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偶遇，红脖子挑衅！
从爱达荷州到德克萨斯州，路途遥远，需要开上两天多的车。
但我并不觉得枯燥。
我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
广阔的公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飞驰。
车里放着激昂的摇滚乐，窗外是不断变换的风景。
从北部的雪山森林，到中部的广袤平原，再到南部的沙漠戈壁。
美利坚这个国家的壮丽和多样，在这一路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乔治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他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是放松的。
离开那个他守了几十年的破屋子，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乔治，你年轻的时候，去过德州吗？”
路上，我递给他一罐冰镇可乐，随口问道。
“去过。”
他接过可乐，喝了一口。
“在胡德堡军事基地，训练过半年。”
“感觉怎么样？”
“热。”
他只说了一个字。
好吧，这很乔治。
我们一路南下，饿了就在路边的快餐店解决，困了就在汽车旅馆休息。
第二天傍晚，我们进入了德克萨斯州的地界。
空气明显变得燥热起来。
路两旁的植被，也变成了低矮的灌木和仙人掌。
我们在一个叫阿比林的小镇停下，准备休息一晚，明天再赶到达拉斯。
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汽车旅馆住下后，我们便去镇上找地方吃饭。
小镇不大，但很有西部风情。
街道两旁，都是一些老旧的砖房。
我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牛排馆。
刚一推门进去，原本嘈杂的餐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我们。
我立刻就明白了。
我和乔治，两个亚洲面孔，在这里，是绝对的异类。
餐厅里坐着的，几乎全都是身材魁梧，穿着牛仔裤和皮靴的白人。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排斥和审视。
典型的红脖子聚集地。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所谓红脖子，就是指南方那些思想保守，有些排外的白人蓝领。
我并不想惹麻烦，拉着乔治，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但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嘿，看那儿，中国佬。”
说话的，是吧台边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胖子。
他身边，还坐着两个同样醉醺醺的同伴。
他们看着我们，发出一阵哄笑。
餐厅里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乔治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冰冷。
我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
我不想第一天来德州，就进警察局。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一个空桌旁，坐了下来。
服务员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胆怯的小姑娘，她拿着菜单，犹豫了半天，才敢走过来。
“先生，你们……要点什么？”
“两份T骨牛排，五分熟。”
我平静地说道。
“再来两瓶啤酒。”
我的冷静，似乎让那几个红脖子觉得很没面子。
那个胖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嘿，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他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我们的桌子上，酒水都洒了出来。
一股廉价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
“有事？”
我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当然有事。”
胖子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
“你们这些黄皮猴子，来我们的地方干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我身边的乔治，已经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知道，只要我一个眼神，这个老兵，会毫不犹豫地把眼前这个胖子，打得满地找牙。
但我不能这么做。
打架，是最低级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看着眼前的胖子，忽然笑了。
“我们来这里，当然是来消费的。”
我指了指桌子。
“吃饭，喝酒。”
“不像某些人，喝了几杯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的话，让胖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他妈说什么？”
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小子，你找死！”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准备看一场好戏。
我依旧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我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我劝你，最好把你的脏手拿开。”
“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
胖子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在德州，得罪我们是什么后果！”
他说着，扬起了拳头，就要朝我的脸上砸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比利！”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紧接着，一个戴着牛仔帽，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想给我惹麻烦吗？”
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有威严，那个叫比利的胖子，看到他，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老板……我……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玩笑？”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冷哼了一声。
他松开比利的手，然后转向我，脸上带着歉意。
“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的伙计喝多了，给您添麻烦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比利，还不快给这位先生道歉！”
老板对比利喝道。
比利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嘟囔了一句。
“对……对不起。”
“滚回你的座位上去！”
老板呵斥道。
比利灰溜溜地回到了吧台。
“先生，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们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
老板再次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他也愣住了，指着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你是不是……那个在电视上，用弓箭杀了熊的……吴？”
他的话一出口，整个餐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次，不再是排斥和审视。
而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我。”
“哦！我的上帝！”
老板激动地一拍大腿。
“我看了那个节目！太他妈的酷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你本人！”
他热情地伸出手。
“我叫汉克，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一个狩猎爱好者！”
我跟他握了握手。
“你好，汉克。”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刚才那些看热闹的红脖子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围了过来。
“天哪，他真的是那个荒野大神！”
“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年轻啊！”
那个叫比利的胖子，此刻的表情，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刚才挑衅的，竟然是自己圈子里，最近最火的那个偶像。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我懒得再理他。
我只是看着汉克，笑着说道。
“汉克，免单就不用了。”
“不过，我倒是想跟你打听个事。”
“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汉克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地方，野猪特别多，而且，特别凶。”
我的话，让汉克和周围的猎人们，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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