步，超过那一队人径直上楼，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元测体温。
三分钟后，陈欢欢看着手里的体温计，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不少。
“还好，还没发烧。”陈欢欢小声嘟囔着。
“欢欢，楼下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苏元迷迷糊糊醒来，眼睛都睁不开。
“没什么，你先睡吧，有事我就说了。”陈欢欢拍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会儿醒了跟我包饺子。”
陈欢欢表面风轻云淡地安慰她，自己背地里也焦虑得不行，只能用包饺子的行为来掩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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