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好感度……够了？
顾咏比任何人都急。
她现在还没法跟李慧慧和胡瑾年联系上。
蝶花的好感度更是一直卡在【59】。
好像做什么都无法进一步。
她冷冷看着程一航，“环境所迫，你要抱着这种心思，不如早点选和郑子轩一样的路。”
程一航眼睛喷火，“你要我去死？！”
顾咏，“谁知道他的死，是真死还是离开幻境？”
程一航要说什么时。
她又补了一句，“那天我看你不是很支持他吗？”
周文斌“啊”一声，“那天？是郑子轩回来的那天吗？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顾咏只看着程一航，好像在等着他承认。
程一航承受不住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他吼了一句。
“他自己做的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让他去死，他真的去死？！”
顾咏问：“是吗？他真是自杀吗？”
程一航一愣，“你什么意思？”
顾咏将几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郑子轩的死没那么简单，我只是合理的怀疑所有人。”
周文斌脸色最糟糕，“不会吧……是我们之中有人杀了郑子轩？赛云娘，你说真的？”
顾咏还没说话，程一航先道：“你听她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杀死身为同伴的郑子轩？她就是故意挑拨离间！”
苏雯忍不住道：“不是，我也觉得郑子轩的死没那么简单，再说了……”
她往一直沉默的赵峰和杨雪琪身上瞥了眼。
不过似乎是怕被察觉，很快收回。
“我们之中，不是也有人挺奇怪的吗？”
没人说话。
除了自己，他们觉得其他人都挺奇怪的。
无论是老贴着蝶花的顾咏。
还是不爱说话，只是一味附和，跟伪人似的赵峰和杨雪琪。
又或是跟郑子轩小声说过什么，第二天人就死了的程一航。
连一直看着老实憨厚的周文斌，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毕竟在副本里，最不起眼最正常的往往是最危险的。
这一次玩家会谈，算是非常不愉快地结束了。
而后几人在戏院里遇上，也都比之前冷淡许多。
顾咏并不在意。
她更关注蝶花和书生的进展。
那书生似乎是隔壁县的人，来这里探亲。
他同友人来听了一次戏就迷上。
每日都来。
不过最喜欢的便是蝶花所唱的戏本。
赞扬蝶花唱出小春子那等奇女子的风采。
蝶花也在他面前多了许多笑容。
直到书生的亲人找上门来，严厉呵斥蝶花不许再见书生。
骂她是万人骑的戏子，肮脏如臭泥，怎敢高攀未来要考进士中状元的书生？！
将蝶花骂得狗血淋头。
所有人都在看蝶花的笑话，笑蝶花不自量力。
“原来那状元如此不值钱，随便什么人都能考上。”
顾咏冷冷一句，让那几人瞬间矛头对准了她。
“你是何人？这里轮得上你来说话？！”
“不过一个戏子，懂什么啊？知道科举吗？又知道什么是进士吗？”
“你们全一路货色！这辈子都只是个下贱的低等人！”
顾咏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眼神平静如海，不知何时起风浪。
“至少我懂礼义廉耻，知晓跑别人地盘叫嚣，还对女子泼脏水是极为下作的事。”
那几人气得要继续骂。
顾咏却先往前迈了一步，气势极强。
“你们那位能考上进士的未来状元郎呢？跟懦夫似的躲哪儿了？让你们跑来乱喷粪？”
苏雯紧握着拳，也出声说了一句，“就是就是！一直以来可是那书生花钱来听戏，蝶花何时缠着他了？！”
其他玩家为了得到蝶花的好感，也纷纷开口。
这说的一多，其他戏院的人也跟着出声。
毕竟蝶花是台柱子，是让他们还能在戏院有个安生营生的保障。
那几人哪里敌得过数十人的反击，没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跑了。
顾咏上前扶住脸色惨白的蝶花，“我送你回去。”
蝶花没有挣扎，轻轻地“嗯”了一声。
程一航要跟着一起，被苏雯给拦住了。
“别人两个女子回房休息，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干嘛？”
程一航盯着苏雯，“你真傻还是装傻？！”
苏雯懵了，“啥？我不懂你意思，你要不直说算了。”
程一航：……
懒得跟这种没眼力见的人说！
而顾咏扶着蝶花回房后坐在床上，见她低着头不想理人的样子。
便让蝶花好好休息，她去和林班主说一声。
结果刚转身，袖子就被扯住。
回头看见蝶花已经抬头望向她，眼眶含泪，嘴角却一直在努力地往上扯。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你说，我和小春子是不是很像啊？都是所托非人。”
顾咏坐在蝶花身侧，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蝶花也松开了拉住她袖子的手。
顾咏问：“想要听实话吗？”
蝶花，“……嗯。”
顾咏残忍又直白地说出那句一直想说的话。
“别再盯着小春子，她是她，你是你，你永远都无法成为她。”
蝶花僵住，随即逃避般地转过身子，“我不懂你意思，小春子是戏本里的人，我怎么会想成为她？”
顾咏双手抓住蝶花的肩，将她扳回来看着自己。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真喜欢那个书生吗？你不是早知他见色起意，毫无担当？”
蝶花摇头，“不……不是那样的……”
顾咏只说了句，“看着我，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蝶花停下，却许久才抬起头。
泪水已经打湿她的脸颊，眼神满是无助。
“我……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是戏院孤女蝶花，还是勇敢无畏的小春子。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也许这就是一场梦？
顾咏见蝶花头顶的好感度不停跳动到出现残影，根本就看不清。
意识到不妙，赶紧摇晃了下她。
“蝶花，你听我说！”
蝶花眼神聚焦，看着顾咏。
“我所认识的一直是蝶花，那个有情有义的蝶花，那个为了大家愿意牺牲自己的蝶花。”
“世人或许都爱那个勇敢无畏的小春子。”
“但我，我爱的是那个哪怕懦弱我也深爱着的蝶花！”
【……9】
好感度的十位数不停变动，最后停在了【8】。
【89】。
远远超过了及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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