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交叉相乘
毫无感情的身份定位，听得出来是急于要和她撇清关系。
江枫眠跟方琦才认识多久？
两个月时间不到，她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时艺跟江枫眠在一起是实打实的两年时间，那是她第一次那样喜欢一个人，一股脑儿地把她所有的情感和信任全都献给一个人。
江枫眠就像是浮在湖心的一片叶，她越想靠近，涟漪就会把他推得越远；他又像是一尊雕塑，不管她朝着他走了多少步，他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她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人，矜贵自持，难以接近，其实不然，他和方琦不是挺快就确定关系，这般亲近了吗？
想起过往，她为江枫眠的冷漠高傲找过很多理由，想了很多借口，其实归根结底不过三个字：不喜欢。
她会那么激动地劝学姐不要对吴瑜过多地付出，是因为那些都是她干过的事，对方不会有感觉的，更不会感动了，就爱上她。
江枫眠的“同学”二字，就是两人的过往给时艺的一记耳光，让她知道，她以为的初恋，不过一场彻头彻尾的一厢情愿。
她是江枫眠不愿意承认的、见不得光的黑历史。
“怎么不算同学呢。”时艺笑着对方琦说，“我和他啊……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而已啦。”
趁着在场的三人都被她丢出的重磅炸弹震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她慢悠悠地补充道：“我不介意你捡我玩过的，更不会动手打你，希望你也不要介意他是个二手货的事。”
时艺笑得一脸大度，以一己之力，硬是把尴尬的现场变得顶级尴尬，然后画风一转，快进到前任和现任和平交接的场面。
江枫眠的脑子里已经是原子弹爆炸后的现场了，高温中的一片废墟，聪明如他，巧舌如簧，都不敢在这时候吭一声。
他是在场唯二清楚时艺现在有多么生气的人，不惹她都会自动爆炸，他要是敢惹一下，她的破坏力之大，今天所有人都别想收场。
时艺见江枫眠关键时候沉默以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是想等她离开以后，再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个颠倒是非黑白，反正女朋友肯定是更相信亲亲男朋友的解释的。
方琦刚才跟跳蚤一样蹦跶得很高，这会儿脸色难看，不闹也不跳了的。
时艺知道，以方琦傲娇的性格，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的现任是她的前任的事。
方琦跟江枫眠是要分手还是要继续，时艺其实并不关心，但她是个大好人，愿意送给“受伤”的方琦一则好消息，临走前对她说：“我跟秦玺已经分了。”
多的一个字不用说。
方琦是要江枫眠还是去挽回秦玺，时艺并不在意，她只是想给江枫眠添个堵而已，他最好是气得七窍生烟，最后再被人甩，这就是她想看到的。
……
林樾在场吃了一惊又一惊，他简直就是只瓜田里的猹，瓜太多，吃不过来，现在都有点晕瓜，得好好消化一下刚才那一系列爆炸信息。
时艺和江枫眠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两人从认识到结束都没有真正吵过架。
最后那样的断崖式分开，也都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去找对方——是两个决绝的狠人。
今天唱完了这样一台戏，时艺觉得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完整了，宁可要一个彻底悲剧的结尾，也好过无言的算不上是结局的结局。
林樾思考了半晌，最后得出一个他认为最为合理的原因。
他小心观察周围，确认那两人没有在附近，这才弯腰俯身，小声地问：“你刚才是在骗方琦的，对吧？”
时艺冷声地问：“哪一句？”
“就是你和那个谁……肉嗯嗯关系的事。”话都到嘴边了，那个词林樾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真不知道时艺怎么那么勇，什么词儿都敢往外蹦。
“是真的。”时艺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相较于别人怎么看她，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怎么看自己。
只要是她决定好了要去做的事，那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她都坦然面对。
既然她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又何惧别人的评价。
林樾惊讶得“咔”地一下把推车停住了。
他脑子里很混乱，又极度想要知道真相，实在是无法忍住不问，他先道歉：“我接下的问题和隐私有关，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对不起，我还是要问一下。”
时艺将他上下一顿打量，倒是有些好奇：一根木头能问出多么隐私的问题？
总感觉林樾会开着一辆儿童摇摇车朝她冲过来。
反倒是她着急地催促道：“问啊。”
不是还有“不回答”这个选项吗？
她很好奇他会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放马过来！
林樾一想到接下来要问的话，就紧张得脚趾抠地。
他捋了捋舌头，硬着头皮说：“秦玺说你是第一次……”
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但是大脑就是会根据文字产生联想，这件事他控制不住，他的脸已经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时艺也是无语：“他连这种事情都跟你说？”
关系好归好，不至于连这件事都跟别人分享吧？
林樾解释道：“我们本来就无话不谈。也不是专门说起，就是，他是因为高兴吧，提了一句。”
“我……你……他……”时艺也是没想到，秦玺背地里给她整些尬的，她真想一个人静静，“他的人生字典里是不是没有尴尬这个词啊？”
秦玺在她心里越来越趋近于一只哈士奇了，阳光开朗没烦恼的傻狗。
林樾挠头，还是很在意真相：“但他说你是第一次，应该不会搞错吧。”
时艺不屑地说：“男生懂个屁的第一次。”
林樾大为震惊：不可能啊，这种事，男生当然肯定一定可以正确判断的吧？
时艺看他那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反问他：“你们的观点不会还停留在非常落后的从女生有没有流血来判断人家有没有经验吧？看40年前的电视剧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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