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给顾长海送药
是夜，窗外月光淡淡银辉落在木窗上显得此刻气氛变得宁静。
姬海棠抱着姬念念哄了一阵，小姑娘吃奶饱了，睫毛扑闪几下便安静地蜷在怀中沉沉睡去。
姬海棠轻手轻脚将她放进婴儿床，用棉被盖好，看着她微张的小嘴，嘴角忍不住扬起带着一丝爱意。
“念念乖，姐姐要去给顾团长煮药，晚些再来陪你。”她低声呢喃一句，轻轻的她拍了几下背安抚好后，这才转身走向后院的药炉。
夜风带着丝丝凉意，药炉边却暖意盈盈，姬海棠熟练地从药柜中取出三日所需的药材，将其都一并分拣好煮上，随着药炉里的火苗跳动着，也让姬海棠有了几分倦意，打了几个哈欠。
她用的是系统里兑换出的百草药材，每一道药材都蕴着浓郁药气，姬海棠望着沸腾的药液心中却越发沉静。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顾长海的隐疾若能治疗成功，至少也是她医术的一次突破。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药香氤氲整个院落。
她靠在门边，打着盹守着火候，直到三锅药煮完，才将它们小心装进密封瓷罐中，分成六份。
做完这一切，天已微亮，姬海棠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却没回房休息，而是匆匆洗漱后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抱着药罐便出了门。
街上才开始冒起热气，晨风拂面，带着一丝新洗般的清爽。
顾长海的团里离中医铺不远，姬海棠脚步不快不慢，怀中紧紧抱着药罐，直到站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
顾长海身着军绿色的汗衫，头发还有点凌乱，像是刚刚醒来，一看到她，眼里那抹困倦迅速消散，换上了发亮的光。
“姬医生这么早？”他接过药罐，眉眼里满是感激。
“药我煮好了，一日两服，这三天的量都在这了。”她说着把药的服法、忌口又细细交代了一遍。
“这么麻烦你……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顾长海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真诚。
姬海棠轻笑，“客气什么，你配合治疗就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几句闲话，姬海棠便摆了摆手，“我回去了，念念还在家睡着，我得回去看看。”
“路上小心。”顾长海把药罐收好，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晨光洒落在她的背影上，拉得老长，仿佛也落进了他眼里，久久不散。
姬海棠一手拎着空了的药罐，一边缓缓踱步离开了顾长海的院子。
清晨的风吹得她衣角轻扬，街道还算清净，偶有几家铺子挑开帘子，正准备开门做生意。
她低头想着等下要去看看大爷的病情是不是稳定了，顺便也带些口粮和药材过去，眼神沉静专注，步伐不疾不徐。
可就在她穿过巷子拐角，打算往街东头的大爷家方向走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背后。
她脚步微顿，眉心一跳，不重的压迫感却像针尖落在背上，让人下意识地想回头。
她下意识回身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街巷，只有些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飞过，几只早起的麻雀扑棱着飞上屋檐。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我多心了？”她蹙了蹙眉，却也没有多做停留，提了提药罐继续朝前走去。
可刚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脸色一变，脚步当即一转，反身又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她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
早上太急，竟然忘了把给大爷准备的东西带出来，对大爷治疗帮助很重要。
她得赶紧拿上。
而另一头，巷子尽头。
一对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露出头来，正是躲在墙角的大伯和婶娘。
“你看她走这边了，这是去哪里啊？莫不是偷去见小情郎。”婶娘眯着眼盯着远处姬海棠的背影，小声嘀咕。
“哼，我早就觉得她有猫腻。”大伯叉着腰，眼里满是算计，“成天神神叨叨的，不是去那个男人家，就是去哪个破地方，一准是藏了钱，背着我们偷偷发了财！”
婶娘附和，“就是，别以为能打发我们，那房子、铺子，全是她爸妈的，我们当长辈的怎么能一点不沾光？她还有个小丫头要养，指不定靠着念念从别人那儿骗了多少好处呢。”
大伯啐了一口：“今天咱就跟到底，看她是不是偷偷摸摸藏私房钱去了，到时候就去闹，让她乖乖把东西分出来！”
二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可刚刚拐到街角，就看见姬海棠突然折回来了。
两人一愣。
“她咋突然回来了？”
“难不成发现我们了？”婶娘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慌张地看着姬海棠越走越近。
“嘘——别出声！”大伯连忙拉着她蹲下。
姬海棠脚步匆匆，一心想着大爷的事，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异常，头也不回地很快走远了。
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街角，大伯才松了口气，从阴影中慢吞吞地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
“白跟了这一趟！”婶娘气呼呼地跺脚。
“走吧走吧，回去再想别的法子！”大伯悻悻道。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巷子，一边走还一边商量着。
姬海棠刚回家就将门轻轻掩上，便快步走向柜子，从中取出准备好的东西。
她一手提着包袱，正准备转身往外赶去，却忽听得屋内传来咳咳的几声细弱却急促的咳嗽声。
她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就见小床上的姬念念脸蛋涨红，睫毛颤颤，小嘴张开一边咳一边吐着小舌头，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姬海棠手里的包袱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顾不得什么事情，三两步奔到小床边，把小团子一把抱进怀里。
她急得声音都变了，双手轻轻托着姬念念的背，“是不是呛着了？乖别怕，姐姐在这。”
她一边轻拍着念念的后背，一边将小脸轻贴在自己胸口，感受她的呼吸节奏。
可拍了好一会儿，念念的咳嗽却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有些加重，甚至开始发出沙哑的气音。
姬海棠额角冒汗，心慌意乱地咬了咬唇——不对劲！这不像是普通呛奶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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