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了解病症

“什么？解开衣服？”

闭着眼睛**的郡主，艰难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让她都觉得惊艳不已的面庞。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竟能生得如此俊俏。愣神片刻后，她赶忙摇头拒绝：“不行，绝对不行！我尚未出阁，待字闺中，怎能解开衣衫接受治疗？倘若此事传扬出去……嘶……”

话未说完，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顾得上这些？”

沈晏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与性命相比，你所说的这些繁文缛节难道更重要？况且这屋内仅有你我二人，又有谁会知晓？”

“万一你说出去呢？”

许久，郡主才气喘吁吁地反驳道。

“……”

沈晏一时语塞，无奈地叹了口气：“郡主但请放心，我身为医者，自当遵循医者的基本操守，绝不随意泄露患者的隐私。”

“可是……啊……好痛……”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郡主在凤榻上疼得辗转反侧。或许是实在难以忍受这痛苦的折磨，她连连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好，我同意了，你快帮我止痛。”

沈晏不再迟疑，上前一步，轻轻解开郡主小腹处的衣衫。

许是因自幼习武，郡主的小腹紧实平坦，不见丝毫赘肉，隐隐还能瞧见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线条优美，极具美感。

随着沈晏施展《月华流彩调经诀》，刹那间，天地间的月华之力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丝丝缕缕地汇聚而来，轻柔地调理着郡主的全身气血。

盏茶之后，郡主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原本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也缓缓舒展。

她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眼前的男子，心中满是好奇：明明他与自己年纪相仿，为何言行举止却如此沉稳老练，全然不似同龄人。

“郡主，这半年来，你是不是总感觉小腹里好似揣着一团湿棉花，又沉又胀？”沈晏压低声音，轻柔得生怕惊扰了什么。

郡主抬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尤其是夜里，那股坠胀之感愈发强烈，搅得人连觉都睡不安稳。”

“那团‘棉花’，是不是有时会突然扯着疼，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样？”

沈晏感觉不妙，继续追问道。

因为他一踏入这房间，便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气味虽不浓郁刺鼻，但作为专业的妇科大夫，在实习期间他时常闻到，所以很熟悉。

嗯~

忽然，郡主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泛起一片羞红。

沈晏察觉到她的异样，还以为郡主病情突然加重，低头一看，顿感老脸一红，尴尬不已。

原来他只顾着询问病情，竟按错了地方，移动了寸许。当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按到其他部位。

郡主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一声，明显与疼痛发出的声音不同，倒有些像之前路过嫂嫂们房间门口时，所听到的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奇怪声响。

念及于此，她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沈晏，生怕被对方看穿心思，嗫嚅道：“嗯……疼起来的时候冷汗直冒，可既不能揉，也不能按。”

“好了，我来为郡主把脉。”

沈晏停止施展调经决，手指轻轻搭上郡主的腕间，凝神静气片刻，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

他缓缓说道：“郡主，接下来我问的问题，可能会让你有些不好意思。只因郡主所患之症较为私密，我会尽量将问题表述得简单易懂，郡主只需点头或摇头回答即可。”

“嗯。”

郡主对沈晏已生出些许信任，也确实帮她止住了疼痛。

此时，在院子里的长廊上，龙奉天微微拧着眉头，手中正端着一杯茶水，喃喃自语道：“咦，念儿竟然不痛了？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倒是有点门道。”

“王叔，我就说过，别看他年纪小，医术可不是那些庸医能比的。”太子适时地笑着说道。

贤王的脸色十分难看，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外面的大夫们，心中暗骂一群废物，不管能不能治好，好歹先帮病人把疼痛缓解一下吧。这下可好，眼看就要被人抢了人情。

“你这疼痛是不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现了？”

“嗯。”

“有没有发过烧？”

“嗯。”

“那发烧退了之后，是不是先流出一些黄乎乎、带着腥气的东西？”

沈晏的话正好戳中郡主心中的隐秘之事，她羞得满脸通红。若不是沈晏帮她止住了疼痛，她都要怀疑这男子是不是个登徒子。

她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是……当时嬷嬷说这是‘热病排秽’，所以我没太在意。”

“后来来潮就有变化了吧？”

沈晏继续追问：“先是量变少了，颜色也变得暗沉，就像掺了泥一样，再后来就干脆不来了？”

郡主的眼眶红了：“你怎么知道？从那年秋天开始，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滴滴答答的，颜色……到今年开春，就彻底没了，只剩下这莫名其妙的疼痛。”

沈晏从桌上拿起一杯水，指尖在水中蘸了蘸，在床边画了一个模糊的圆圈：“人身上有个‘储血的屋子’，当年那‘秽气’未能清理干净，就好比把屋子的墙皮泡软了，有些地方粘连在一起，将门窗都堵住了。”

他指着圆圈里交错的线条，解释道：“血无法流通出去，积聚在里面，就形成了那团‘湿棉花’；而粘连的地方被积血一撑，自然就会扯着疼。”

“啊？”

郡主愣住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把她的疼痛说得如此具体清晰。以往那些大夫，只会说些“气血虚”“肝郁”之类的话，含糊其辞，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那屋子的门，还能打开吗？”她声音发颤，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期待。

“能是能，只不过这治疗方法，郡主恐怕难以想象，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沈晏抬起眼眸，目光落在郡主苍白的脸庞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个难以想象法？”

郡主一脸茫然：“难道还能比掀开衣服治疗，更让人难以接受？”

“郡主，在我们老家，掀开衣服治疗不过是寻常之事，许多女子对此并不避讳。与你这病症相比，方才所说都只是我的初步判断，还需进一步检查确认。这检查的第一步就已然十分大胆，真正的治疗过程，恐怕远远超出郡主的想象，郡主不妨往最超乎想象的方向去猜测。”

沈晏苦笑着解释道。

“那到底要怎么治嘛？”郡主慌了神。

“……”

沈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若仅是脱衣服就能解决的病，那都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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