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染上病
诊室。
医生听完何煜钦描述的症状，不禁蹙起眉，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最近可有去过风月场所？”
何煜钦对医生的问话感到惊奇，愣了下才回答：
“没有。”
医生又问：“已婚了？”
何煜钦点头：“是的。”
医生话里有话：“那你太太身体如何？带她来检查过吗？”
何煜钦语气笃定：“她很健康，没有这些症状。”
医生让他到诊室的另一边，拉上围帘，接着便令他脱了裤子。
一番仔细的察看过后，医生面色凝重，盯着他：
“除了你太太，你还和其他女人有过亲密行为吗？”
何煜钦：“没有。”
医生：“既然来到了医院，治病要紧，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别有所隐瞒，否则会影响我的诊断。”
何煜钦很坚定地说：“真的没有。”
医生叹了口气：“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现在都可以确定你得了、、、”
听了医生所言，何煜钦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分明是滥交之人才会得的脏病。
他除了姜知瑶谁也没碰过，怎么会得这种病？
而且姜知瑶健健康康，什么事都没有，不可能是她传染的。
何煜钦的第一反应就是医生误诊了：
“不！肯定不是，医生，您再仔细看看，我不可能得这种病！”
医生问：“那你最近去过公共浴池或者宾馆吗？”
何煜钦摇头：“没有的。”
医生：“这病除了亲密接触传播，也会有小部分概率间接传播，不管是什么途径，你得病已是事实。”
何煜钦情绪有些激动，仍是不相信道：
“不会的！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得这种病的，不会……”
医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也会有小部分概率间接传播，有可能你是在不经意间染上的，你现在纠结这些毫无意义，以后积极治疗才是最要紧的事。”
何煜钦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
他离开医院又去了另外一家，诊断结果竟丝毫未变。
这种病目前根本没有特效药可治，只能是缓解。
诊断结果无疑是给他几近崩塌的人生又上了一道死刑。
他不甘心，把江城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跑遍了，还去了很多医馆，诊所。
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
拿着病历单和药回到别墅，何煜钦把自己关在书房。
接着便打开一瓶酒仰头痛饮。
他不禁觉得讽刺。
那些风流成性的人为什么就没有受到惩罚？
而他，洁身自好，感情专一。
上天却偏偏要把祸事降临在他的头上。
多么可笑，世上最干净的人得了最肮脏的病。
他一边饮酒一边流泪，心口就像压了块千斤巨石，有种溺水般绝望的窒息感。
得了病，他就再也没资格爱她了。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自己的病因。
结合姜知瑶之前的所做所为，他越来越怀疑那件平角裤有问题。
可他不敢质问她。
无论怎样，得病已成事实，这种事要是摊在明面上讲，撕破脸后她必然会离开他。
他不想失去她。
这时，楼下响起了开门声和高跟鞋的脚步声。
何煜钦知道是姜知瑶逛完街回来了，立刻擦干眼泪，洗把脸。
把病历单和药收到桌柜里，生怕被她发现。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嫌弃死。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
姜知瑶上楼看到何煜钦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姐姐，你今天去哪玩了？”
他立即起身，殷勤地为她倒了一杯水。
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睛却还是有些泛红。
显然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姜知瑶并不接他手里面的水，冷冷地问道：
“我买衣服时路过医院，看见你急匆匆地进去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煜钦有些心虚地说：“我去医院看望父亲……”
姜知瑶：“可父亲不在那家医院，在另一家。”
何煜钦眼睫微颤，不再吱声。
姜知瑶逼视着他：“你跟我说实话。”
何煜钦：“没什么，就是最近太累了，又突然变天，得了普通的风寒。”
姜知瑶目光中满是狐疑：“是吗？”
接着便主动靠近他。
她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吻我。”
她突然命令。
何煜钦眼睑微阖：“我得了风寒，还是别了。”
姜知瑶扬起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把衣服脱了，抱我上床。”
何煜钦：“姐姐……你想干什么？”
姜知瑶语气轻飘飘的：“当然是ZA啊。”
何煜钦偏过头，刻意不看她：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
姜知瑶：“你身为丈夫，满足妻子难道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
说着，故意凑近他，葱白玉指贴上他微滚的喉结。
在他耳边道：“·我，别磨磨叽叽的！”
何煜钦猛然将她推开，音调不自觉地拔高：
“姐姐，你离我远点儿！”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自己得病就是姜知瑶所为。
心里也清楚她现在是在逗弄他。
仗着他对她的爱，笃定他不敢碰她。
姜知瑶故作生气：“前些日子是谁说会好好疼我，不会再冷落我了？可我主动送上门来你都不要！还想逼着我去外面寻欢吗？！”
何煜钦攥紧垂在身侧的五指：
“对不起姐姐，我真的没精力……”
姜知瑶咄咄逼人：“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不.我？”
何煜钦咬了咬牙：“以后我都不会碰你。”
姜知瑶笑得恶劣：“可是你自己不愿意碰我的，别怪我无情！我还年轻，未来不想过守活寡的日子！”
何煜钦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眼眶发红，视野涌上一片潮湿。
姜知瑶看他心痛了，接着说道：
“明天我就去找傅亦珩，你应该不介意吧？”
何煜钦沉默了片刻，艰涩开口：
“姐姐能不能不要去……”
姜知瑶：“你现在.我，我就不去。”
他苦涩一笑，泪水顺着猩红的眼尾一滴滴淌落。
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吗？那你就没资格管我。”
姜知瑶笑意不达眼底地注视着他，语气很轻，却透出极致的坏，
“别怪我哦，是你自己说话不算数，非要冷落我的！”
“你就是个只会承诺，却做不到的渣男！”
熟悉的痛感再次腐蚀他的心。
突然间有种眩晕的感觉。
对她又爱又恨的情绪让他产生一种想狠狠占有她的冲动。
却无可奈何……
以前她伤害他，他能把这种冲动发泄在吻中，床上。
现在丝毫没有着落点。
不管是对她刻骨的爱还是幽怨的恨，此刻都显得很无力。
他绝望地阖上眼，终是说道：
“是，我是渣男……以后我不会再管姐姐……”
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不愿把最不堪的一面摊在她面前，跟她彻底撕破脸。
她心中生出一丝病态的满足感。
眼前的男人该是有多爱她，才会在明知自己被她毁掉后，依然努力克制。
非但不愿伤害她，反而还纵着她。
何煜钦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收拾主卧里自己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用品。
收拾好后，强压着她带给他深入骨髓的痛楚，声音沙哑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我会跟姐姐分房睡，再也不会限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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