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再来

第二天下午，姬海棠按约去了军营。

进门就看见一堆人站着，肩靠肩地凑在训练场边上，不知道看什么热闹。

她一走过去，那堆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全抬起头看她。

“顾队媳妇来了。”

“啧，长得比照片上还好看。”

“昨天听说她一脚踹老太婆那段我都想给她递刀。”

姬海棠瞥了一眼，没搭理。

顾长海从器材区走出来，脸板着，冲着那帮人扫一眼，“都这么闲？”

“训练完了。”

“训练完就没别的事干了？”

没人说话了，全散了。走的时候还不断回头看。

姬海棠转头看他，“你挺有威信啊。”

顾长海没理她，指了指边上跑道，“先热身。”

“跑几圈？”

“十圈。”

她眉毛动了动，没说话，直接脱了外套扔到长椅上去跑了。

顾长海坐在一旁，盯着她脚步。跑得不快，但节奏稳。第五圈开始有点喘，速度也慢下来，但没停。

跑完的时候，她一边喝水一边问：“你不会也讲理论吧？”

“你看我像？”

“像是动作不带讲，直接示范的那种。”

“那你更累点。”

他站起来，把垫子摊在地上，“今天先教你两个动作。一个脱腕，一个翻摔。”

她听了皱眉，“你是不是先教我别摔再说？”

“没用，防身术就是摔出来的。”

说完不等她再废话，直接走过去扣住她手腕，示范第一套动作。姬海棠学着模仿，刚抬手就被带着翻了个身，扑通一声，人趴地上。

顾长海看着她，“疼？”

“能不疼？”

“起来，继续。”

她咬牙站起来，没说话，继续比划动作。刚站稳，又被反手带倒，第二次倒地的时候，她手掌都磨破了。

“你再动一下试试。”她看着他。

顾长海笑了下，“你动得对，我就不动你。”

她喘着气，走过去第三次试。动作慢了一拍，又被翻出去。这回落地还好，没摔狠，她没爬起来，在地上坐了会儿。

“后悔了？”

“没有。”

“那起来。”

她又站起来，一言不发，开始做动作。反复试了十来次，才勉强顺下来一个。

天擦黑的时候，她胳膊发软，指头也抬不起来了。

顾长海把东西收好，“今天到这。”

“吃饭？”

她点头。他带她去了军营食堂，大家看见她都不说话了，只是冲她笑，有几个低声嘀咕，姬海棠装没听见，吃饭照吃。

吃完他送她回去，车上没说什么。

快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问：“你以前都这么训练兵？”

“他们都没你娇气。”

她斜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他没说话，把车停下，“明天照旧？”

“行。”

她下车走进院子，顾长海坐在车里没动，等她关上门才转头掉头。

他一回营，手下几个凑上来。

“顾队，你今天下手挺重啊。”

“她不是兵。”

“你都没手下留情。”

顾长海只说：“不想她在别处掉血。”

他们一听也不吭声了，知道他那意思，是怕她真遇上事，连逃都不会。

“诶哟，这不是嫂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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