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无话可说
姜素驱车驶离公路，停在市区路边，周荆草在街边药店买了些药。
姜素表情麻木，就算伤口被药物刺激到，眉头也没蹙一下。
忽然想到什么，她问周荆草，“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不会像是她回来的地方。
周荆草解释：“周绾欣让我给她打掩护。”
她在周家虽然不得宠，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老实听话，学习也好的存在。
正因为成绩好，温杳琴让她给周绾欣陪读教学。
这不，今天周绾欣说要去读书馆学习，说那里气氛好，温杳琴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架不住女儿的撒娇。
可她哪是去学习，完全是鬼混。周荆草吓得要死，生怕大伯母找她麻烦。
自己想通风报信，但被周绾欣发现了。
她警告自己，要是敢泄露，就让她在周家没好果子吃。
都是一起长大的，周荆草哪里不了解，她也不敢得罪，只能苟着，祈祷别被发现。
没想出现了姜素这个意外，发现她被欺负，自己急的要死，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搭救。
好在她包里有个之前买的喇叭，想出假报警恐吓他们，好在也有用。
知道周绾欣是个不做人的，姜素说：“我送你回去吧。”
送完周荆草，她再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晚风波过去，姜素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以至于深夜周斯野打来的电话她也没发现。
次日，姜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的是陈婶，她面容急色：“太太，绾欣小姐她出事了。”
闻言，姜素第一反应，就是周绾欣又搞事情。
陈婶：“绾欣小姐被送去医院了，先生让您赶紧过去。”
姜素眸子一闪，真出事？
换了衣服，她就赶去了医院。
自己人才刚到病房，眼前一花，一巴掌就甩她脸上。
又响又疼。
她人还没站稳，温杳琴对着自己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
“你是怎么办事的？斯野让你去接人，你就是这么接的人？欣欣都出事了，你还有脸在家睡觉？怎么没把你睡死！”
姜素云里雾里，其实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全是温杳琴的辱骂。
事后，她才知道，周绾欣这是碰了违禁品，一下嗨过头了。
姜素：“……”
知道她胆子，没想到这么猛！
姜素垂下眼皮：“她走的时候，人是好的。”
“你还在跟我推卸责任！”温杳琴怒目：“我告诉你，欣欣要是出事了，我是不会放过你！”
随后，自己被温杳琴轰出了病房。
她没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周斯野是在一小时后出现的，一起的还有翁宜。
姜素起身想要跟他说话，然而周斯野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进了病房。
很快，里面就传来温杳琴的哭泣声，以及周斯野的安慰。
周绾欣还昏迷没醒呢。
等周斯野安抚好人，才把自己给叫进去。
周斯野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把人带回家？”
四目相对，姜素在他脸上看见了不善与责怪，这神情，还是刺到了她。
姜素：“她不肯跟我走。”
周斯野沉眸：“她不走，你不会想办法？不管怎么说欣欣也喊你一声嫂子，你对得起这声称呼吗？”
一声声的质问，姜素心里也委屈。
“我没有对不起她。”
他只看到周绾欣的惨状，没看见自己受的委屈。
周绾欣现在的境遇，都是她自找的。可她不是，她为什么要受这欺辱？
周斯野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翁宜倒是先一步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自己。
“姜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管欣欣对你耍了什么小脾气，她才多大？你一个成年人，还是她嫂子，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偏还当做视而不见？你这是在害人知道吗？斯野哥跟温阿姨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翁宜的话，很显然附和他们母子的心事。
姜素扯了扯嘴角，无声嘲弄。
“我并不知道她玩这个东西，还有，我没把她带回去，是因为她让她同伴联合欺辱我……”
没等她把话说话，翁宜出声打断：“姜姐姐，你越说越过分了！欣欣多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你！你这不是在诋毁她名声吗？”
姜素没理会翁宜，反而是将目光投向周斯野，很好，他的表情认可了这番言论。
垮了肩，她忽然就歇了想要辩解的心。没有意义，没有效果的辩白说了也没用。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周绾欣醒了。
“妈……”
温杳琴惊喜道：“欣欣，妈妈在，妈妈在呢。”
两人是一顿母女情长。
相较于她们的母女情深，周斯野是严厉的。
“周绾欣，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对上自己亲哥泛着冷意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
翁宜这会又冲出来当好人：“斯野哥，你别这么严厉，欣欣才刚醒，你吓到她了。”
“欣欣，姜姐姐说你不能跟她回去，还让人欺负她，真有这事吗？”
周绾欣那心虚的心，在翁宜的安抚下，平复不少。
别看她年纪不大，但那心眼可不少。思绪数秒，很快就想好怎么说。
“我昨晚没见过嫂子。”
她刚醒，也不知道姜素具体说过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会对自己有利。
所以，自己否认了姜素的出现，这样，她所说的也就不会成立，也能降低自己的犯错程度。
周绾欣也不怕姜素对峙，她的朋友只会站在自己这边。
翁宜道：“姜姐姐没去接你？”
周绾欣期期艾艾的看向周斯野，“我昨晚真没见过嫂子，我要见了，怎么可能不跟她回去。”
姜素意外，也不意外。因为这是周绾欣会做的事。
只是，她还是会忍不住心寒。
这让她觉得，自己五年的付出，比钱丢进海里还不如，最起码钱丢海里还能有个水花。
周斯野目光凌厉：“姜素，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眼里满是失望。
自己可以允许她闹点小脾气，但不能一点大局不顾！
姜素看着他们对自己同仇敌忾的样子，好笑又无力。
她没什么好说的，也什么都不想说。
他们才是一家人。
“周斯野，我们把婚给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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