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亲自下厨
苏铭扫视一圈后，准备开始下厨，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
“马华，土豆去皮，切丝，尽量切细一点，然后用清水泡上。”
马华闻言，连忙点头应道：“好，好的，苏工。”
他拿起一个土豆，有些紧张地开始削皮。
苏铭则转身走向了案板另一头，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用的鸡肉和鱼。
他拿起一把厨刀，动作娴熟地开始处理鸡肉，剔骨、去皮、改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旁边的几个帮厨看得有些发愣，这手艺，可不像是个业余的人能有的。
很快，鸡肉处理完毕，他又开始处理鱼，刮鳞、去内脏、打花刀，同样干净利落。
目光扫过食堂储备的食材，苏铭眼睛一亮。
好家伙，卤肉储备还挺丰富，猪头肉、猪耳朵、牛百叶、牛舌、卤牛肉都有。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有了计较。
“夫妻肺片、回锅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再来个清炒土豆丝和一道鲜鱼汤。”
傻柱徒弟，人称胖子的，此刻正缩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刘岚的袖子。
“刘姐，这苏工……行不行啊？他一个工程师，捣鼓机器还行，这掌勺做菜，别是吹牛吧？”
胖子圆脸上满是怀疑，声音压得极低。
刘岚瞥了胖子一眼，脸上带着惯常的圆滑笑容，心里却也犯嘀咕，但她嘴上却说：“苏工既然敢说，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咱们看着就是了。”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紧紧盯着苏铭的动作。
只见苏铭已经开始处理那些卤肉，他先是拿起一块卤制好的猪头肉，左手轻轻按住，右手菜刀翻飞。
“噌噌噌——”
刀光闪烁间，一片片厚薄均匀的猪头肉便整齐地码放在案板上，薄如蝉翼，却又不断裂。
紧接着是牛舌、牛肚，同样在他的刀下迅速变成了大小一致的薄片。
这刀工，看得胖子和刘岚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乖乖……”胖子忍不住小声惊呼，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刘岚也是心头一震。
苏铭没理会众人的惊叹，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即将调制的夫妻肺片的灵魂——辣椒油上。
他取来一个干净的瓷碗，放入粗细两种干辣椒面，又加入少许花椒粉、白芝麻、盐和一点点白糖提鲜。
另一边，锅中早已烧热了菜籽油，待油温升至七八成热，能看到清晰的油纹时，苏铭将热油分三次泼入辣椒面中。
“刺啦——”
第一次，热油激发了辣椒的香气，一股浓郁的辛香瞬间弥漫开来。
苏铭用勺子迅速搅匀，防止糊底。
稍等片刻，待油温略降，他泼入第二次热油，这次是为了进一步提升辣度和色泽。
只见碗中的辣椒油颜色愈发红亮诱人。
最后一次，油温更低一些，主要是为了增加酥香的口感。
三次泼油完毕，碗中的辣椒油红艳似火，表面浮着一层被炸得焦香的芝麻，那股子复合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光是闻着这味儿，就让人食指大动。
胖子和几个帮厨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苏铭将切好的卤肉片、牛舌片、牛肚片等放入一个大盆中，加入盐、少许酱油、花椒粉、味精，然后舀入几大勺刚刚熬好的辣椒油，再撒上大量的熟花生碎和香菜段。
他拿起筷子，迅速而均匀地拌动起来。
红亮的油汁包裹着每一片肉，翠绿的香菜和金黄的花生碎点缀其间，那色泽，那香味，简直绝了。
苏铭自己先夹起一片沾满红油的牛肉，送入口中。
麻、辣、鲜、香、嫩、脆，各种滋味在舌尖层层叠叠地绽放开来，完美！
“刘岚，先把这道菜给端上去吧，别让大家干等着。”
“好嘞。”刘岚看着那盆色香味俱全的夫妻肺片，心里已经彻底服气了。
苏铭腾出空，准备下一道菜，只见马华正费劲地切着土豆丝，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切出来的土豆丝也是粗细不均，长短不一，有的像小指粗细，有的却又薄得快断了。
苏铭微微皱了皱眉。
“马华，傻柱平时没教过你们怎么切菜吗？”他走过去问道。
马华一听，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有些局促地回答：“苏……苏工，何师傅他没，没怎么教过我们这些细活儿。”
苏铭心中了然。
何雨柱这家伙，真是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套玩得明明白白，一点真东西都不肯教。
他拿起一个土豆，对马华和其他几个围拢过来的帮厨说道：“看好了，切土豆丝，讲究的是稳、准、匀。”
“首先，土豆要去皮洗净，然后切成薄片，这一步是基础，尽量保证每一片的厚度都差不多。”
苏铭一边说，一边手中的菜刀稳稳落下，一片片厚度几乎完全一致的土豆片便出现在案板上。
“然后，将土豆片码放整齐，再下刀切丝。”
他的语速不快，手上的动作却渐渐加快。
起初，众人还能看清他每一刀的起落，但很快，苏铭的手腕一抖，刀速陡然提升。
只听见“笃笃笃笃”一连串密集的声响，如同雨打芭蕉一般。
当苏铭停下手中的刀时，案板上已经堆起了一小撮细如发丝、均匀整齐的土豆丝。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马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苏工居然有这样的刀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崇拜。
苏铭微微一笑，拿起几根土豆丝展示给众人看：“切土豆丝，刀要快，手要稳，用力要均匀。手腕发力，带动刀尖，切下去的时候要果断，提刀要利落。你们可以先从慢速开始练习，找到感觉之后再逐渐加快速度。”
他耐心地讲解着用力的方式和下刀的角度。
马华和其他几个帮厨都受益匪浅。
这些都是何雨柱从来不肯教他们的真东西啊！
苏铭看着马华专注而渴望的眼神，知道这人尊师重道，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就是跟错了人。
苏铭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帮厨，他们虽然不如马华表现得那么明显，但眼神中的向往却是实实在在的。
食堂后厨，不能只有何雨柱一个人能掌勺。
苏铭的内心规划越发清晰。
他将切好的土豆丝放进水里，继续讲解道：“土豆丝切好后，用清水浸泡，是为了洗去多余的淀粉，这样炒出来的土豆丝才会清爽不粘腻。”
不一会后，他亲自上手，将泡好的土豆丝捞出控水。
锅中烧开水，苏铭将土豆丝放入沸水中快速焯烫了一下，立刻捞出过凉水。
“焯水的时间一定要短，断生即可，这样能保持土豆丝的脆嫩口感，如果直接下锅翻炒，火候掌握不好，很容易炒成一锅土豆泥。”苏铭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胖子和其他几个帮厨都围在旁边，瞪大了眼睛认真观摩。
苏铭转头问胖子：“马华，平时傻柱教你们做菜的时候，都会讲这些细节吗？”
马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苏工，不瞒您说，我师父……何师傅他，他从来不让我们上手做菜，更别说教什么技巧了。”
另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帮厨也附和道：“是啊苏工，何师傅只让我们洗菜、切菜、打杂，就连厂里领导来吃饭，他做招待菜的时候，都不让我们在旁边看。”
“他说我们碍手碍脚，还说厨房的绝活儿不能轻易外传。”
听着这些话，苏铭心中不禁为这群人感到不值。
他朗声道：“你们好好看我做菜吧，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真的吗？苏工？”马华惊喜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其他几个帮厨也都是一脸激动和感激。
“当然是真的。”苏铭肯定地回答，“只要你们肯学，我就肯教，没什么好藏私的。”
虽然这些打杂的帮厨们暂时还看不出苏铭厨艺和何雨柱的高低，但起码也不差。
最重要的是，人家愿意教啊！
......
四合院里。
何雨柱和秦淮茹刚一进院子，就听到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屋里传来。
“我的棒梗啊！”秦淮茹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跟何雨柱多说，急匆匆地就往屋里跑。
一大妈正从屋里出来，看到秦淮茹，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淮茹啊，你可回来了！棒梗这孩子烧得越来越厉害了，直喊胡话，我刚想去厂里借个板车送他去医院，可人家说车子都出去了，一辆都借不到！”
秦淮茹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儿啊！”
棒梗虽然才七八岁，但分量可不轻，而且去医院的路也不近。
何雨柱见状，立刻挺身而出，拍着胸脯说道：“秦姐，别急！借不到车，我背着棒梗去！不能再耽搁了！”
“柱子，这……这太辛苦你了。”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
“嗨！说这见外话干嘛！孩子的病要紧！”何雨柱说着，便大步走进屋里。
棒梗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哼哼唧唧地哭喊着：“妈……我难受……头疼……”
何雨柱二话不说，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棒梗背了起来。
棒梗虽然生着病，但毕竟是个半大小子，体重着实不轻，一上背，何雨柱就感觉肩膀一沉。
“秦姐，走，去医院！”何雨柱稳了稳身形，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连忙抹了把眼泪，跟在何雨柱身后，一起往院外走去。
何雨柱背着棒梗，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平稳一些。
可棒梗因为高烧和疼痛，本就焦躁不安，被这么一颠簸，更是难受得厉害。
“呜呜呜……好难受……头好疼……身上也疼.......妈妈，我好难受……”棒梗在何雨柱背上扭动哭喊。
突然，何雨柱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棒梗因为疼痛难忍，一口咬在了何雨柱的肩膀上，而且下口极狠。
“哎呀！棒梗！你怎么咬人呢！”秦淮茹在后面看得真切，急忙喊道，又心疼又自责，“柱子，真是对不住你……快，我这有毛巾，你擦擦……”
“没事儿！秦姐！”何雨柱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孩子病糊涂了，柱子，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秦淮茹又是歉疚又是担忧。
“放心吧秦姐，我怎么会跟孩子计较呢。”何雨柱嘴上说得大度，肩膀上的牙印却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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