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虚影的馈赠

薪火大阵的光芒穿透归墟的黑潮，十道虚影在阵外缓缓转身。太古仙王玄曦的战甲上还沾着星尘，酒剑仙杜长庚的葫芦里飘出醉人的酒香，青莲剑仙李青莲的剑锋凝着未落的花瓣...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赵玄轩身上，像在审视，又像在期许。

“小师弟，这杯酒送你。”  杜长庚的虚影晃了晃酒葫芦，琥珀色的酒液凭空落入赵玄轩手中，“当年我总说醉里乾坤大，如今才明白，醉的不是酒，是看透世事的清醒。”  他指尖在酒液上一点，酒面浮现出李青蔓酿酒的画面，“这丫头的酒比我烈，却也比我懂  ——  逍遥不是独酌，是有人共醉。”

李青蔓突然红了眼眶，她仰头饮尽自己葫芦里的酒，酒液入喉竟尝出杜长庚那杯的滋味：“老酒鬼！早知道你有这本事，当年就该偷光你的酒坛！”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扬起嘴角，“不过老娘的‘压诸天’比你的酒更烈，将来让整个星海都尝尝！”

李青莲的虚影突然抚剑长吟，剑光在星空中写下  “红尘百丈即青天”  七个大字。萧锦瑟的青莲剑立刻共鸣，剑身上的莲花与虚影的剑光交相辉映。“丫头的剑意已有我三分神采，”  虚影的声音带着笑意，“但要记住，剑能斩妖，亦能护花。你今日以剑镇国，比我当年独善其身强多了。”

萧锦瑟躬身行礼，剑指虚空划出莲花：“弟子谨记前辈教诲。剑在，国在，苍生在。”  她的剑意突然暴涨，与虚影的剑光融合成道巨大的莲台，将靠近大阵的黑潮全部净化。

佛魔同源碑的光点突然汇聚成天一大师的虚影，他左手结印，右手却甩出串魔珠  ——  那魔珠落在燕破岳手中，瞬间融入他的剑意。“第七世的债，终究要你了结。”  虚影的声音带着释然，“魔帝剑意不是原罪，能护苍生的，便是正道。”

燕破岳握紧剑柄，魔帝剑意与佛印在他体内流转，竟生出种前所未有的平和：“多谢前辈指点。弟子明白，剑是工具，心才是根本。”  他挥剑斩向虚无之眼的边缘，剑气中的魔纹里竟开出了朵小小的佛莲。

冰帝燕藏归的虚影飘至步青栗身边，指尖在她的琴弦上轻轻拂过。琴音突然变得清冽，归墟深处的寒气顺着琴音流淌，在阵边凝成道冰墙。“第九世的遗憾，该由你补全。”  虚影望着步青栗与赵玄轩相握的手，“齐天当年求的是破界，而你求的是相守  ——  这才是最难得的道。”

步青栗的琴音里突然加入丝暖意，冰墙在琴音中融化，化作滋养阵法的水流：“前辈放心，我懂。”  她看了眼身边的赵玄轩，琴弦震颤间，十世轮回的韵律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剑祖陈七星的虚影掷出柄古朴的木剑，木剑在空中分解成无数剑纹，融入【载世剑】的民心纹路。“剑不在锋，在乎其意。”  虚影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你以民心为刃，比我当年追求的无坚不摧，高明多了。”

赵玄轩握住【载世剑】，剑身上的剑纹与民心纹路完美融合：“前辈的剑道，晚辈记下了。”  他剑指虚无之眼，剑身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  那是十世剑道与万千民心的共鸣。

无上天佛天一大师的虚影与魔帝顾长卿的虚影突然同时上前，佛印与魔纹在阵中心碰撞，却没有产生冲突，反而融合成枚太极状的光符。“佛魔本是一体，”  两位虚影异口同声，“就像黑夜与白昼，少了谁，都不成世界。”

花青莲的万花镜碎片突然吸收了这枚光符，镜片反射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却也更加坚韧：“弟子明白了。”  她调整镜阵角度，反射的光芒在星空中组成道巨大的保护伞，将整个薪火大阵护在其中。

春秋剑首李青山的虚影走到嬴政身边，指尖在他掌心的传国玉玺印记上点了点。嬴政的眉心突然亮起，浮现出【天工谱】的纹路  ——  那是第八世与墨祖论道的智慧结晶。“治世如铸剑，”  虚影的声音带着沧桑，“既要刚硬的律法，也要柔韧的民心。你做得比我好。”

嬴政握紧拳头，掌心的玉玺印记与大阵的人道气运产生共鸣：“前辈教诲，孙儿不敢忘。”  他望着阵外的大秦星舰，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  不只是守住大秦，更是要让人道气运传遍星海。

最后剩下的，是第九世齐天的虚影。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阵法边缘，指了指星空，又指了指赵玄轩的心脏。“破规则者，唯不屈心。”  虚影的声音带着股桀骜，却又透着释然，“我当年想打破的，或许不是规则，而是自己的心魔。”

赵玄轩望着他，突然笑了：“前辈的意思，晚辈懂了。”  他明白了，齐天的  “齐天”，不是要与天齐，而是要超越自己的心魔。

十道虚影在此时同时后退，朝着赵玄轩等人深深一揖。“十世因果，终在此了结。”  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剩下的路，该你们自己走了。”

虚影消散的瞬间，他们的力量全部涌入大阵。步青栗的琴弦突然全部崩断，断裂的琴弦在空中组成新的琴身  ——  那是把由十世韵律凝成的  “创世琴”。她伸手拨动无形的琴弦，道全新的琴音在星空中响起：

那琴音里有玄曦的战歌，却多了分守护的温柔；有杜长庚的酒谣，却添了分责任的厚重；有李青莲的剑吟，却融了分慈悲的怜悯...  这琴音不是某一世的独奏，而是十世轮回共同谱写的【创世新曲】。

“成了！”  步青栗的声音带着激动，【创世新曲】的琴音与薪火大阵完美融合，阵法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整个归墟照得如同白昼，“这琴音能净化‘祂’的寂灭之力！”

李青蔓灌了口酒，酒葫芦里飞出的星砂在琴音中化作漫天星火：“好！那咱们就用这新曲，给‘祂’送葬！”

赵玄轩握住【载世剑】，剑身上的十世力量与万千民心交织成道璀璨的光链。他望着阵中心那只不断挣扎的虚无之眼，声音坚定如铁：“‘祂’的寂灭，该结束了。”

【创世新曲】的琴音在此时达到顶峰，薪火大阵的光芒顺着琴音流淌，一点点侵蚀着虚无之眼的黑潮。十世轮回的力量，终于在这一刻，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而这光芒背后，是属于他们的，全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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