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砸上康家
因着偷偷举办季氏的丧事，季云裳几乎一宿都没有睡。
先是在野地里折腾到快天亮，后来回到家里要照顾秦玉，待他好不容睡着了她才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眯了一会儿，听说康清玦来了，季云裳立马又爬起来，洗了个冷水脸去相见。
眼瞅着她一身白衣，眼眶红肿、面色憔悴，康清玦猜测着应该是季氏没了，道：“节哀。”
季云裳微微颔首：“没事。玉带来了吗？”
她是一个外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巫氏的话顿时就浮现在了脑子里，康清玦不由握紧了手指，直直地看向季云裳：“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倾慕于我的。直到如今，出了事我才知道，原来都是假的！”
季云裳累得很，也恨这人得很，若不是为了那块玉，她一眼也不愿看他一眼，结果他还在她面前说这些！
季云裳冷笑了一声：“那你就当是假的吧。我的玉呢？”
康清玦没有动作，继续问她：“季云裳，你喜欢过我吗？”
季云裳眸子里都是血丝，毫无任何情意：“别废话，还我的玉！”
“呵！”康清玦冷笑一声，心安理得地道，“什么玉？我从来没见过。”
说罢，扬长而去。
“康清玦！”季云裳突然出声，“没想到你连读书人最后一点傲骨都没有了！你终于变成了你阿娘的模样，真让我看不起！”
康清玦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向季云裳：“别这么说，咱们两人之间一点瓜葛都没有，哪里来的定情信物？哪里来的玉？即便是有，谁看到了？”
“好！很好！好得很！”季云裳眸光一寒，“来人！快，给我抓住他！搜他的身！”
看门的老江头闻言，便去抓他。
不远处的袁婆子也一起上前，两人共同将康清玦给按住，老江头搜身。
结果一通搜索下来，什么都没搜到。
康清玦被这样折辱，目光很冷。
季云裳的目光更冷：“没有带啊？行，我立马就找上人去你家里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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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清玦被气得快吐血了！
他没有去县学，直接回了西河村。
回去的路上，他边走边捂着胸口，跌跌撞撞，整个过程都是黑着脸的！
回到家中，面对着巫氏和康清瑶那两张让他万分厌恶的脸，康清玦掀了桌子砸了碗，还吼了人！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贱人！
竟然敢不喜欢我？！
威胁我恐吓我逼迫我，你怎么能这样？怎么敢这样？！
啊……
我又没说不娶你！我没有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竟然敢这样对我？！！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啊啊啊……”
康清玦状如疯子，骂骂咧咧打打砸砸，将康家母女二人吓得浑身发抖。
两人如同老鼠一般瑟缩着躲起来，不敢说话不敢劝阻，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康清玦砸累了骂够了正常了才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平静下来的康清玦眼晴里布满了恨意和狠戾。
“玦……玦哥儿，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季云裳那小贱人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巫氏问道。
一听到“季云裳”这三个字，康清玦眼中的狠辣越发明显，不过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知子莫若母。
巫氏瞧出肖清玦的心思，顺着继续话说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云娘自从病好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特别奇怪，跟以前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她现在狡猾得很，口气又硬……
哎，不解决了她，咱们一家人都别想过好日子了！
那个……我听说城外八十里处有座青峰山，山上有一股很厉害的土匪，要不咱们让土匪杀了她？”
康清瑶道：“阿娘，土匪不会听我们的话的吧？”
“是啊！咱们没钱，请不动土匪。”巫氏耷拉着脑袋，“……哎，看来我们只能还玉，还那两百多两银子了……”
“那也未必。”康清玦眼中恨意滔天，“多动动脑子，要让土匪杀一个人还不简单？
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说她得了一大笔横财不就好了没？
土匪爱钱，必定抢她，到时……”
季云裳，这就是你伤害我欺骗我威胁我的下场！
你这么娇美，土匪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保证你临死之前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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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康清玦才砸完了桌子凳子，那边周婆子袁婆子老江头便带着季云裳去县衙借的三个衙役，来到了巫氏家中。
“诶你们......”
“给我砸！”不待巫氏说完，周婆子一声令下，已经带着袁婆子和老江头去屋里翻箱倒柜地搜起来了。
小娘子说了，让他们不必客气，想打就打，想砸就砸，东西能找出来最好，找不到的话便将巫氏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拿不走的就砸掉！
巫氏还欠着小娘子 好多钱呢！
周婆子原本就恨透了巫氏，恨透了她以前欺负小娘子，将自个儿当主子使劲欺压她。更恨透了她一边哄骗小娘子为她儿花钱，一边去抛弃小娘子与唐家定亲。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所以，在接到小娘子的命令后，周婆子别提有多畅快多高兴了，骂起人来砸起东西来都有劲得很！
果然这巫氏不是个好玩意儿，家里明明还有铜钱和银钱，偏就是不还！
周婆子自然是将东西拿走了。
那块玉周婆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不过让她拿走了不少东西，砸了不少东西，她觉得解气，这一趟来得也值了！
待到回去之后将这事给季云裳讲了，季云裳也夸道：“做得好！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周婆子笑了：“那老奴就不打扰小娘子休息了，小娘子你昨儿个因着季娘子的丧事没歇好，今天左右无事，你便歇息吧！”
季云裳：“好，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阿母你去找个人盯着康清玦，看他都去了哪里，将玉藏在了何处。
到时能找到玉就好了。
当然，能找到是最好，找不到便罢了，就当是监视他了！
他若是做了别的坏事，咱们也好给他宣扬出去！让他出丑毁了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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