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归墟麦熟
归墟边缘的麦田泛着金红色时，赵玄轩正用【载世】剑收割第一束麦穗。剑刃切开麦秆的脆响里，混着藤蔓开花的簌簌声 —— 那些爬满长城的藤蔓已延伸到麦田边缘，淡青色花瓣落在麦穗上，兵符虚影与麦芒交织，在晨光中织成细密的光网。
“老十一的兵煞养出来的麦子，颗粒就是饱满。” 赵玄轩将麦穗递给步青栗，穗粒上的冰蓝色光晕在她掌心流转，“你看这灵气，比玄曦仙王的帝座玉髓还纯。”
步青栗用瑶琴的琴弦穿过麦穗，琴音拨动时，穗粒纷纷脱落，在竹篮里拼成半枚兵符 —— 与白天寿遗剑上的印记合在一起，正好能催动【永恒阵】的最终式。“九师姐说，这麦子磨成粉能画阵图。” 她指尖拂过琴弦，琴音里混着归墟的寒气，却被麦香烘得暖融融的，“六师姐已经在白云观支起石磨了。”
远处传来酒葫芦晃动的声响，李青蔓踩着新割的麦捆走来，剑穗上的葫芦还在滴酒，酒液落在麦田里，激起圈圈金色涟漪：“小师弟快来！我这‘醉仙酿’泡过的麦粉，画出来的阵图能让仙庭那帮家伙现原形！” 她突然指向归墟深处，“你看老十一的兵煞，把那边的混沌之气都染成金色了。”
花青莲提着琉璃瓶跟在后面，镜粉撒在麦芒上，将十世轮回的片段映得越发清晰：玄曦仙王亲手种下第一株麦子，杜长庚用酒葫芦浇灌麦田，李青莲剑挑蝗虫守护麦穗……“这些画面该刻成石碑。” 她将镜粉收进瓶里，“让后人知道，十世轮回不是为了争雄，是为了学会怎么种地。”
赵玄轩望着归墟深处的金色雾气，【载世】剑突然轻鸣。剑身民心纹路与麦田共鸣，那些被邪器滋养过的麦穗突然炸裂，金色粉末腾空而起，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 “丰” 字 —— 那是第八世李青山的春秋剑意，与第九世齐天的战气交织，竟将混沌之气逼退了三尺。
“该请十师兄他们来收麦了。” 赵玄轩将【载世】剑插进麦田，剑脊上的十世印记缓缓流转，“老十一说，长城的将士们该尝尝用归墟灵气种出的麦子。”
此时的长城箭楼，白起正用白天寿的遗剑给藤蔓修剪枝叶。青羽飘落的地方，城砖缝里冒出新的麦芽，麦芽顶端的兵符虚影与归墟方向的 “丰” 字产生共鸣，在城墙上织成淡金色的光带。
“老十一这是在催我们呢。” 白起将修剪下的藤蔓捆成束，每段藤蔓上都印着小小的兵符，“这些能当种子，明年让公输先生用机关车播到关外去。”
燕破岳背着剑从西侧城墙掠来，玄色披风上沾着麦芒：“十师伯，师尊说归墟的麦子熟了！” 他将块刻着星图的残片丢在地上，残片在光带中渐渐消融，“仙庭的残部彻底溃散了，他们的邪器被麦粉画的阵图困住，正在慢慢消融。”
“一群连麦子都不如的东西。” 白起抓起束藤蔓种子，种子在掌心发出轻响，“老十一说，这些残片能做肥料，明年的麦子能多收两成。”
萧锦瑟提着青莲剑走来，剑穗上的冰蓝色水珠已化作雾气，与光带交织成淡青色的屏障：“师尊让弟子用【青莲镇国】剑式引麦香上长城。” 她剑指归墟，剑影在半空织成莲花，“这样守城的将士们，都能闻到新麦的香气。”
归墟的麦田突然掀起金色的浪，麦穗碰撞的声响与长城的号角相合，竟奏出《秦风・无衣》的调子。赵玄轩站在麦浪中央，【载世】剑的民心纹路与白起的兵煞、燕破岳的剑意、萧锦瑟的莲影相连，整个关中平原的地脉突然震颤 —— 那是【永恒阵】彻底激活的征兆。
“成了。” 赵玄轩望着长城方向，藤蔓上的兵符虚影突然亮起，“老十一的兵煞顺着地脉走遍了大秦的土地，这下连关外的野草，都能长出带着兵气的根。”
李青蔓突然举起酒葫芦，将 “醉仙酿” 泼向麦浪：“给这阵图加点酒气！” 酒液在麦浪中化作金色的溪流，所过之处，麦穗上的冰蓝色光晕越发璀璨，“让天下人都知道，白云观的酒，能让麦子长得比仙庭的星星还亮！”
花青莲打开琉璃瓶，镜粉撒在麦浪上，无数个小小的 “丰” 字腾空而起，在云端组成幅巨大的五谷丰登图：“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 她望着图中玄曦仙王挥镰割麦、杜长庚醉卧麦堆的虚影，“十世的锋芒，终究要藏在麦芒里。”
夕阳西沉时，嬴政带着百官来到归墟麦田。他没穿龙袍，只着身粗布短打，手里握着把青铜镰刀，镰刀上刻着的 “秦” 字与【载世】剑的民心纹路产生共鸣，割下的麦穗自动跳进竹篮，在篮底拼成完整的兵符。
“祖父，孙儿也来割麦。” 嬴政弯腰割下第一束麦穗，指尖传来熟悉的震颤 —— 那是赵玄轩的人道气运，是白起的铁血兵魂，是白天寿未散的英魂，“这麦子比咸阳城外的甜，带着归墟的灵气。”
赵玄轩接过嬴政递来的麦穗，麦穗在掌心化作道金光，钻进【载世】剑的剑鞘：“这是老十一给你的见面礼。” 他指向麦田深处，“那里的阵眼，该由你来封。”
嬴政点头，提着镰刀走向麦田中央。公输先生推着机关车跟在后面，车斗里的陶罐装着新磨的麦粉，粉粒在阳光下流转，映出无数秦军将士的笑脸 —— 那是用【永恒阵】收集的信念，与传国玉玺的气运交织，竟在阵眼处凝成块淡金色的石碑。
“就刻‘载世’二字。” 嬴政将镰刀插进石碑，石碑突然渗出细密的纹路，与【载世】剑的民心纹路一模一样，“让后人知道，大秦的根基，不在剑戟，在这能长出希望的土地。”
夜幕降临时，归墟的麦田已收割完毕。赵玄轩站在石碑旁，看着白起将白天寿的遗剑插进碑底，青羽与石碑的纹路相连，整个关中平原的地脉发出悠长的鸣响 —— 那是十世轮回终于圆满的征兆。
“玄曦求的永恒，其实就在这麦浪里。” 步青栗靠在他肩头，琴音里带着满足的慵懒，“在老十一的兵符里，在嬴政的镰刀上，在这年年丰收的麦田里。”
赵玄轩握住她的手，【载世】剑的剑脊上，十世印记缓缓流转，最后化作株扎根石碑的麦子。“以前总觉得要超越轮回才算圆满。” 他望着长城方向的灯火，“现在才明白，能看着这片土地年年丰收，就是最好的永恒。”
麦田边缘的藤蔓突然结果，淡青色的果实上印着小小的兵符。丫蛋和虎头小子捧着陶罐，将最后一把麦种撒在果实周围：“十一叔，我们会好好种地，让这里长出比天还高的麦子。”
果实坠落的瞬间，归墟方向传来地脉的轻吟，与长城的号角、白云观的琴音、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织成首永不结束的歌谣。歌谣里，有十世轮回的温度，有永不消散的希望，有每个普通人心里，那点沉甸甸的念想。
夜色渐深，石碑上的 “载世” 二字越发明亮，照亮了归墟边缘的土地，照亮了长城的砖缝，照亮了人间每片正在孕育希望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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