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猜测
“陈源……”
“你看到陈源了？他来了？！”顾炘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陈欢欢声音艰涩，“不，是他身边的女研究员。”但也跟陈源来了没什么区别了。
“你是说，增强药剂是陈源的作品？”顾炘拧眉。
一瞬间，所有的疑问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研究所的人会提到丧尸群，为什么联盟高层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地非要引进增强药剂！
“陈源巧言令色，擅长说服他人，联盟高层被他蛊惑，从而同意售卖增强药剂也不足为奇。”顾炘脸色阴沉地说道。
陈欢欢已经慢慢想明白了，这个增强药剂从头到尾都是陈源搞出来的鬼。
“你看这个。”陈欢欢拿出手机，找到自己偷拍的病人照片给顾炘看。
林哥探头看了一眼，惊呼，“丧尸！”
陈欢欢和顾炘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复杂的神色。
脸色青黑，身体僵直，眼球突出发白，这可不就是丧尸的特征吗？
“陈源到底要干什么？”顾炘发问。
这也是陈欢欢想知道的，她忽然想到了陈路山的那封遗书。
当时她忌惮小书，并没有拿出来，现在小书不在，唯一的隐患消失，陈欢欢觉得给顾炘看看，更有可能分析出陈路山的意思。
“这个是陈路山的手机，被处理得很干净，只有备忘录上有点痕迹。这些语焉不详的话，很难猜出他的意思，你能看懂吗？”
陈欢欢看着顾炘的眼睛，几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顾炘拿着手机仔细看了几遍，最后遗憾地摇摇头。
“我和陈院长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他的实验方向于我而言并不具备太大的实用性。不过我听说过他在培育细胞融合，具体目的不太清楚。”
陈欢欢忽然想到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书。
她如果还在这的话，或许是除了陈源之外唯一知道陈路山什么意思的人吧。
“我在陈源别墅的时候，和那个女研究员打过交道。”陈欢欢坐在地上，语气有些颓然。
“当时她提起陈源的语气很崇拜，她觉得‘陈源真的很伟大，他的目标就是帮末世的人摆脱现在的困境，这是造福世人的’。”
“造福世人？”顾炘发出疑问，“指的该不会就是增强药剂吧？”
陈欢欢也有同样的猜测，“或许她眼中的造福世人和咱们想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增强药剂在陈源的美化下，成功率都小的可怜，那半个月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差。
女研究员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能说出“造福世人”这样的话的？
“小书跟陈源回去之后，也很忙，见过她几次也是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在参与陈源的实验。”陈欢欢努力回忆，试图从记忆中找到更多线索。
“你去过他的实验室吗？”顾炘把手机还给陈欢欢。
陈欢欢摇摇头，“都有指纹锁，我进不去。但是……”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陈欢欢拧眉，试图给顾炘尽可能准确地描述，“我听到过他实验室里传出来过嘶吼声！”
“嘶吼？”
“对！就是类似于丧尸的那种嘶吼！”陈欢欢一拍手，“还有！我摸进资料室那次，也是别墅外面突然出现两三只丧尸，我才趁乱逃脱的！”
顾炘已经从她的三言两语中，推测出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抬眸看着陈欢欢，眼底带着震惊和荒谬，“陈源有可能在培育丧尸。”
今天之前，陈欢欢可能会以为陈源不会那么丧心病狂，顶多想培育出来变异动物做武器。
但在看到病人的症状后，陈欢欢觉得顾炘的推测很有道理。
“可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陈欢欢想不通。
“他一直剑走偏锋，当年被学校领导开除传言也是他违反医生职业伦理，倡导在人体上做毁灭性实验，具体是不是真的我没有求证过现在看似乎不无道理。”
听顾炘这么一说，陈欢欢面色也越发凝重，“陈路山呢？陈路山也有相关方面的研究？”
“这涉及到他实验室的核心机密，我不清楚。”顾炘再次摇摇头。
线索推进又遇到了瓶颈，但有了女研究员的推进，挡在众人面前的迷雾似乎已经散去一些。
陈欢欢忽然脸色一变，“不好，苏元有危险！”
她直接回到卧室拨通李晓悦的电话，“姐妹，出事了！”
李晓悦还以为她行动被抓了，心都跟着高高提起，“需要我做什么？欢欢你还安全吗？”
“我安全。”陈欢欢赶紧交代，“我需要武器，一会儿去把苏元救出来！”
“苏元？她不是在医院里吗？”李晓悦疑惑，但还是很配合地把方便携带的手枪和炸弹都传送到了陈欢欢的卧室。
陈欢欢一边把手枪收进背包里，一边将新发现说给李晓悦听。
李晓悦在听到陈源可能在培育丧尸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和陈欢欢说话时，李晓悦的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轻抖，“欢欢啊，你现在是要去和他……”
陈欢欢被她的颤音逗笑，“放心吧姐妹，还没到跟陈源火拼那步呢，我得先去把苏元带回来再说。”
在听到陈欢欢不是要去战斗，李晓悦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所以，系统给的净化药剂，就是为苏元量身定制的？”
到这一步，陈欢欢也越发觉得系统可怕，“我觉得百分百是。”
“那系统是怎么知道苏元会服用增强药剂发生异变，需要服用增强药剂的？”李晓悦忽然觉得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无孔不入地在监视自己。
“不知道。”陈欢欢摇摇头，她比李晓悦乐观一些，“想开点姐妹，好歹能有药剂救苏元，不是吗？”
这么说倒也是。
李晓悦没觉得有太多的安慰，反而心里升起更大的担忧，“系统到底想让咱们做什么？”
每一次这种任务都需要陈欢欢深入险境。
李晓悦很怕下一次陈欢欢没那么幸运，万一她没有生还，自己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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