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挖冬笋

又一日，云淡风高。

小野蹲在田埂上数第三十七只白鹭时，阿娇的竹篮撞在他后背。“看啥呢，露水打湿裤脚都不知道。”她的声音混着野菊香飘过来，竹篮里新摘的秋葵沾着晨雾，碧绿水嫩。

小野慌忙站起来，布鞋后跟沾着半块泥。“在看它们往哪儿飞，”他指着白鹭远去的方向，“听说山那边修了水库，说不定要搬去那儿。”阿娇嗤地笑出声，弯腰帮他拍掉裤腿上的草屑：“白鹭才不搬家，倒是你，爹催了三回，稻种还没浸呢。”

两人沿着田埂往村里走。阿娇的麻花辫甩在背后，发梢系着红布条——那是去年小野从镇上供销社换来的，说是给她扎菜篮子用，结果被她偷偷系在了头发上。

“昨儿见你娘在晒谷场翻棉絮，”小野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是不是要给你做新棉袄了？”阿娇脸一热，把竹篮往身后藏了藏：“是给阿弟做的。对了，你家那只老母鸡，今早又把蛋下到我家柴房了。”

小野挠挠头。那只芦花鸡是开春时从集市上淘来的，总爱溜达到阿娇家院子，大概是闻着她家腌菜坛子的香味。“明儿我用竹篱笆围起来。”他说。阿娇却摇摇头：“不用，我娘说多攒几个，等中秋给你做茶叶蛋。”

走到晒谷场时，王阿婆正在槐树下纳鞋底。“小野，阿娇，”她抬眼笑，“去后山摘酸枣不？前儿见红透了一片。”阿娇眼睛亮起来，小野已经扛起墙角的竹钩：“现在就去？”

穿过竹林时，露水打湿了裤脚。阿娇走得急，被树根绊了一下，小野伸手扶住她，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手腕，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来。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竹叶沙沙响，还有远处稻田里的蛙鸣。

酸枣树长在陡坡上，小野爬上树摇晃枝桠，红玛瑙似的果子簌簌往下掉。阿娇提着竹篮在底下捡，时不时抬头看他。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他黝黑的脸上，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里。

“够了够了，”阿娇喊，“再摘就装不下了。”小野从树上跳下来，裤腿划了道口子。阿娇立刻从围裙兜里掏出针线——那是她总随身带着的，说是防备菜篮子漏了好补。

她蹲下来帮他缝裤脚，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小野盯着她专注的眉眼，忽然说：“等秋收完，我去学开拖拉机。”阿娇手一顿，抬头看他：“去哪儿学？”“镇上农机站，李师傅说愿意教我。”小野望着远处的稻田，“学会了，就能帮村里人拉粮食，不用再靠人力推独轮车了。”

阿娇把最后一针线拉紧，打了个结：“那挺好。”她把竹篮递给他，里面的酸枣晃出甜香，“等你学会了，带我去镇上看电影呗？听说新到了《地道战》的片子。”

1951年11月5日，上午9：45分，阳光还没那么晒，冬日的冷气，正慢慢袭来。

小野接过竹篮，重得像装着一整个秋天。他用力点头，看见阿娇发梢的红布条在风里轻轻飘，像极了田埂上最艳的那朵野蔷薇。

小野一直对大自然充满了好奇与热爱，尤其是那神秘的后山，仿佛藏着无尽的宝藏。这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纱衣。小野背着小竹篓，拿着小锄头，兴致勃勃地朝着后山进发，他的目标很明确——挖冬笋。

沿着蜿蜒的小路，小野哼着轻快的小曲，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后山。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香气。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小野的冒险之旅加油助威。

进入后山深处，小野开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知道，冬笋一般生长在竹林里，而且喜欢藏在土层下面，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耐心才能找到它们。他弯下腰，轻轻地拨开地上的落叶，仔细地查看泥土的情况。突然，他发现了一处微微隆起的地方，心中一阵惊喜。他小心翼翼地用小锄头轻轻地刨开泥土，生怕弄坏了下面可能隐藏着的冬笋。随着泥土的逐渐松动，一个尖尖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小野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轻轻地握住冬笋，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土里拔了出来，放进了竹篓里。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收获，虽然不大，但却让他充满了信心。

小野继续在竹林里穿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冬笋的地方。他时而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地面的迹象；时而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小野的竹篓里也渐渐多了几个冬笋。

然而，挖冬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小野会遇到一些难题。比如，有些冬笋长得很深，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挖出来；有些则隐藏在石头下面，需要小心地搬开石头才能找到它们。但是，小野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打败。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一克服了这些难题。

在挖冬笋的过程中，小野也不忘欣赏周围的美景。竹林里的竹子高大挺拔，翠绿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美丽极了。小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他觉得，自己仿佛与这片竹林融为了一体，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小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竹篓里满满的冬笋，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欣赏一下夕阳的美景。他来到一块大石头旁边，坐了下来，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竹林里，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小野静静地看着夕阳，心中感慨万千。他觉得，自己今天不仅收获了冬笋，还收获了大自然的美丽和宁静。

休息了一会儿，小野站起身来，准备回家。他背着竹篓，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地走着。此时，他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想着，回到家后，他要把这些冬笋做成美味的菜肴，与家人一起分享这份来自大自然的礼物。

走在山路上，小野的脚步格外轻盈。他回想着今天的经历，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这次的后山之旅将会成为他记忆中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小野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把竹篓里的冬笋拿出来，展示给家人看。家人看到这么多新鲜的冬笋，都非常高兴。他们一起动手，把冬笋清洗干净，准备做成各种美味的菜肴。

在厨房里，小野和家人一起忙碌着。他们把冬笋切成薄片，和肉片一起炒，做成了一道美味的冬笋炒肉；他们还把冬笋和排骨一起炖汤，让汤更加鲜美可口。不一会儿，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就摆在了餐桌上。

小野看着这些美味的菜肴，心中充满了幸福。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和家人一起围坐在餐桌旁，品尝着这些美味的菜肴，分享着今天的故事。他们欢声笑语，气氛格外温馨。

吃完饭后，小野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他回想着今天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觉得，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和神奇，它给予了我们无尽的宝藏和快乐。他决定，以后要多去后山走走，探索更多的大自然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野经常会想起那次在后山挖冬笋的经历。每当他感到疲惫或者压力大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片宁静的竹林，想起那些美味的冬笋，想起家人的欢声笑语。这些美好的回忆，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让他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珍惜大自然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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