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不是真正的痛快
翁宜身体一僵，脸唰的一下全白了，眼底有伤，红着眼。
“斯野哥……”
周斯野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口，吐出烟雾：“把手机给我。”
翁宜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周斯野拿走她的手机：“你以后就在岛上休养，有事我会联系安玛。”
安玛是周斯野给翁宜安排的保姆。
闻言，翁宜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斯野哥，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你不是说，我待一段时间就会接我回去吗？”
周斯野说：“你的情绪，现在不适合待在外面。”
翁宜抗拒：“我不要——”
她拉住周斯野胳膊，哭求着：“斯野哥，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可以去跟姜素道歉，我争取得到她的原谅。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想回北城。”
周斯野神情冷漠，“北城也不是你的家。”
“……”眼泪脱眶而出，啪嗒啪嗒的流，翁宜抽噎道：“斯野哥，你答应过姐姐，你说你会替她照顾好我的……”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对我。”
周斯野对上包含泪水的双眼，神色微顿，记忆中的模样，又与眼前画面重合。
“斯野哥……”
翁宜握住他的手。
周斯野从回忆里清醒，眼底柔光褪去，他淡声开口：“我说过，如果不是你姐，你现在就不会平安无事的待在岛上。”
说完，他抽回手，径直起身站起身。
“老实的待着。”
翁宜面色难堪：“斯野哥……”
唤来的是周斯野的不回头，她追了上去，原本保护她的保镖，如今却成了她的阻碍。
……
姜素在自己屋子里昏睡了一天，次日，她是在敲门声里惊醒的。
是陈婶找来物业。
一开门，姜素就看见神色担忧的陈婶：“哎哟，你终于开门了，吓死我来，我还以你出什么事了，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能回。”
真把她吓得不轻 。
姜素：“陈婶，你怎么来了？”
陈婶先跟物业道谢，送走物业后，再回答她的问题：“先生担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就让我过来照看你的衣食起居。”
说着，她拎着保温盒，“这是我早上熬好的汤，还是热乎的。”
姜素不愿意接受周斯野的‘关照’，但她不好直接将陈婶的好意拒之门外。
陈婶一边准备食物，一边催促道：“太太，快去洗漱。”
看着忙碌的陈婶，姜素心情是复杂的，有暖心，也有排斥。她自己知道，这份排斥，是因为周斯野。
陈婶的到来，是周斯野在提醒自己，不管她心里什么想法，周太太这个身份她要铭记。
对于自己的现处境，姜素由心的觉得无力，让她喘不上气。
陈婶并没在她这里久留，而是替她收拾好房子，照顾她吃完早饭，她就离开了。
姜素去了趟医院，在她奶身边寻求心灵放松。
外面天气不错，易奶奶正被护工推出来晒太阳。
“奶奶。”
易奶奶面容慈爱，朝她展开手：“想我了。”
姜素上前，在她身边位置坐下，脑袋枕在奶奶肩上，与她一起感受阳光。
易奶奶摸着她的头，“累了？”
姜素似小猫一样，在她肩上噌了蹭：“奶，你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人生在世，大部人都处在无能为力的境遇。”易奶奶用着她干燥且温暖的手，轻抚她手背：“但只要肯放弃，再困难的事，都不叫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人这一辈子很短，你要学会放过自己。”
姜素闭着眼，静静消化那些负能量 。
易奶奶开口：“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说过你想出外面看世界，小素，你出国吧。”
姜素合起的眼皮，遮住眼底的酸涩，拥抱的手臂收紧一寸。
“不去，我舍不得你。”
易奶奶浑浊的双眼里，蕴含心疼：“宝贝，你该为自己活一次。”
喉结滚动，姜素压抑着心口的酸楚，她不敢睁眼，怕奶奶看到她眼中泪水而担忧。
真正关心的人，会知道对方的为难。也因为这份关心，她们注定都放不下彼此。
姜素独处的三天时间里，除了时不时露面的陈婶，周斯野到是真的给足她空间，让她消化情绪。
周六，也就是周斯野规定的日期，他的车准时出现在楼下。
周斯野就像个过来接媳妇出差的好丈夫，自觉的搬行李，贴心的给她开车门。
车内。
周斯野：“潘洋已经被拘留了，他身上查到诱奸未成年的案子，还有不少犯法的事情。他家里也出事了，没人能保他，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潘洋的结局，并没让姜素真正的痛快。
因为她心里清楚，潘洋的事，之所以处理的这么顺利，下手这么狠绝，给她出气是小，更多是的是想因此摆平自己。
姜素不咸不淡道：“要我跟你说谢谢吗？”
周斯野牵过她的手，捏了捏，似在安抚一样：“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闻言，姜素心下嘲讽，他的保证，比上坟烧报纸都要来的假，她早就过了相信他的时期。
姜素抽回手，不着痕迹地在椅垫上擦了擦：“开车。”
车子才刚启动，温杳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周绾欣她‘刑满释放’了，人已经被接回来，要在家里给女儿接风洗尘。
听闻，姜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吗？
姜素发表自己的态度：“我不去。”
周斯野一如既往的强权：“你是欣欣的嫂子。”
一句话，代表了他的立场。
知道自己的立场无用，姜素就闭嘴当哑巴，看着车外，用后脑勺对着他。
一到周宅，人还没进屋，就听到温杳琴各种嘘寒问暖的关切，单听声音，都能听出心疼。
一进屋，周绾欣人是肉眼可见的消瘦，难怪温杳琴这么心疼。
“哥~”
周绾欣主动抱住周斯野。
周斯野拍着她的背：“好了，回来就好，以后乖乖听话。”
周晚欣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目光落到姜素身上，与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不同，她的话，无比的刺耳难听：“哥，我听说姜素以前被人给糟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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