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孤身赴险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白小姐还记得我呢。”
安强阴森地笑着，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疯狂，“梁市长待我如子，现在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白雪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知道安强是梁楚生最信任的秘书，掌握着梁楚生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如今梁楚生蹊跷死亡，安强成了丧家之犬。
“梁市长的死与林川无关。”
白雪试图解释，“调查显示是自杀...”
“放屁！”
安强猛地拍打方向盘，面包车一个急转弯，白雪被甩到车门上，肩膀撞得生疼。“刹车线被剪断了！有人要梁市长死！而林川——”
他咬牙切齿，“就是整件事的导火索！”
车子驶入郊区，路灯越来越少。
白雪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刚才在病房里，林川喝汤时满足的表情，还有他们未完成的对话...
安强在一个废弃工厂前停下，拽着白雪的头发将她拖下车。
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月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跪下！”
安强一脚踢在白雪腿弯处，她重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紧接着，安强用她的手机拨通了林川的号码，按下免提。
“喂？”
林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白雪的眼泪瞬间涌出。
“林川...”
啪！
她刚开口，安强就狠狠扇了她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林秘书。”
安强对着手机狞笑，“你老婆在我手上，今晚六点前，一个人来城西的老纺织厂，迟到一分钟，我就割她一块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安强。”
林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要的是我，放了她。”
“哈哈哈！”
安强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为这是选择题？六点，一个人来。敢报警，她就死。”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摔在墙上，碎片四溅。
白雪的嘴角渗出血丝，她抬头看着安强扭曲的面容，知道这个亡命之徒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不会来的。”
她轻声说，“我跟他是假结婚，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安强蹲下身，刀尖挑起白雪的下巴。
“哦，是嘛？”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我可以跟你打个赌，赌他一定会来。”
白雪别过脸，没有回答。她听见远处传来雷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林川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手指捏得发白。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他铁青的脸。
他迅速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俞队，出事了。”
林川的声音紧绷如弦，“白雪被安强绑架了。”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安强要我六点前一个人去城西老纺织厂。”
林川已经开始穿外套，动作又快又急，“他威胁说如果报警就撕票。”
“别冲动！”
俞正的声音陡然提高，“安强现在是亡命之徒，他这是要你的命！”
林川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但白雪...”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我不能让她因我而死。”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听着，我马上调人手，但我们得小心行事，安强既然敢绑架，说明他已经豁出去了。”
林川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五小时。
“纺织厂有三个入口。”
俞正快速说道，“我会安排狙击手埋伏在周围，但需要你尽量拖延时间，给我们部署的机会。”
“明白。”
林川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废弃工厂的布局。
那是梁楚生曾经扶持过的企业，后来因为污染问题被关停，讽刺的是，现在成了他心腹秘书的复仇舞台。
挂断电话后，林川站在窗前，雨水开始拍打玻璃。
他和白雪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但不知何时起，那些共度的夜晚，她为他熬的汤，她眼中藏不住的关切...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川起身穿好衣服，最后环顾病房，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向门口。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
十分钟后。
雨水拍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以最快的频率摆动仍难以保持视线清晰，林川紧握方向盘，帕萨特的引擎在寂静的郊外道路上发出低沉的轰鸣。
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5:47，距离安强设定的最后期限还有十三分钟。
“再快一点...”
林川咬着牙，油门几乎踩到底，这辆白雪送给他的车此刻承载着两个人的性命。
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白雪被扇耳光时的那声闷哼，以及安强疯狂的笑声。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破败的纺织厂轮廓在雨幕中显现，林川减速停在一堆废弃钢材旁，熄火前最后看了眼手机——俞正五分钟前发来消息：
“狙击手已就位，见机行事。”
雨水顺着林川的脖颈灌入衣领，冰冷刺骨。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厂房内格外刺耳。
“呦，林大秘书，准时得很啊。”
安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林川抬头，看见二楼的金属平台上，安强正用匕首抵着白雪的脖子。
而白雪——林川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只穿着内衣被绑在一张破沙发上，性感的身材暴露无遗，嘴上贴着胶带，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
“放了她。”
林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要的是我。”
安强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拽着白雪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看看谁来了，你亲爱的老公。”
他用刀背划过白雪的脸颊，“可惜是假结婚，对吧？”
白雪剧烈摇头，泪水不断从红肿的眼睛里涌出。
林川注意到她左肩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珠正顺着锁骨滑落。
“跪下！”
安强突然暴喝，匕首指向林川，“不然我现在就割开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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