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别放
顾软怀里的小家伙像是得了命令一样，蹿了下去，朝着声音来处跑去。
她抬眸看了过去，看清那人的脸时，愣了一下，“沈总。”
顾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念白。
沈念白抱起绵绵后，也看了过来，视线对上她时，似乎也露出了一抹惊讶。
“软软。”
他很快就走到了顾软面前，脸上带着笑。
“好巧啊，也是下来散步的吗？”
“是。”
这个公寓是沈念白给她新安排的员工住所，她没想到沈念白也会住在这边。
就在这时，沈念白怀里的绵绵又蹿到了顾软的怀里。
相对于硬邦邦的主人，它更喜欢软乎乎的漂亮姐姐。
沈念白见状，笑着说：“绵绵很喜欢你，要不一起走走？”
顾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边走一边聊，很容易就扯到直播上去。
顾软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和迷茫。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其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粉丝们交流。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主播。”
“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一个好主播？”沈念白问道。
顾软一边给绵绵顺毛，一边思考，过了几秒后才说：“能给观众带来价值的主播。”
“那你是怎么看待价值这个东西呢？”
“价值……分两种吧，物质上的和情绪上的。”
“你说得很对。”沈念白表示肯定，“物质上的一般是体现在优惠购物，这个需要等后期洽谈相关的商务再考虑。现在你需要做到的是情绪上的价值，就是让来你直播间的人感到开心。”
“那我该怎么让他们开心呢？”顾软其实也去看过一些直播学习，让她有些难受的是，有一大类的直播都是靠无底线地去讨好粉丝，甚至是不断突破下限。
她做不到。
“那你觉得之前在你直播间的观众开心吗？”
顾软愣了下，回想着之前几次直播，有些犹豫道：“应该是开心的吧。”
在栗子抹黑她之前，粉丝里总是一些哈哈哈和夸夸的评论，她能从那些文字中感受到粉丝的喜悦。
“这就是你的能力。”沈念白笑着说，“你不必太刻意去做什么，只要真诚去对待他们，自然会有相应的反馈。无论是认真地唱歌还是回答问题，抑或和别人连麦……在这个信息时代，大家看多了假的东西，对真实总是会抱有一份亲近和喜爱。”
顾软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不过听到沈念白列举出了自己很多直播的内容，她觉得有些奇怪。
有些东西是他没有出现在直播间时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了？”沈念白看着小姑娘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
顾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挡住了他眼睛的部位。
真的好像。
这个念头一出，她忍不住开口：“你是渣白吗？”
说完后她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手落下，忍不住暗恼。
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要不是的话，多尴尬啊。
“沈总，我说错话了，你别放——”
“是。”
顾软眼睛瞪大，一时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沈念白给了她一定的缓冲时间。
“你真的是渣白？”虽然顾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怀疑，可真切地听到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需要我戴上墨镜吗？”沈念白笑着说。
墨镜两个字一出，顾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她没想到一直和自己连麦打气的渣白竟然就是在直播间给她打赏的大佬，同时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但不可否认的是，沈念白的三个身份都帮了她很多。
顾软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无论如何，真的很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以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
沈念白看着她，眼里划过一道亮光。
“什么都可以吗？”
“嗯嗯。”
顾软认真点头。
“那万一我要你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呢？”
顾软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子看向他，“你会吗？”
虽然是个问句，可她的眼神却已经告诉了沈念白，她的想法。
他心头一软，开口：“不会。”
顾软展颜一笑，月色下，女孩明媚的笑容胜过一切景色。
……
风波过去之后，顾软的日子恢复平静。
因为彻底弄清了渣白的身份，和他连麦的时候，顾软也没有那么拘谨。
尤其在渣白的引导下，粉丝量稳步上涨，还多了很多CP粉。
对此，顾软有些无奈。
但沈念白告诉她这是正常的，不用太过介意后，她也没有再去解释什么。
这天在家里结束直播后，门铃突然被按响。
她走到玄关，发现外面的人是居寒。
打开门后，对上了一张有些阴郁的帅脸。
“居寒，你怎么了？”
居寒没说话，这些天他除了在备考，就是在看顾软的直播。
她和那个渣白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两人的熟络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更别说，还有那么多没眼光的人在那里磕CP。
最让他在意的是，顾软现在看到那些都不会解释了，就像是默认一般。
想到她可能对那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渣白动心，他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根本坐不住半点。
“居寒？”
“姐姐，我这天不知道为什么，背总是会隐隐作痛，怎么都睡不好，还一直做噩梦，我能不能过来你这住？”
听到他说背疼，顾软立即想到了上次他帮她挡的伤，赶忙走到他的背后，掀起衣服看他的伤口。
“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去过了，医生说是遗留的神经痛。关键是要好好休息，才会缓解。我觉得在你身边待着会安心点，可以吗？”
顾软拒绝不了他的请求，点头应下了。
家里有客房，正好能让居寒住。
居寒郁气立即散了，重新变成阳光开朗大男孩，花个两个小时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
原本想着终于可以和顾软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了，结果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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