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不止他们三个。
郑子轩，还有程一航在“幻境”所受到的伤，都重新出现在身体上。
用剪子戳穿的一个个血洞。
还有腹部被刀捅出的血窟窿。
让他们都倒了下去。
苏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死，死了……他们都死了？！”
程一航：……还没死，但快了。
苏雯眼睛酸涩，“那不是幻境吗？！为什么受的伤也会反馈在现实？！”
“因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戏台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
她脸上有妆。
可顾咏，包括苏雯都觉得她和之前“葬身”火海的女鬼不一样。
是神态气质？
此刻眼前的恶鬼，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与那在火海凄凉唱戏的戏子截然不同。
它一转，身上戏服消失。
所穿并非幻境中的古装，而是一件旗袍。
暗红色的布料上盛开着无数朵牡丹，身姿曼妙无比。
头发是盘起来的。
加上细细的眉和饱满的红唇。
苏雯惊吓出声，“这，这不是古代！分明是近代啊！”
关键那张脸和蝶花虽有相似之处，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真如郑子轩所说，这恶鬼欺骗了他们？！
顾咏倒是早就猜到。
进副本时，他们所穿衣服就并非是古装，当时以为副本“偷懒”。
实则一开始。
副本就告诉他们，这恶鬼并非是古代人。
她看着对方头顶的好感度，【40】。
不高也不低，却远不如蝶花。
顾咏出声道：“我们刚才进入的只是一场戏，由它搭建，我们来演出的一场戏。”
旗袍女鬼，“是啊，都是一场戏，不过真亦假来，假亦真。”
它直勾勾地看着顾咏。
顿了顿，才又道：“你们在戏中所经历的，又能说都是假的吗？”
是假，那伤为何会带出来？
还有……
顾咏从旗袍女鬼的眼神看出许多。
它是这场戏唯一的观众。
他们在“戏中”的表演，都被它看在眼里。
它知晓一切。
包括她和蝶花的事。
顾咏，“不管真假，我们都完成你的要求，让蝶花脱离泥潭，找回自我。”
旗袍女鬼笑得风情万种，“是啊，所以我这不是让你们都离开了？”
顾咏皱眉，只是她还未说话。
地上的“尸体”突然动了。
赵峰杨雪琪，还有周文斌和郑子轩，都站……或者说腾空竖了起来。
身体僵硬，面色青白，早就没了活人样。
顾咏面色凝重，“小心。”
苏雯只想哭，小心也没用啊，这五……噢，程一航还没死。
四个活死人呢。
根本就打不过啊！
更别说戏台上还有个恶鬼虎视眈眈地盯着。
顾咏也明白事情的严峻性。
既然到这个阶段都无法提升好感度，将这只恶鬼收入牌中。
她直接甩出一张红桃Q。
“慧慧！杀了它们！”
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嗓音带着怒火。
从离开幻境，顾咏就和李慧慧还有胡瑾年重新连接上。
他们都在扑克牌中。
就像那恶鬼所说，真假难辨。
李慧慧却未立马动手，而是将视线落在戏台上的旗袍女鬼。
“要先杀了它吗？”
对方的气息，真是让她非常的不满。
要是能直接杀了……
真是再好不过。
顾咏犹豫了下，“暂时不要。”
李慧慧有些低落，“好。”
无数血雾从她的脚底蔓延开来，并分成四道，迅速缠上那四个活死人。
她缓缓抬手，一捏。
“嘭！”
直接将它们捏爆成好几大块，散落一地。
苏雯咽咽口水，这应该是恶鬼吧？好残暴……
顾咏怎么会控制这么血腥的恶鬼啊？
而且副本能控制恶鬼吗？！
做完一切的李慧慧，难得没有看向顾咏。
而是带着一丝挑衅看向旗袍女鬼。
对方还是笑着，甚至抬手拍了两三下。
“这位姐姐真是厉害啊～”
李慧慧黑脸，“你看着就比我年纪大，喊什么姐姐？”
她也不想再多个什么妹妹！
“呵呵呵……”
旗袍女鬼捂唇轻笑，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被它做出来就是魅惑无比。
“好啊，那我便喊你一声妹妹吧？”
它手一抬，顾咏突地不受控制飞上戏台，被它顺势给搂住了腰。
李慧慧红了眼，立马冲上去。
却被戏台外的一道屏障给挡下，她连挥出好几道攻击，都没有用。
“放开她！”
旗袍女鬼笑靥如花，“妹妹别急啊，我只是跟云娘说几句体己话。”
顾咏沉下脸纠正，“我是顾咏，而非赛云娘。”
旗袍女鬼一愣，不过很快笑道：“我明白，赛云娘只能是蝶花的，而非我……”
它媚眼如丝的双眸，落在外面还在不断攻击屏障的李慧慧身上。
“也非外面这位妹妹的。”
李慧慧眼睛更红了，下手也极狠，“嘭”地一声终于将屏障给砸裂开。
旗袍女鬼讶异得很，“哎呀，这位妹妹可真凶，我不过想同小咏你聊几句，就跟我要抢走你似的。”
顾咏没回应对方的阴阳怪气，“你要和我说什么？”
旗袍女鬼故作思考，“那就……说说你对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理解如何？”
顾咏直视对方眼睛，“无论戏，还是人生，对我来说都必须认真对待。”
旗袍女鬼又问：“那真假呢？你这个回答，也不过只代表你行事认真罢了。”
顾咏反问：“真假又如何，重要吗？”
旗袍女鬼抿唇笑笑，突然抬指轻轻从顾咏脸上划过。
带着凉意。
“那如果我说，你只是话本上的一个角色呢？”
顾咏皱眉，不懂对方何意。
“嘭！”
而李慧慧也终于在耗了近一半鬼气后，将屏障砸开。
她伸手进来要抢顾咏。
旗袍女鬼却像是早有防备，抬手一挥就将李慧慧击飞。
它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冲顾咏淡笑着。
“你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他人虚构，你的亲人朋友，也只是创作者一时兴起，几笔就描绘出你们相处的几年甚至十几年……”
旗袍女鬼一边镇定自若地应对李慧慧的攻击。
一边揽着顾咏的腰，在戏台上转身躲避。
“身为戏中角色的你，该如何面对这个被他人控制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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