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聪慧过人

顾诚赞同的点点头，“他想要李氏的资源，可不容易，除非他有本事同李氏宗族抗衡。”

“爹，您说他能否同李氏对上？毕竟……”

顾诚道：“即便李玉再怎么厉害，他终究还是李氏子侄，不管他再聪慧过人，他也不可能撼动整个李氏。”

“李玉只是个外甥，李氏族长对他的信任有限，不会倾尽全族之力，他能做得事很少。”

“爹，您说……倘若我们能助李玉一臂之力，是不是就能……”顾明暖眸光闪烁，顾诚愣了片刻，欣慰笑道：“你这丫头总是能想得到别处去，倘若李玉真能掌控李氏宗族，咱们也不愁没法同李氏搭上关系，毕竟李氏不仅拥有财产，在各方面影响力都很大。”

“爹，李氏宗族是不是都姓李？”顾明暖轻轻咬着嘴角，“我记得祖籍是在京城，李氏家谱是写在京城户部的。”

“是有点复杂，毕竟京城百万人，姓李的家族也不少，不过李氏一族都姓李的概率不大。”

顾诚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我记得你外公也是姓李，虽然你外婆是李氏宗室出身，但他只是分支而已。”

“嗯。”

顾明暖不愿意去深想祖籍京城，她怕自己伤心难受。

顾诚离开后，顾明暖陷入沉默，顾四郎一向对外孙女言听计从，顾明暖想要什么，顾四郎就去做，甚至都不需要询问顾明暖。

顾诚这样的态度让顾明暖感动。

她也希望外祖家是清贵的名门望族，而不是李氏。

顾明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相反，她重情重义，只要对她好的，哪怕是陌生人，顾明暖都会报以善意，她从不会辜负任何对她好的人。

李玉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中，也知晓李玉不仅仅是单纯的想要钱财。

他还想借机同陆铮攀谈，甚至有意把李氏族长推荐给陆铮，只要顾诚肯松口，李玉就能把族长推给陆铮。

他根本不担心族长会站在李玉这边。

“他不知道，陆侯爷的野心更大，他的目标是天下。”

顾明暖喃咛，陆铮不该同李玉废话，他既然选择出面谈判，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丝胜算，他的目标可不止扬州。

“你想帮陆侯爷？”顾明暖抬起头，轻声问道，“您可要想清楚啊，您是顾氏的人，顾家的一切都是我娘留下的，您是顾家的族长，您怎能帮外人？”

顾诚失落的低头，顾明暖的质问令他难堪，“我不想做坏事，可我也不想你嫁到燕王府去，萧家已经是朝廷的罪人了，不值得你嫁过去。”

“爹，你放心吧，我嫁不嫁过去，同萧家有什么关系呢？”

顾明暖眨动漆黑的眸子，轻声说道：“燕王不是一般人物，您应该看明白，他对我……不单纯只有亲情，我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任何人，只要我愿意，他都会娶我，我不会拒绝的。”

“可是他毕竟有妻儿……”

“爹，这世上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您，只要对您有情义就成。”

“我也有，可我对她们并不专情，甚至她们的孩子，我……也没怎么疼爱过。”

顾诚不甘心的辩驳，“我一直努力维持顾家同萧家的良好关系，也曾试图拉拢过萧阳，我只是没办法，他不愿意……不肯娶我的嫡女。”

顾明暖静静聆听，她发觉父亲似乎有点孤独寂寞，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莫怪他对萧阳格外的宽厚包容，原来是因为没有人能陪伴他啊。

顾诚苦笑道：“我只能指望你，你一直是个聪明乖巧的姑娘，不会像我当年犯傻，明明我有机会同皇上争夺太子之位，却选择同太子合作。”

“我不如你果断，也没有你的睿智。”

顾明暖摇摇头，“爹，您是一个好爹，不是您一个人付出，我也有贡献的，我只是……只是比爹晚一些懂事。”

顾诚握住顾明暖冰凉的手，“暖姐儿，我们都错了！你的确是比我早一点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然而你不懂得珍惜。”

“我……我和燕王……”

“你不懂他！”

顾诚斩钉截铁的打断女儿的话语，“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缺乏主见，你的心思太简单，你以为自己能左右燕王的决策？燕王的心思，远超你的想象，他能让萧越吃亏，也能压制你母亲，你只看到他的霸道，却忘记他是怎样把萧阳养大的。”

顾明暖抿紧唇瓣，“我不是故意要误解他。”

“那也是因为你不够聪明，才会误解他！”

顾诚不悦的说道：“暖姐儿，我是你爹，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我也希望你将来能过得幸福快乐。”

顾明暖点头，顾诚又叮嘱几句，转身向外走去。

刚迈出院门，迎面碰到一脸严肃的萧阳，顾诚停下脚步，拱手道：“燕王爷。”

萧阳点点头，示意顾诚进屋详细说话，顾诚跟随萧阳进到书房，“王爷，您看出端倪来了？”

萧阳把玩着茶杯，“你想帮忙？”

“我……”

顾诚迟疑半晌，最终坚定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一直想改变顾氏，可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突破口，暖姐儿是我唯一认为能帮上忙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帮你？”

“不是可能，是必须！”

顾诚郑重其事的强调，“不是可以，而是必须，她……我也说不好，她有时候聪明得令我嫉妒，然而有时候却糊涂透顶，我不求她有多精明，只求她能明白我的心意。”

萧阳慢悠悠品了一口茶水，淡漠的说道：“我不喜欢被旁人窥探内宅的隐私，顾叔，你该明白。”

顾诚苦涩一笑，“您放心，暖姐儿是您的媳妇，我不会让她被人算计，她只能在我和你保护下，活得无忧无虑，顺利长大。”

“倘若你们能护好她，我可以考虑让她帮忙，顾叔你该明白，她不适合参与权谋。”

“我明白。”

顾诚垂首退了出去。

“小暖，我爹怎么了？”

“爹似乎很矛盾，他想为我们铺路。”

顾明暖缓缓摇头，“或许他是真正的忠孝两难全，他不敢拿着顾氏满门性命赌注，我明日再劝劝他吧，我总觉得他今夜的话很多。”

“萧阳！”

顾衍坐在车里，撩开帘子，见到骑马而行的萧阳，“你怎么也去了，是不是听到风声，萧越要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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