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试便知
一日，赵玄轩在山中阅读，并用御木诀为蟠桃树灌输灵气。
他正研读《逍遥游》：
北冥大鱼化鹏，其背广千里，振翅若垂云，随海运徙至南冥天池。
念至此，赵玄轩面露喜色，似已领悟真谛。
他位于翠竹林深处，后方一池清水，阳光明媚，竹林静谧，花香鸟语。
池边，黑猫正饮水。
赵玄轩举手间，池水起涟漪，波纹汇聚成“道”字。
黑猫惊恐，毛发竖立，急退。
赵玄轩微笑，这山中黑猫最为灵性，已居此六七载。
瞬间，“道”字化水柱，直冲云霄，随后消散，天地似静，唯水柱盘旋。
黑猫后退，瞪目颤抖，低鸣。
赵玄轩再挥手，水柱升高三丈，向四周扩展，遮天蔽日。
阳光穿水幕，洒七彩光芒。
水幕变化，其上水流轻波，荷叶、木桥、水榭逐一呈现。
还未结束，水幕内房屋浮现。
黑猫“喵喵”叫，被这景象震撼。
此时，竹林边，李青蔓与花青莲走来，见此奇景，惊呼：“天啊！”
“那边是藏书楼！”
“还有闻道阁、白帝阁！”
……
“师妹！”
“小师弟又领悟了什么高超武艺？”
“竟能将湖水幻化成这番奇景！”
“真是巧夺天工！”
更令人惊叹的是——
水幕之中，连翠竹林也显现了出来，
就连湖畔的黑猫也被映照得栩栩如生。
黑猫惊恐地连连退避，发出“喵——”的一声。
……
花青莲同样惊愕地望着湖面之上的景象。
“师姐！”
“你看，那是我，还有你！”
“太神奇了！”
“竟然用水幕重现了白云山的所有景致！”
“天呐！”
“这还是武学吗？”
李青蔓和花青莲都震惊得无言以对。
此时，赵玄轩轻轻一扬手，
水幕瞬间消失，
无数水珠落入湖中，
宛如细雨洒落，清脆动听。
“这已超脱了武学的范畴，应是道法了吧！”李青蔓感慨道。
赵玄轩淡然一笑，
高声说道：“这只是武学的一种。”
“以自身元气引领天地元气，使每一滴水珠悬浮空中。”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其实也可说是人法地，人法天，人法道。”
“道法自然。”
话音甫落，
李青蔓与花青莲皆震惊不已。
她们未曾想到，
自家的小师弟，
如今的白云观主，
竟能道出如此深奥之理！
花青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轻声说道：“人法地，人法天，人法道，道法自然。”
“小师弟！”
“你这是彻底的以人为本啊！”
赵玄轩闻言，微微一笑。
“没错！”
“九师姐！”
“这的确是以人为本！”
“九师姐悟性极高啊！”
李青蔓走上前道：“师弟，你如今比起两年前，似乎更为强大了。”
“你现在达到何种层次？”赵玄轩微笑回应：“不过凡人一个。”
李青蔓听后，白眼一翻，心中暗道：这话等于没说。
赵玄轩随即抬手，目光转向两人：“两位师姐，找我有何事？”
李青蔓连忙点头：“有事！山下来了个大胡子，自称关中第一豪侠，想在白云山创立门派。
天寿师弟正和他对峙，那大胡子实力强劲，至少是天象境高手，我和青莲拿不下他，快请你去帮忙。”
赵玄轩闻言，微微点头：“关中第一豪侠？倒挺有意思。
好吧，我跟两位师姐一起去会会他。”
……
白云山，白云峰半山腰，雪景依旧。
前几日的大雪，让山路封闭，至今积雪未消。
一条溪流从山间蜿蜒而下，在半山腰汇聚成一条小溪，木桥横跨其上。
桥上，白天寿手持长剑，面色略显苍白，与另一端的魁梧大汉对峙。
大汉头戴斗笠，身披布袍，手握寒光长剑，锋芒毕露，为这雪景增添了几分肃杀气息。
此时，桥头不远处缓缓出现三道身影，正是赵玄轩、李青蔓与花青莲。
赵玄轩一眼便看清了与白天寿对峙的大汉。
李青蔓喊道：“观主，就是他！剑法极快，修为不弱！”
赵玄轩微微点头：“别急，再看看。”
此时，桥上正上演一场激斗！
白天寿紧握剑柄，身形一闪即逝，瞬间化为九道凌厉剑影，猛攻对手。
“九重剑影！”
“确实不凡。”
“十一师兄这招源自《太重剑诀》，虽有不足，却也颇为精妙。”赵玄轩在一旁点评。
斗笠男子挥剑一挡，轻松化解白天寿的攻势，并借力一震，将白天寿击退。
随后，他腾空而起，一剑挥出，寒气四溢，直指白天寿心口，速度之快，若中必亡。
花青莲与李青蔓目睹此景，震惊得哑口无言。
“天寿师弟！”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自空中落下，立于二人之间。
那人一手负后，一手伸出，双指稳稳夹住疾驰而来的长剑，正是赵玄轩。
……
此刻，赵玄轩面带微笑，眼神锐利地注视着斗笠男子。
男子身材魁梧，气质出众，周身散发强大气场。
斗笠男子一脸愕然，望着被双指夹剑的赵玄轩，问道：“阁下何人？”
赵玄轩淡然回应：“贫道乃白云观主。”
斗笠男子闻言一愣：“你便是白云观主？”
“如此年轻，竟有如此修为！”
“莫非你修行了楼观道的秘典？”
“听说楼观道的遗藏大多被白云观主李元阳所得。”
“李元阳何在？”
“他现在哪里？”
“难道……你就是李元阳？”
“不可能！”
“李元阳怎会如此年轻！”
赵玄轩平静说道：“我非李元阳，他是家师，已仙逝。”
“闻您欲在白云山开宗立派，不知有何凭证？”
“竟敢在此地开宗立派！”
斗笠汉子缓缓道：“一试便知。”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冷，真气澎湃而出，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倏地，他手中真气翻涌，剑光凛冽。
然而，长剑竟纹丝不动，被赵玄轩双指稳稳钳制，犹如被锁定。
斗笠汉子怒吼，猛地前冲，一掌挥向赵玄轩！
轰然间，金光一闪，他尚未触及目标，便被震退。
霎时，斗笠汉子感到如山般重压，呼吸困难，仿佛被囚于深渊。
“怎会如此……”
“你究竟是何境界？”
他如负泰山，难以挺直腰身。
随即，赵玄轩松开双指，金光瞬息消失。
“关中第一豪侠，亦不过尔尔。”
斗笠汉子眼中闪过不甘。
赵玄轩的凛冽气势，令他连剑都难以挥动。
此生从未遭遇此景，他从未料想，世间竟有人能令他如此窘迫。
他咬牙坚持，抬头摘去斗笠，露出一张震惊而温润的脸庞，约莫四十岁，目光沉稳，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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