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别磕了，头皮屑都不会掉一点
第九十章 别磕了，头皮屑都不会掉一点
另一边的孙玄，比王天龙的境况更糟糕。
王天龙的感受是恐惧，孙玄的感受，是恐惧之上的绝望。
他是御灵学院的执法长老，比任何人都懂，沈炼刚才那一手代表什么。
那不是任何他认知中的力量体系，不是武技，不是符箓。
那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擦除。
就像神明觉得世界上的某个东西碍眼了，就动念头将它抹去。
没有道理可讲，更没办法抵抗。
他之前还大放厥词，要给沈炼套上项圈，驯成一条听话的狗。
可现在他发现，他连给对方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他今天，打着为学院立规矩的大旗，想借王天龙这把刀，试探沈炼的深浅。
结果，深浅没试出来。
自己的命，大概是要没了。
他犯了三个错，每一个都足够他死一万次。
一，他把神龙当成了泥鳅，错估了沈炼的实力。
二，他把自己的小聪明当成了大智慧，以为能瞒天过海。
三，最要命的，他在沈炼刚被任命为圣子，地位等同院长的时候，带着外人，上门挑衅。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叛乱。
按学院的铁律，他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你不能杀我。”
王天龙的声音在极度的恐惧下，变得尖锐，甚至扭曲。
他再也没了商界巨鳄的沉稳和气场，像一头被拖向屠宰场的猪，发出最后无意义的嚎叫。
“我是天风集团的董事长，我背后是联邦议会，你杀了我，整个联邦都不会放过你。”
“钱，我有很多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把整个天风集团都给你。”
“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当狗。”
他语无伦次，把他能想到的所有筹码，都丢了出来。
他以为，这些东西能买下这世界上任何一条命。
沈炼却只是静静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等他终于说完了。
沈炼才缓缓开口。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上路吧。”沈炼抬起了手。
“不，不要……”
王天龙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想跑，可身体像被冻住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朵金色的莲花状火焰，无比漂亮。
从沈炼的指尖，慢悠悠地飘出来。
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王天龙的身体，就在那朵金色火焰的包裹下，无声无息，化作了点点光尘。
和他那四个供奉一样，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击杀天风集团董事长王天龙，吸收微量恐惧之力，修罗之魂完成度提升至31%】
【检测到宿主完成“奠基之礼”，酆都神宫建造任务正式开启。】
【任务奖励：根据神宫最终完成度评定。】
系统的提示音在沈炼脑中响起。
他看了一眼王天龙消失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
一个顶级财阀的董事长，用来给自己的宫殿奠基。
这个排面，应该够了。
做完这些，沈炼的目光，才慢悠悠地，移到了那个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的孙玄长老身上。
“现在，该你了。”
扑通。
孙玄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他对着沈炼，疯狂磕头。
一下，又一下。
坚硬的青石板，都被他磕出了血印。
“圣子饶命，圣子饶命啊。”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才敢冒犯圣子您。”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圣子看在我为学院操劳百年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把姿态放到最低，把所有尊严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换来一丝活命的机会。
旁边的林清寒看到这一幕，眼神很复杂。
她想开口求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
在沈炼这种存在的面前，她的面子一文不值。
而且孙玄这次做的事，确实越界了。
于情于理，都该死。
“饶了你？”
沈炼笑了。
笑声很轻，但听在孙玄耳中，却比魔鬼的低语更让人恐惧。
“孙长老，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你今天来，不是冒犯我。”
“你是来，杀我的。”
沈炼一步步走到孙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借王天龙这把刀，不就是想看看，我这颗新上位的钉子，到底有多硬。”
“你想用他的手，把我废了，或者干脆杀了我。”
“这样，你就能重新拿回你在学院的威信，就能告诉所有人，这个学院，还是你说了算。”
“你的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沈炼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孙玄心上。
把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暗想法，血淋淋地挖了出来，摊在阳光下。
孙玄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沈炼说的没有错。
“我其实挺好说话。”
沈炼语气里带着几分平静。
“有人想杀我，我一般会给他试试的机会。”
“比如刚才的王天龙，我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现在，也轮到你了。”
沈炼抬手，按在孙玄的头上。
“拿出你的真本事，对我下手。”
“只要你能让我头发掉一根。”
“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
“甚至，这圣子的位置，也可以让你来做。”
“这事，怎么样，值得试一试吧。”
孙玄飞快抬头，望着沈炼那带笑的脸。
他眼里满是克制的疯狂。
他清楚，这就是沈炼在当众羞辱他，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但同时，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个，用命去赌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赌赢了，他就能活，甚至一步登天。
赌输了，也就是个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把。
“好，这可是你说的。”
孙玄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怨毒。
他体内那属于超凡境后期的能量，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全部爆发。
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像一颗炮弹冲天而起。
同时，他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刻满诡异符文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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