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偏心浩南，出卖业尊
山鸡尴尬起身，谄媚道：
“尊哥虽非龙头，却是我心中泡妞之神！”
“能拿下Ruby阿嫂。”
“小弟佩服得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业尊没接话，带Ruby进大厅。
他清楚山鸡为人：虽好色易误事，却能为兄弟拼命，比陈浩南强太多了。
那陈浩南那家伙命硬克亲，口口声声讲义气，却连蹲了七年监狱的兄弟出狱日都不清楚。
山鸡争屯门话事人时，陈浩南不帮反劝退让，若非山鸡从台岛搬救兵，哪能重回铜锣湾？
大天二都比他够意思，新婚夜还带人杀到屯门助战。
业尊才跨进堂口，蕉皮立刻指着他喊道：
“业尊！你抢了洪泰太子的相好！还把人伤得不轻，听说以后都没法痛快了！”
“洪泰老大从澳门给B哥打了电话，逼咱们交人！太子发了全港追杀令，说不交人就带手下血洗铜锣湾！你昨晚出尽风头，难不成要兄弟们给你垫背？”
“是男人就站出来，别拖累帮会！”
话音未落，业尊看都没看他。
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声响在大厅里炸开。
他揪住蕉皮下巴冷笑：
“你算哪路角色，敢教训我？”
“一个最低级的帮众，也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转头瞥向陈浩南，语气带刺：
“陈浩南，你怎么管教手下的？”
“连帮规都忘干净了！”
陈浩南看看业尊，又看看蕉皮，硬着头皮道：“蕉皮，给阿尊赔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业尊与陈浩南虽同属大佬B手下，却明里暗里较着劲。
昨天大头抽中生死签替B哥坐牢时，业尊就觉得不对劲。
蕉皮想趁乱踩业尊上位，却没料到踢到了铁板。
蕉皮脸上火烧火燎，心里满是憋屈，见老大没替自己撑腰，只能低头服软：
“对不住，是我错了！”
业尊拍了拍他右脸，冷声说：“要是道歉有用，还要帮规做什么？”
“去把洪兴帮规抄五百遍！抄不完，就打断你的腿！滚！”
蕉皮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厅。
大佬B这时开了口：“阿尊，事儿闹得太大，洪泰那边点名要你，你打算怎么应对？”
没等业尊回答，Ruby就抢先道：“B哥，这事儿因我而起，我们不会连累帮会。”
“我已经提前联系了蛇头避风头，今晚从西贡码头走，去东南亚躲躲。”
大佬B立刻反驳：“这叫什么话！”
“阿尊是我带出来的门生，洪兴的堂主级打手，要是连自己人都保不住，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洪泰不过是个二流帮会，咱们洪兴可是全港第一大帮，五大顶尖帮会里的头把交椅！”
“怕他们作甚？”
他拍着业尊的肩膀，郑重地说：
“你来之前，我已经跟洪泰太子约好了！”
今晚八点，我们在油麻地的有骨气茶楼谈判！”
“你必须到场！”
“我大佬B替你把这事儿摆平！”
业尊笑了笑：“好，我听您的，一定到。”
“谁不知道大佬B的手段，这事儿稳了！”
Ruby也像吃了定心丸，感激地说：
“多谢B哥！”
“我这就通知蛇头，今晚不走了。”
大佬B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
“整个港岛都知道你和浩南是我的左膀右臂！”
没你们俩，我哪能从偏僻的慈云山发家，打进铜锣湾，成了洪兴十三个堂口里最风光的堂主。”
他顿了顿，像是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当初答应给你四条街，结果只给了两条，是我对不住你。”
“但也是为你着想，太招摇容易被人盯上！”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业尊看着大佬B说：
“您的苦心我懂，今晚的事，就先谢过大佬了！”
“我先去准备准备，今晚八点有骨气茶楼见！”
“有骨气见！”大佬B应和道。
随后，业尊便带着Ruby离开了一楼大厅。
直到机车的轰鸣声彻底消散在远方，
陈浩南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窦。
他凑到B哥耳边低声问：
“B哥，我跟您这么久，
怎么从没见您和洪泰太子打过交道？”
大佬B眼底掠过一丝诡谲的笑意：
“当然是假的。”
“现在蒋先生正在荷栏谈生意，打算联合洪泰龙头陈眉对付东星。”
大佬B满脸城府，嘴角上扬地道：
“要是他跑了，我还怎么跟洪泰交代？”
“一个业尊而已，死就死吧！”
说完，他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
“浩南，你，可比业尊更值得我看重啊。”
陈浩南心中暗喜。自打去年业尊空降洪兴，他这根“红棍”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
他十四岁跟大佬B，熬了九年！三年蓝灯笼、三年老四九、三年草鞋才搏到这个位子！
可业尊？
一年！
若非大佬B处处压着业尊，硬抬他陈浩南。
三个月前铜锣湾那场硬仗的功劳，就该让业尊拿下四条街了！
“不过，B哥，我还是有点担忧。”陈浩南凑近，语气带着关切，“您真不去油麻地？”
“道上兄弟在看着，背信弃义的名声……可不好听啊，混江湖，脸面大过天。”
大佬B吐了口烟圈，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老狐狸的狡黠，拍了拍陈浩南肩膀：
“浩南，你够勇，也够靓，就是太嫩。”
他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肮脏的秘密：
“谈判？我几时亲口应承过？”
“这根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至于业尊…”
大佬B冷笑一声，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今晚八点，油麻地有骨气，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洪泰太子那疯狗，一定会废了他，死人就不会开口说话了。”
“至于他马子Ruby，不被暴死也会被监禁，指证我？痴人说梦！”
“等天一亮，我就发江湖通告！”
“业尊犯上作乱，勾引大嫂，罪无可赦！”
“逐出洪门，三刀六洞！”
“我看谁还敢替他说话！”
陈浩南听得后背发凉，汗毛倒竖。
杀人还要诛心！
B哥这手，够黑！
够绝！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叹服：
“高！B哥，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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